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網戀被騙第八十三次(2 / 2)

[私聊]陸知秋:……0.0

陸則很快發過來了,越清把截圖拖出來跟桌麵上的日曆對比,沒什麼表情地緩慢回憶。

這個時間點,他都不知道項葵是食人葵,項葵自然更不可能知道奔赴是他,為什麼會是這個反應?

……早先時候項葵對自己態度有一次斷崖式變化,還在那胡編瞎扯試圖脫身,他追問過後給出的解釋是“一開始在遊戲裡追殺你是因為誤會所以內心有愧”“借著酒勁發消息之後更是深深懺悔”,他那時就覺得肯定還有什麼事是瞞著的。

現在確認關係這麼久,回首去看,更覺得漏洞百出。

小葵雖色,卻實在顏控。她對不符合自己審美的人根本不會有什麼要照片看看你的這種興趣,不然她怎麼不去要千殤未儘的照片?而且從那之後她對自己的語氣一下就變得……

誇張點,前麵如果用“輕佻”來形

容,後麵都能用“敬重”了。

越清的神色越來越淡,他把截圖右鍵刪除,又想起什麼,準備從回收站裡拎回來再對比一下,然後他就看到了一段意想不到的視頻——本來應該在越夏朋友圈裡待著的視頻,他那天在酒吧裡弄濕了衣服,隱約露出點輪廓,但沒露臉。

保存日期是去年夏季,越清唇越抿越緊,靜靜地拿出手機確認。

沒錯,是【食人葵】添加【奔赴】微信的那一天,他的名片是越夏給的,也就是【食人葵】肯定先添加了【越過夏天】,看到了那條朋友圈,並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保存下來。他當時以為對方要來找自己吵架,結果她話鋒一轉,說追殺他是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越清:“………………◇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一種荒謬的想法逐漸成形,可無論前轉百回怎麼思索,也隻有這樣才全都說得過去。

項葵本來在樓上歡天喜地跑劇情,突然覺得後腦勺一麻,有種不妙的預感。

嗯?

不對!為什麼樓下這麼安靜?

她放下手柄,細聽片刻,又覺得自己杞人憂天。

在越清提出要幫忙清日常之前,項葵就已經足智多謀地率先將工作資料裡的東西全都複製到U盤一份,刪了乾淨,不可能被發現的。

沒事,繼續玩。

她剛躺回去,就聽底下傳來越清沉沉的嗓音:“項葵。”

怎麼突然叫她全名?!

項葵大感不妙,磨磨蹭蹭地穿了拖鞋,問:“什麼?”

“你下來。”越清挺冷靜地說,“我有話要問你。”

一步,兩步。

項葵惴惴不安地下樓,當看到屏幕上正在不斷循環播放被命名為吃點好的.mp4的視頻時,眼前一黑,隻感真的要完,大勢已去。

越清看她表情,就徹底明白了。

“不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還能怎麼解釋?項葵垂著腦袋,還在絞儘腦汁,就聽他道:

“剛開始以為我是出來賣的,後來發現我不是,所以想脫身。再後來發現我和你在一棟辦公樓,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是我當時就發現了,是不是你現在已經打包東西辭職了?”

項葵:“……”

不僅辭職,我還會打包東西退租,從此消失在這個美麗的世界。

之前她可能還想著辯解,但現在都說到這份上,除了“就是你想的那樣”,她也真的無話可說了。

越清加重聲調:“項葵?”

項葵不安地垂首:“……對不起……”

屋內瞬間安靜下來,越清的視線定在她臉上,藏著種從未有過的怒氣和狠意,沒完沒了似的碾磨著,她的臉瞬間灼燒似的滾燙起來。

當瞥見他牙關微不可見地咬了咬時,一股略帶窒息的危機感潮水般撲來。

昨天他還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

今天自己就送個大禮包。

項葵絕望地想,常在河邊走

哪有不濕鞋,這次真的要完蛋了。

“沒話說了?”

“之前沒找,是沒看上,還是不合適?”他側頭,挺散漫地鬆了鬆筋骨,語氣和平時問她想吃什麼沒區彆,“沒我嘴甜,會說話,會照顧人?”

項葵坐在角落,額角薄汗,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再不解釋就誤會大了,醋罐子爆炸能把人淹死,她吞咽一下,很急切地抬眼解釋道:“不是,是看到你之後,才想找的……以前從來沒有過這個想法,我以為你是,所以才覺得自己可以……真的。”

室內一寂。

她說得著急,甚至有點語無倫次。

越清一字一句地問:“看到我之後,才想著要試試?”

