徐爾的腦子開始分析“你親我一下”是什麼意思,以及這話從宋瑞池嘴裡說出來是什麼意思。
好像有點怪,但好像又不是不可以。
徐爾疑惑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澈,宋瑞池就這麼坐著安安靜靜地在等他。
他不想讓宋瑞池等太久,就壓著沙發邊,湊了過去,在宋瑞池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親完他馬上就坐回來了,抿了一下唇,對宋瑞池笑。
宋瑞池沒有任何表情,所以很快,徐爾就把笑容收了起來。
隻是這個笑容才剛收,宋瑞池就笑了。
徐爾於是又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宋瑞池問徐爾。
徐爾笑意更深了,還嘿了一聲:“不知道啊。”
宋瑞池說:“你一點也不像喝多了的樣子。”
徐爾問:“喝多了是什麼樣子?”
宋瑞池:“是你這個樣子。”
徐爾想了一會兒:“聽不懂。”
宋瑞池:“不用聽懂。”
徐爾:“那好吧。”
宋瑞池問:“明天還記得今天的事嗎?”
徐爾說:“那要明天才知道。”
宋瑞池點頭:“有道理。”
宋瑞池又問:“那你記得你剛剛乾了什麼嗎?”
徐爾往宋瑞池的臉瞥了眼:“我親了你一口。”
電影切換了鏡頭,從晚霞到白天,宋瑞池臉上的光也一下子就變了。
徐爾什麼都沒想,腦袋訥訥的,就這麼看著宋瑞池。
宋瑞池也在看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瑞池臉上的光又變了,是大海的顏色。
徐爾覺得他們這麼對著看不是什麼事,就把頭轉了回去。
可剛動作,徐爾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握住。
空氣有點冷,但宋瑞池的手心是熱的,這個溫度一下子傳到了徐爾的肌膚裡。
“我才像是喝多了。”宋瑞池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徐爾眨了一下眼睛,他想問宋瑞池為什麼,卻被宋瑞池拉了過去。
或許更確切是摟,更更確切是抱。
有點天旋地轉,有點頭暈,等徐爾反應過來什麼情況,他人已經躺在了沙發上。
宋瑞池將壓不壓地在他上頭,半邊臉在光裡,半邊臉在陰影中,盯著徐爾的眼睛看。
徐爾太陽穴突突地跳,酒氣上湧,他的臉好熱。
那個被宋瑞池抓著的手,此刻被壓在他的腦袋旁。
“徐爾。”
宋瑞池叫他的名字。
徐爾:“嗯?”
宋瑞池好似輕吸了一口氣,接著他把徐爾的手放開。
下一秒,他捏住了徐爾的下巴。
徐爾被迫揚起了頭,宋瑞池的大拇指壓在他的下巴上,有點用力。
電影的光又變了,似是又到了晚上
,他們周圍的光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在還能看得清對方的光線中,宋瑞池低下了頭。
徐爾的太陽穴跳得更厲害了,腦袋也嗡嗡的,他似乎知道宋瑞池在乾什麼。
他也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意思。
宋瑞池越來越近,就在他們差點鼻尖相碰時,宋瑞池卻偏開了頭。
一個溫溫熱熱的東西擦過徐爾的臉頰,擦過徐爾的耳朵,消失不見。
宋瑞池埋在了他的肩上,因為呼吸,徐爾的肩膀很快也跟著熱了起來。
緊接著,他感受到宋瑞池的手放開了他的下巴,緩緩地從他的脖子繞上去,塞進了他的發絲裡。
徐爾的手還放在自己腦袋旁,他睜著眼睛看著宋瑞池客廳的天花板,心裡想著,這個頂燈好漂亮,它在閃光。
“徐爾。”
宋瑞池又喊他了。
徐爾收回看燈的目光:“嗯?”
宋瑞池說:“你流汗了。”
徐爾很輕地嗯了聲:“我有點熱。”
宋瑞池放開了徐爾,坐了起來。
這一下,周圍的冷空氣像是準備許久,四麵八方地朝徐爾襲來。
脖子的一些細汗,因這一下,讓徐爾打了個寒顫。
但是很快,徐爾就不在意這些冷熱了。
因為他閉上了眼睛。
然後睡著了。
*
醒來時,徐爾的頭特彆疼。
他聽說過有種感覺叫做宿醉,不過他不確定自己此刻是不是宿醉,首先時間才過了零點,其次他也才喝了一瓶多度數並不高的酒。
說出去是會笑死人的程度,既然這樣,那他確診自己為單純的頭疼好了。
這會兒他就睡在宋瑞池客廳的沙發上,窗簾沒拉,正好有風,把外頭的光和空氣都吹了進來。
徐爾的身上有條薄被,他不太記得是怎麼睡上沙發來的,倒是這個屋子的主人,此刻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歪著腦袋。
徐爾輕輕喊了聲:“宋瑞池?”
