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什麼都不敢說,就算彆人問她,她也閉口不言。她見過王巴丹和院長在一起笑得開心的樣子。她不能失去唯一撐著她的工作。
“一定是王巴丹害死了她。”終於可以開口後,這個枯瘦又恐怖的女人聲音嘶啞而響亮,“一定是他!都該死,我們所有人都該死!”
女校工瘋瘋癲癲抱著火盆跑後,藺祥激動地摟住夏白的肩膀,“全連起來了夏白!我們找到真相了!”
“楚雪林身上哪裡有畸形,她的男朋友王巴丹,為了巴結上麵那些人,用她來直播,最後為了滿足某些人的變態癖好,還把楚雪林給害死了,因為有蠑螈的存在,楚雪林一定經曆了很多痛苦,死後鬼魂被困在停屍房,詛咒所有進去過的人因自己的癖好而死。”
“這就是楚雪林故事的真相!”
“這個王巴丹可能就是因為知道楚雪林的畸形秘密,才跟她戀愛的,就是想利用她,渣男,楚雪林姐姐好慘。”
“冷靜點,如果這就是這場遊戲的真相,如果我們真的找到了真相。”夏白呼了口焦灼的熱氣,“那為什麼遊戲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們還在遊戲中?”
藺祥愣了,“是啊,一點反應都沒有。”
“啊,是不是這樣,還有一個關鍵點,我們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楚雪林有什麼畸形,我們得找到楚雪林的屍體,找出她的畸形,來驗證我們的想法。”
藺祥的推理沒問題,都能說得通,可是夏白覺得不對,還有地方連不上,這種感覺就像做數學試卷壓軸題,做完後發現題目裡有一個隱藏條件自始至終沒用上。
而且這種過於順利又勉強的感覺,很像他們被什麼引導了。
到底哪裡有問題?到底忽略了什麼?
有什麼呼之欲出。
他現在腦袋昏昏沉沉,心跳又響又快,帶動血液也跟著燙熱了起來。
他緊緊握住兜裡的家譜,感覺他必須回去了。
“先回去,明天問花昊明。”夏白說。
“對,花哥現在要到宿舍了,我們得趕緊回去。”藺祥說:“也回去看看溫冬怎麼樣了。”
他們回去時,溫冬已經躺在床上了。
孟天佑一手的鮮血,地上有撕裂的乾淨衣物,全是長條的,一看就是用來包紮傷口的。
見兩人過來,孟天佑和溫秋也立即看了過來,先是看藺祥的頭發,又仔細觀察夏白。
溫秋視線在夏白身上打量了一圈,問藺祥:“夏白異化的是什麼癖好?”
藺祥驕傲地說:“夏白沒有癖好!我就說他一定是那個不會被異化的!”
兩人都驚訝地看向夏白,夏白確實沒什麼問題,除了這幾天沒睡好,眼眶發紅,眼裡困倦非常。他們都這樣,已經困得大腦罷工了。
“你呢?你的頭發怎麼回事?”溫秋接著問。
藺祥馬上要哭出來了,“花哥是異食癖,我把我的頭發給他吃了。”
“……”
藺祥又問:“溫冬怎麼樣了?”
他發現他問完,溫秋的臉色變得非常非常可怕,宿舍的氛圍也僵硬了,他立即改口,“這麼晚了,大家都困得不行了,早點睡一會兒吧,明早見!”
說完他就麻溜撤了。
不是不好奇,隻是不想當著溫秋的麵問,太恐怖了。
他一回宿舍就給夏白發消息問溫冬怎麼樣了,夏白沒立即回他,可能是等溫秋走了他才得知溫冬的情況,並回了他的消息。
夏白:[溫冬自宮了。]
藺祥:[……]
藺祥嚇得身體蜷縮,睡意都沒了。
他看向對麵的花昊明,一開始覺得異食癖比異裝癖可怕,現在看來異食癖好多了,幸好花哥是異食癖,他們都安全。
可是他的頭發不安全。
藺祥摸著自己的半邊頭發悲從中來,傷心不已。
花昊明睡得昏昏沉沉的,隱隱好像聽到有人在哭,潛意識覺得出了什麼事,想要醒過來,卻怎麼都睜不開眼。
他沒死啊。
彆哭了。
等他終於從那股黑沉沉的意識中清醒過來,睜開眼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牙好像裂了一樣地疼,胃也疼,嘴裡有股奇怪的味道,嘔吐的欲望非常強烈。
花昊明翻身看向藺祥,想問問藺祥他昨晚怎麼了,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一個光頭。
“……”
花昊明茫然,“你怎麼了?頭發呢?怎麼突然剃個光頭?”
藺祥抬起一張大悲過後已毫無波瀾的臉,“頭發被你吃了。”
花昊明:“……?”
藺祥走到他床邊,把用白色塑料袋裝著的另一半頭發塞到他床上,忍淚道:“今晚省著點吃。”
花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