項葵:“是……”

越清:“在我之前沒找,在我之後也沒找?”

“我沒那麼不專一。”項葵耳根都燒紅了,硬著頭皮道:“你和那個酒吧老板認識,問問就知道,我就去過那裡四次,每一次都是想去找你。她說你不在,我就沒進去過,唯一一次進去就是發現認錯人了的那次。真沒騙你……”

“懂了。”越清挑眉,一副正經又直白的樣,人是越逼越近了,語調卻無動於衷道:“那就是純見色起意?”

這句再怎麼否認也是實話。

項葵隻能默認。

沉默間,仿佛這凝滯氣氛有了鬆動的轉機,但又好像是錯覺。

他頓了頓,一言不發地轉身往拐角走,隔著朦朧的輪廓,傳來淅瀝水聲。

水聲停,越清再出來時,臉上還帶著水珠,透明清白的一滴,順著高挺鼻梁往下滑,險險懸在鼻尖,又很快陷進緊抿削薄的唇縫裡。

項葵一怔,心頭霎時惶然。

……這是得有多生氣,他脾氣那麼好的人,都得洗個臉冷靜冷靜了?

但這也沒辦法,本來就是她的錯……

他徑直走到沙發邊,項葵還在試圖去抓他手臂,卻被反手一壓,使的寸勁,不疼。她隨著那力道踉蹌起身,小腿磕到了柔軟的布藝沙發邊緣。

越清就半靠在她剛才蜷縮著的地方,手肘散漫抵在身側,對她示意似的點了點下巴。

滿室寂靜,隻有空調出風口隱隱的轟鳴,項葵嘗試著一步步理解他的意思,先是試探性的手掌、到腰、直到膝彎。

她還在擔心他生氣。

雖然這件事放在誰身上,誰都會生氣。

沙發不如宿舍一米二的床寬,根本容納不下兩個人,項葵終於坐到了他精壯的腰腹上。

在家裡,她隻穿一條睡裙,裙擺遮到大腿中部以下。現在二人緊密相貼,隻隔一層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感受到接觸處細微搏動的起伏。

她無意識地吞咽了一下。

有種那堵牆即將要向自己坍塌的莫名感。

一觸即離,她沒法再坐實,因為越清扶著她的腿,開始緩慢地往下倚——直到平躺。

項葵現在大概知道他洗臉不是

為了冷靜了,因為越清頂著那張冷淡自持的臉,喉結慢條斯理地滑了滑,很輕地隔著裙擺拍了下她大腿,問,“先脫嗎。”

她本來就隻穿著睡裙……

“還是先坐上來再脫。”越清沒催的意思,“我都行。”

“什麼。”這不是已經坐著了麼,項葵心跳鼓噪間,下意識反問:“坐哪?”

“你不是總想試試貨?我研究過了,不一定比他們差。”越清掀起薄薄的眼皮,還是那樣專注又直白的眼神,一哂:“燒剛退不宜劇烈運動,往前點。”

項葵一愣,聽他說:

“我臉上。”

……

……

……

被剝開的感覺粗糲又鮮明,項葵像快要醉氧,死死蜷著手指,被這陌生又怪異的觸覺逼得想要逃離,卻被牢牢按著,逃不開,也找不到出口。

浪花時急時緩,根本沒有規律,雖然不得章法,卻又足夠熱情。她脊骨一陣陣的發麻,在突如其來的尖銳潮汐裡仰起臉,不由自主地往後靠去尋找一個支點。

薄汗中,她氣息破碎,閃爍的餘光裡,越清一直盯著自己,目不轉睛。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視線出現在他身上,露骨到像是要把她從裡到外層層剖開,又濃烈到要將她全部包裹。

沒完沒了了。

燈太亮了,沒有人記得關燈,項葵手指攥起,心跳失重慌張,難以忍受似的將翻卷起的裙擺按在了他臉上,遮擋住,隻剩下一雙英挺眼睛。

掩耳盜鈴。

漫長又磨人的糾纏中,山峰仿佛觸手可及,隻差最後一段長徑,項葵低喘著克製自己,模糊視線中,終於看見裙擺之上,那濃墨重彩般的眉眼倏忽一彎。

他埋著她的,觀察著她神色,一分一寸都不肯放過,陡然張嘴輕咬。

輕微刺痛中,明明看不見他的表情,項葵卻清晰感覺到,在最後那刻,他分明衝她小得意似的一笑。

意思呼之欲出。

舒服了?

項葵:“…………”

她脫力往下一趴,絕望地均勻呼吸,想,完了,還真讓越清說準了。

至少某些時候,她確實喜歡壞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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