宋瑞池沒有動靜,應該是睡著了。
徐爾扶著靠椅輕手輕腳坐了起來。
茶幾上的宵夜和酒都已經收拾乾淨了,空氣裡有淡淡的香,或許是宋瑞池用了香薰,怪好聞的。
soso也睡著了,周身一切都符合夜晚,安靜得要命。
徐爾坐著觀察,又或許是發呆了一陣,就掀開了被子,小心不碰到宋瑞池,穿上拖鞋。
宋瑞池雙腿蜷著,一隻手搭在膝蓋上,一隻手撐著沙發。
一個看著隨時都能倒塌的姿勢,他卻睡得很安慰。
這個家夥知道給徐爾蓋被子,自己身上空空的。
徐爾把被子抱了起來,展開一半蓋在了宋瑞池身上。
然後站在了邊上。
風又從窗戶吹了進來。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蓋被子的緣故,這次比上次涼了許多,徐爾
手臂的毛孔都豎起來了。
不過他沒有什麼動靜,仍舊站著。
摸不準過了多久,宋瑞池動了一下。
徐爾不自禁快速眨了兩下眼睛。
“醒了。”宋瑞池說。
他吐字十分清晰,接著一點也不鈍地掀開被子。
徐爾笑了:“裝睡啊?”
宋瑞池把被子放沙發上:“沒裝。”
徐爾:“什麼時候醒的?”
宋瑞池:“你穿拖鞋的時候。”
徐爾哦了聲:“那為什麼沒動靜。”
宋瑞池:“我想看看你要乾什麼。”
徐爾:“看帥哥睡覺啊。”
宋瑞池對徐爾時不時對他來一句帥哥已經免疫了,根本像是沒聽到這話:“我不動,你打算站到什麼時候?”
徐爾:“站一步算一步吧。”
客廳牆上掛有時鐘,宋瑞池起來時順便看了眼時間,接著道:“不回去了吧。”
徐爾想了想:“也行。”
看來一瓶多的啤酒威力還不是很大,徐爾也就剛剛醒的那會兒頭疼一下,此刻被風吹了幾下清醒了許多。
宋瑞池把主臥的浴室讓給了徐爾,自己去了外麵的。
徐爾洗澡稍快一些,他換上宋瑞池給他的居家服出來,臥室還沒有人。
衣服勉強可以,褲子長了些。
徐爾這邊正往上疊褲腳,宋瑞池就從外麵進來了。
他們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按理來說徐爾不應該能聞到香的,但宋瑞池這一進門,跟著香氣也飄進來了。
徐爾換了隻腿繼續疊。
太安靜了,徐爾莫名其妙的有點不好意思。
“褲子有點長。”徐爾沒看宋瑞池,自顧自解釋。
宋瑞池隻嗯了聲。
已經是睡覺的點了,徐爾洗了個熱水澡也累了,兩人之間的氣息散發著濃濃的困意。
弄好褲子,宋瑞池已經在床邊躺下,也把台燈擰小。
就好像他們經常一起睡似的,既然宋瑞池這樣,那徐爾也跟著十分自然地從另一邊躺上床。
剛蓋上被子,微弱燈光的台燈就被宋瑞池關了,啪的一聲。
“睡得著嗎?”暗下來的瞬間,宋瑞池問。
徐爾閉上了眼睛:“應該可以吧。”
宋瑞池:“睡不著叫我。”
徐爾:“嗯。”
徐爾問:“叫你乾什麼?”
宋瑞池說:“把你打暈。”
徐爾噗的笑起來。
宋瑞池又說:“陪你睡不著。”
徐爾嘿嘿兩聲作為回應。
空氣再次安靜下來。
一陣後,徐爾的腦子可能是抽了,突然來了一句。
“哥哥晚安。”
安靜。
隻是在看不見的地方,宋瑞池睜開了眼睛。
“徐爾。”
好一會兒,宋瑞池開口了。
徐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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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瑞池:“徐小爾。”
徐爾:“乾嘛啊。”
床上突然騷動。
宋瑞池搞偷襲,他攬住徐爾的腰將他拖過去,然後開始,撓徐爾的癢癢。
徐爾那麼點困意,直接被宋瑞池給撓得飛到了天邊去。
這個家夥,還在聽到他怕癢之後,撓得更厲害了。
“啊……喂,哈哈哈,彆弄我!”
徐爾拳打腳踢了幾下,宋瑞池才放開他。
這一鬨,好熱。
徐爾把被子掀開一半,整個上半身露在外麵。
“乾嘛啊?”徐爾超大聲。
宋瑞池很低地笑了一下,接著,徐爾看到他又抬起了頭。
“乾嘛乾嘛乾嘛!”
徐爾迅速遠離,屁股都挨到邊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