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沾精們聽懂了。
鳥蛇蛋不想走,它們第一時間躲起來了。
小鸚鵡扇動小翅膀,落在帳篷最上方,以倒掛金鉤的方式,一雙暗紅寶石一般的眼睛警惕地看向林上校。
帳篷內有一個櫃子,放有欒懷謹的個人物品,小黑蛇一甩尾,落在櫃子上,一雙豎眼警惕地看著眾人。
大黑蛋的躲避方式簡單粗暴,它朝著明何奶奶的懷中躲避。
明何安慰一般摸了摸大黑蛋的蛋殼。
也不知道明何是怎麼想的,他一雙湛藍的眼中有著喜悅……
他看起來是真的很快樂,也不知道他在快樂什麼。
明何摸了摸大黑蛋後,動作迅速,將這顆蛋送到了林上校的手上。
大黑蛋蛋殼地震,看它震蕩的幅度,它似乎有點不太相信明何竟然將它交給林上校?
不是。
奶奶不是一向都最縱容它們的嗎?
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小鸚鵡動了動,兩隻小爪爪挪動位置,拉開了與明何多5cm的距離,現在它的目光盯的已經不是林上校,而是明何了。
再看看小黑蛇。
鳥蛇蛋中,最了解明何的就是小黑蛇。
小黑蛇一甩尾,它決定找個更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但是……
這事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明明小鸚鵡、小黑蛇最開始就有了防備,然而,刹那間,明何移動,之後重新坐在床沿,麵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不過,他的左手抓著粉紅小鸚鵡,右手抓著小黑蛇。
小鸚鵡在明何的手上撲騰著兩隻小jiojio,聲音嬌嗲嗲,“麻麻啾!麻麻啾!放開煩煩寶貝啾!煩煩不走啾,煩煩要和叭叭麻麻在一起啾啾!啾啾啾!煩煩是叭叭麻麻雙全噠寶貝啾!不走啾啾!”
小鸚鵡還會試圖掙紮,小黑蛇就直接裝死了。
欒懷謹與林上校看著明何的目光就非常微妙。
兩場友誼賽結束,現在更是被蟲族封鎖在一方世界內,他們現在比任何人都清楚鳥蛇的戰鬥力,它們看成戰鬥雞、戰鬥蛇。然而,就是這樣兩個東西,明明在有心裡準備的情況下就被明何輕易地抓到了手中。
明何唇角彎起的弧度加深,指腹摸了摸小鸚鵡的頭,動作溫柔,但這並不妨礙他冷酷無情的將電燈泡遞給林上校。
在抱著蛋殼地震的大黑蛋後,林上校又抓住了試圖掙紮的鳥和蛇。
小鸚鵡眼淚吧嗒吧嗒向下掉,它委屈極了。
明何摸了摸小鸚鵡,輕聲說道:“煩煩乖,媽媽有事要和你的爸爸單獨說,一會兒媽媽在陪你,好不好?”
欒懷謹:“……”
林上校:“……”
雖說,他們早在過去就知道小鸚鵡喜歡稱明何為媽媽,但是,明何竟然自認為是鳥媽。
就很微妙。
不過,想想,似乎也正常,小鸚鵡叫欒懷謹
為爸爸,滿腦子都是懷謹指揮腦的明何將自己帶入為鳥媽媽,四舍五入一下,等於他有了名分。
哦。
這確實是滿腦子懷謹指揮腦的明何能夠做出來的行為。
小鸚鵡實在是太生氣了,它用嘴叨了明何一下,力氣並不大。
明何捏了捏小鸚鵡的小嘴巴。
小鸚鵡不滿地啾啾叫,“煩煩不是燈泡啾!麻麻壞壞啾。”
欒懷謹:“……”
林上校:“……”
這一刻,欒懷謹和林上校的想法非常同步。
從剛才開始,欒懷謹周身就開始冒出冷冰冰的刀子,但凡氣息能夠創人,明何早就被欒懷謹周身散發出的冰冷氣息千瘡百孔了。
無論是欒懷謹說話的態度,還是語氣,都非常明顯,他說要單獨和明何在一起,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其實是想要揍明何一頓的,就算不揍,也要讓明何清醒地知道自己有多麼離譜。
他們之前就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明何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還非常期待的樣子。
好家夥。
原來是想和欒懷謹過二人世界。
兩人同時想,不愧是懷謹指揮腦的玩意,現在這種情況還能想二人世界。
欒懷謹眯起眼睛,用死亡凝視看著明何
明何完全沒有被欒懷謹的目光所影響到,溫聲對小鸚鵡說:“煩煩寶貝乖,先和哥哥出去玩。”
林·鳥哥哥·上校:“……”
在明何的示意下,林上校抓著鳥蛇蛋走出了帳篷。
帳簾關上的刹那,明何目光直直地看著欒懷謹,說道:“最近這一段時間,我一直都很想念你,我非常想擁抱您。”
其實欒懷謹也想和明何抱抱,與他近距離接觸,會讓他感到十分舒服,然而,現在不行。
欒懷謹冷漠回應:“哦。”
不等明何有接下來的動作,他接著說道:“不可以。”
明何頓了下,不讓抱,他試探性地握住了欒懷謹的一隻手。
雖說拒絕了明何的擁抱,不過欒懷謹並沒有甩開明何的手。
明何詢問:“懷謹殿下,您不要生氣了。”
欒懷謹:“……嗬嗬。”他雖說嗬了個嗬,然而麵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就連發出的聲音也聽起來非常冰冷。
欒懷謹說道:“明何閣下,我現在在想。”
明何說道:“如果能讓你開心一些,您可以隨便想。”
欒懷謹:“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不認同棍棒教育,但是我現在覺得棍棒教育其實還算不錯。”
明何愣了下,目光朝著帳簾的方向看去,說道:“……懷謹殿下,煩煩它們還小。”他又說,“無論是煩煩,又或者是阿金、蛋蛋,它們從小就離開了媽媽,來到您的身邊,陪伴在……”
欒懷謹打斷明何:“哦。”他問,“明何閣下,您認為我是錯的?”
