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池的聲音聽著好委屈,像是被徐爾狠狠欺負過,搞得徐爾也跟著委屈了起來,並覺得自己真不是東西啊。
“沒有不要你,”徐爾反手過去,摸摸宋瑞池的腦袋,安慰安慰他:“要的,要的要的。”
宋瑞池把徐爾的手抓過去,在他手心親了一下。
兩人就這樣又看了一會兒雪。
“一直這樣看下去嗎?”徐爾問。
宋瑞池:“看夠了?”
徐爾嘖了聲:“一開始比較興奮,看就了有點索然。”
像是配合這句話,徐爾說完打了個大哈欠。
宋瑞池:“困了?”
徐爾:“是有點。”
宋瑞池:“餓不餓?”
徐爾:“不餓。”
宋瑞池:“睡吧,醒了再說。”
徐爾笑:“好。”
醒了再說這話,特彆適合他們這次的遊玩。
他們這一趟主打一個什麼都不安排,想到什麼乾什麼。
現在就是想睡覺。
那就睡吧。
飛機上吃了點東西,這會兒不用擔心午飯的問題。
窗簾一拉,兩個困困的人就倒進床裡睡著了。
徐爾這個遇到什麼就容易夢到什麼的毛病,這個午覺直接讓他夢到所謂的周五晚上。
不過不知道這個夢是幾個意思,痛哭流涕的人變成了徐爾,在宋瑞池家的沙發上,抱著soso,眼淚嘩嘩地對宋瑞池說你不能不要我。
醒來徐爾都無語了,還不能說,說了他怕宋瑞池真叫他哭。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覺得宋瑞池是會乾這種事的。
這一睡,補了個大覺,舒服極了。
起床之後,徐爾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窗簾。
然後他又哇了一聲。
雪小了許多,下了這麼久,一眼望去到處都白茫茫的。
太好看了,南方土狗再次被震撼,又開始卡卡拍照。
“你看,”徐爾拍完照收起手機:“他們都不撐傘的。”
轉頭,宋瑞池一個帽子就戴在了徐爾的腦袋上:“下雪天一般沒人撐傘。”
“這樣的嘛,還好看到了,不然我可就拿傘出門了,”徐爾問宋瑞池:“撐傘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宋瑞池:“隻是會被一眼看出是南方人。”
徐爾笑了起來:“圍觀南方人啦。”
這趟旅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乾什麼都是錦上添花。
簡單洗漱了一番,他們收拾了一番,去吃熱騰騰的羊肉火鍋。
眼睛滿足了,嘴巴也要滿足。
換好衣服就出門。
睡飽了,人就清醒精神許多,電梯裡,徐爾哼起歌來了,也無所事事地看著樓層數字旁的一些酒店服務。
於是他看到了。
“溫泉。”
徐爾
轉頭和宋瑞池對視,兩人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兩個字,安排。
這種默契簡直不要太好,宋瑞池就是他的頂級靈魂伴侶。
?一枚紐扣提醒您《怎麼還不懂!》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所以出了電梯,宋瑞池就給酒店打電話,預定了晚上的溫泉。
羊肉火鍋的地方不遠,打車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下午時分,店裡客人不多,兩人慢慢悠悠地飽餐了一頓。
出來天已經有點要黑了,有些地方已經亮起了燈,徐爾肚子很撐,兩人決定先走一段,不用目的,走到哪兒是哪兒,累了再打車回酒店。
雪已經停了,路上的積雪被掃開,目之所及一切白茫茫,真的很美。
這邊的許多建築和A市的不一樣,徐爾就此好奇地和宋瑞池聊了一路,他負責發問,宋瑞池負責解惑。
“你仿佛是北方人,”中間,徐爾感歎:“你怎麼這麼懂?”
