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喜神(1 / 2)

無限撿屍人 芷衣 9087 字 8個月前

[我們的世界出問題了。]

夏白一打開[老死不相往來]群,就看到了這條消息,來自群裡的老王。

眼神呆了呆,一分鐘的時間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等他低頭再看,群裡已經跳出了不少消息,群裡幾老幾乎都跳出來了。

老李:[你這老不死的,平時一個屁都不放,一出來就胡說八道。]

老劉:[出什麼問題了?問題不是早就一大堆了?]

老錢:[剛戴上老花鏡,你們怎麼又說話了?]

老王:[我這是惜字如金,平時不說廢話!你們一個個的是真沒察覺?還是在這裝傻?]

老王的消息一發,群裡出現了短暫的,意味深長的沉默。

夏白也跟著沉默,好像跟著想了很多。

老李:[老王,真的嗎?]

老王:[真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最晚明天下午泉廣市應該就要封了。都一大把年紀了,注意點,彆臨死了出什麼意外。]

老錢:[泉廣市?老夏不是就住泉廣市隔壁的薑岐市?]

群裡幾個老人會艾特的在艾特老夏,不會艾特的也在大聲喊老夏,讓他注意點。

夏白回過神,立即應聲。

老夏:[看到了!]

聽到泉廣市要發生什麼後,他們第一反應是喊住在附近的老夏,看到老夏知道後,才紛紛討論起為什麼要封泉廣市。封一座城市,絕不是一件小事,馬上會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

老林:[我聽說最近泉廣市死人很多,是因為有什麼傳染病才封的嗎?]

老李:[聽說?從哪裡聽說?嗬,你是聞到死人味了吧?]

老劉:[都什麼年代了?彆胡說八道。]

一條條[老死不相往來]群的消息從手機頂部冒出來,夏白在網上搜了會兒泉廣市的資料,點回群裡時,老王不知道忙什麼去了,隻留下一個鏈接,再沒出現過。

剩下幾位可能連鏈接都沒點開,又吵了起來。

夏白習以為常,點開鏈接看了起來。

老王留的鏈接直達一個帖子,帖子名隻有一個簡單的日期,9月2號,今天的日期。

帖子中,樓主什麼都沒說,直接放了幾張圖,其他跟樓的人也是什麼都不說,隻放圖。整個帖子裡,一個字都沒有,全是圖。

根據剛才的看到的泉廣市資料,以及基礎的車牌號、標誌性建築等,夏白在這些照片中,找到了幾張泉廣市的。

老王說的沒錯,泉廣市可能要封了。

最新一張,是五分鐘前發出來的,隻比老王說這事時晚個幾分鐘,是拍的泉廣市的一個國道入口。

泉廣市是曆史古城,這個入口修建的和城門很像,兩個高大的拱形門,一進一出。

黑夜裡,並沒開很明亮的燈光,進口那裡,已經有人在暗中鋪設圍欄了。

出口那裡沒有,意思好像是,以後泉廣市隻能出不能進。

這張照片裡正好拍到有人出來,那幾個人有人眼神平淡,有人興奮,有人是狂喜,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沾了血,有個人從頭到腳都被血浸透了,連頭發上都滴著血,成了個血人。

很難想象如果他流這麼多血,或者他周圍的人流著麼多血,會不會變成乾屍,但是他們每個人都完好無損,一點小傷都沒有。

第二張照片,在一家網紅餐廳門口,十幾個人壓住了什麼,從露出的手看是人,手指顏色灰紫又不像正常人,有一個人就在那個手腕處注射什麼。

第三張照片,在泉廣市蠟像館外圍,不少人抬著一具具很像人體的東西向外走,那些東西都被黑色的布袋裹著,究竟是什麼看不清,這張照片正好拍到其中一個黑布袋裡血向下滴的畫麵。

夏白把這幾張照片一一仔細看了一遍。剛才他在網上搜泉廣市時,看到泉廣市這半年發生了很多事,很多店鋪接連倒閉,死亡事件也很多,網上有人說,泉廣市是不是被詛咒了。

其實不用上網看,作為泉廣市的鄰市,他們這裡也有人討論泉廣市的一些離奇事件。隻是大多數都隻是八卦,可能會緊張,也沒多恐慌。

這些照片和老王的話,給夏白打開了一扇門,讓夏白窺見另一個被竭力掩蓋,但即將掩蓋不住的世界。

除了泉廣市的,帖子裡其他地方的照片也是一樣的,血腥、詭異。

他從這個帖子進到這個貼吧,這個貼吧的名字也很簡單,叫九月。整個貼吧隻有兩個帖子,一個是剛才夏白看的9月2號,另一個是9月1號。

9月1號裡也是這樣,沒有任何文字,隻有不同人發的這種照片,有的照片能看出城市地點,更多的是不知道在哪裡拍的,發生在哪裡的。

有9月貼吧,那有沒有8月、7月?最早從什麼時間開始?

夏白在網上搜索,以往月份在網上已經沒了任何痕跡。

他回到[老死不相往來]群時,群裡還在吵。夏白熟練又不動聲色地拉架。

老夏:[不是傳染病,今天已經不讓人進薑岐市了,但薑岐市的人可以出來。]

老錢:[對!如果是傳染病,應該相反,隻許進不許出才對。]

老林:[最近老夏怎麼有點靠譜了?]

老劉:[既然這樣,老夏你得好好準備一下啊。]

不用他們說,腦海裡滿是那些照片的夏白已經跑去準備了。

不是去準備食物和水源,也不是做安全防護,他直奔二樓最裡麵的房間。

房間裡沒有開燈,窗簾緊閉,隻從剛打開的房門外透出一片微弱,觸及不到深處的光。房間裡陰涼的氣息,混著某種特殊辰砂的味道逆光溜出。

夏白快步走到床邊,叫了一聲“爺爺”。

床上的人僵硬無比,光線落腳處泄出一處微不可查的屍斑,自然無法回應他。

夏白習以為常,並沒期待他回應。

他背起床上的老人跑到一樓院子裡,將他靠在牆上,又回到房間裡拉了一副棺材出來,熟練地把老人放在棺材裡。

他轉頭又走進旁邊一間房,帶了一把鋤頭出來。手握鋤站在房間門口,他抬頭看向夜空中泉廣市的方向。

九月初的九點,靜夜沉沉,月亮隱在靄靄的灰霧中,星光微不可見,濃稠的黑幾乎要鋪天蓋地壓下來。

夏白握緊鋤頭,急匆匆跑到院子裡,在院子西北角挖了起來。

土地不算堅硬,和外麵的比鬆軟很多,帶著山村夜晚的濕氣,挖起來還算輕鬆。腳邊堆起越來越高的小土堆,鋤頭忽然停了下來,在一副黑沉沉的棺材上。

立即換了個地方挖,二十分鐘後,又停在一副棺材上。

再換個地方挖,又挖到了一副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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