明何:“……”作為合格的懷謹指揮腦,
他說道,“哦,不,當然不是,我認同您的任何想法。”又是一個停頓後,他說道,“雖說煩煩它們還小,不過,幼崽就應該從小教育。”
欒懷謹:“哦。”
就在明何想詢問,三個小東西又做了什麼事情時,欒懷謹繼續說道:“明何閣下,我在想,我要朝著什麼地方對您使用暴力,才能讓您意識到,您做錯了?”
明何:“……”
這一刻,哪怕淡定如明何,眼中也有著瞬間的愕然。
他意識到,欒懷謹剛才口中的“棍棒教育”,指的是對他嗎?
明何的眼皮跳了跳。
欒懷謹伸手,揪住明何的耳朵。
明何沒有躲,說道:“如果您能夠解氣,對我怎麼樣都行。”
欒懷謹眉頭皺了皺,說道:“以後,我或許會讓您跪下麵壁。”
明何:“如果能讓您不氣,我願意,”他又說,“不過,生氣傷身,您的身體不好,我以後儘可能不會讓您生氣的。”
欒懷謹放開明何的耳朵,伸出一隻手,捏住明何的下巴。
此時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他們能夠清楚感覺到彼此呼吸的溫度。
欒懷謹的體溫偏熱,明何的體溫偏涼。
看著明何的眼睛,欒懷謹思考,他為什麼會生氣?
是因為明何隻身一人冒險,一人直接融入敵方大本營?又或者是明何過來找他時,沒有做任何安排,完全就是想到就做?
但凡不提明何的身份,他其實並沒有錯。
即便提起他的身份,他沒有事先進行安排直接找過來,他也可以找無數的理由搪塞,例如,當時太危險,所以他找不到機會留下坐標,又或者,當時穿越遇到特殊蟲族,空間被破,提前準備好的物資全部都沒能帶來。
然而,明何並不是一個喜歡找借口的人。
錯了就是錯了。
失誤就是失誤,他願意乖乖認錯。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性,作為懷謹指揮腦的明何頭腦過於簡單,想得不多,這也是最大的可能性。
欒懷謹看著麵前的人,忽然覺得,沒辦法,是真的沒辦法。
是女朋友,隻能寵著。
就像明何所說的,出現任何問題,隻要能解決就可以了。
最糟糕的情況是,到時候支援不來,麵對強敵,那麼他隻能召喚出源書,與兩大帝國所有的戰士進行臨時結契。
當然,他知道他的源書技能都還算不錯,不過直到目前為止,他並無法肯定,當他與兩國所有戰士進行臨時結契後是否能夠帶領兩國戰士突破這被鎖定的界,即便突圍而出,外界是否有著更強的數之不儘的蟲族兵團在等著他們。
預防這樣的情況,最好的情況是,短時間內讓源書快速完成進階。
直到現在,欒懷謹還非常期待他的源書第七技能。
根據源書定律,強烈的渴求下,源書會儘可能滿足宿體的渴望,現在,欒懷謹就想
要最強的攻擊技能。
欒懷謹看著明何,心想,雖說四舍五入一下,明何的到來沒有給兩國的戰士們帶來任何物資,但這已經是既定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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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避免又想揍明何一頓,欒懷謹思考明何的優點。
其實挺多的,其中明何最讓欒懷謹滿意的一點,就是乖巧,聽話。
就像現在,他即便捏著明何的下巴,他也不會反抗。
欒懷謹放開明何的下巴。
明何說道:“您可以繼續捏的。”
欒懷謹聞言,重重捏了下明何的下巴,有些遺憾,他現在的身體很虛弱,即便用了還算大的力氣,對明何而言也不疼。
欒懷謹鬆開手。
明何順手就握住了欒懷謹的手。
欒懷謹說道:“脫衣服。”
明何:“……”
明何懷疑,他可能聽錯了。
欒懷謹有自己的想法。
與明何在一起,汲取他身上的信息素,有助於他源書的成長。
在發現懷謹指揮腦的明何充分的不靠譜性後,欒懷謹意識到,想要提升生存率,當務之急就是儘早讓源書覺醒成功。
隻要源書進階成功,他的高燒會退,體能會恢複,兩國戰士的戰力就能有大幅度的提升。
首先,明何要脫衣服。
見明何還是沒有脫衣服,欒懷謹再次說道:“脫衣服。”他要零距離和明何接觸。
明何眼皮跳了跳,心跳加速。
帳篷內隻有他們兩人,一片安靜的場地下,欒懷謹感覺到了明何加快的心跳聲。
——咚咚咚。
明何的目光朝著帳簾的方向看去。
他在思考,鳥蛇蛋會不會忽然進來?
欒懷謹順著明何的目光看去,說道:“您是在害羞嗎?”
明何:“哦,不,我隻是想,現在這種情況會不會不太合適?”
欒懷謹覺得,沒有什麼是比現在更合適讓明何脫衣服的情況了,“明何閣下,目前為止,我對您最滿意的地方是,您很聽話。”
兩人目光對視。
欒懷謹說道:“需要我給您脫衣服嗎?”
不等明何回答,欒懷謹一雙白皙的手已經撫上明何軍裝最上麵的扣子。
明何眼睫下垂,淺色的長睫輕輕顫動,注意力放到欒懷謹的白皙漂亮的手指上。
一顆又一顆,欒懷謹解開明何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