宋瑞池:“在E市工作過,正好是冬天。”
徐爾哦豁了聲:“閱曆豐富啊宋老師。”
再走著,眼前是一片空地。
空地邊上有一些樹,徐爾看著書上積的雪,想起了之前刷的一些視頻。
“來來來,”徐爾指著那邊的樹:“幫我拍一個。”
他小跑到樹下,先用手晃了晃樹乾,接著一腳踢了上去。
他的想象裡,樹上的那些雪會特彆美地嘩啦啦地掉在他身上,沒想到這一踢,樹上的雪好大一塊,咚的全掉了下來。
徐爾甚至雙手張開擺好了動作,結果直接被雪塊淹沒,人砸傻了。
正在錄視頻的宋瑞池笑了出聲。
徐爾:“……”
徐爾滿頭是雪:“和我想的不太一樣啊。”
徐爾拍拍身上的雪,跑到宋瑞池身邊,見宋瑞池正在欣賞剛剛拍的這個視頻。
看一遍不夠,他拉回雪塊掉下來那幾秒,重複播放了好幾遍。
“這麼好笑嗎?”徐爾自己都要看笑了。
宋瑞池卻不說好不好笑,轉頭就在徐爾嘴上親了一口。
徐爾嚇了一跳,一蹦蹦到宋瑞池身邊,摟住了宋瑞池的手臂左右看。
這個人真的很愛在外麵搞偷襲啊。
又有積雪,又這麼大的空地,等宋瑞池手機收了起來,徐爾心思一轉,突然俯身揉了個雪球,後退幾步,把雪球往宋瑞池身上丟。
啪的一聲。
“哈哈哈。”徐爾笑了起來。
宋瑞池身上也有雪了,他看拍了拍,也說了句:“徐小爾。”
宋瑞池俯身了,徐爾趕緊跑,也順便的蹲下抓一把雪。
直起身,他就吃了宋瑞池一球,他來不及揉了,隨便就往宋瑞池身上丟了過去。
再下一個,宋瑞池十分準地丟在了正起身的徐爾的額頭上。
徐爾被晃得閉起了眼睛,把準備好的雪球丟了過去。
隻是這個球丟得好歪,丟在了路人身上。
徐爾拍掉臉上的雪
才發現,他連忙過去道歉。
可他嘴裡的對不起還沒說完,路人突然俯下身,也揉了一個雪球丟向了徐爾。
路人是高中生的模樣,背著個書包,像是補習班下課。
他這一丟,徐爾有點懵,但現實不允許徐爾懵,因為他看見這位同學又蹲下去揉雪球了。
不過不等同學站起來,宋瑞池一個球已經丟到了這位同學身上。
雪仗就此一觸即發。
徐爾繼續蹲下做雪球。
接下來,不止是這位同學,陸陸續續其他同學也加入了進來。
場麵一度混亂,才不到幾分鐘,路過的朋友,街邊商店老板的孩子,這個空地上就紮堆得都是人了。
大家混作一團,沒有隊伍,見人就打。
尖叫和叫喊此起彼伏,徐爾時而在這兒,時而去那兒,時而抓著宋瑞池,時而把宋瑞池當擋箭牌。
漸漸的,大家打雪仗累了,就去空地旁的一個斜坡上玩滑坡。
人跟著人,七八個蹲著為一隊,依著地上結的冰,從坡上一起滑下來,大家開心得不得了。
就這樣熱鬨到城市燈光全都亮起來,直到小朋友飯點到了,他們才依依不舍地散開。
再次回到宋瑞池身邊,徐爾小喘著氣,帽子也是歪的。
“好玩嗎?”宋瑞池問。
徐爾點頭點頭:“太好玩了。”
宋瑞池給徐爾拍了很多視頻,回去路上,徐爾挑了兩個觀看。
視頻裡的他不是在笑,就是在笑。
很難想象,他會和一群陌生人這樣玩。
真的很神奇,就這樣不知不覺參與進去了。
宋瑞池的朋友圈又發了徐爾,一個是他打雪仗的,一個是他滑鞋坡的,還有一個他踢完樹之後被雪覆蓋的慘照。
文案寫著:“一些快樂”。
“這是我快樂還是你快樂?”徐爾看到後問。
宋瑞池:“我也快樂。”
徐爾:“你都不和我們一起玩。”
宋瑞池:“我當平平無奇的攝影師。”
徐爾放大圖片,不得不說:“照片很好啊,我都笑成這樣了,還能抓拍到這麼好的表情。”
宋瑞池:“不看誰拍的。”
徐爾斜眼看宋瑞池:“喲喲喲,誰啊?”
宋瑞池摟住徐爾,挑起他的下巴:“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