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可能是貓?
淩長夜:“睡吧,明天再說。”
夏白點頭。
藺祥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證實了他的感覺,他更不敢睡了。
夏白回來後躺下就要繼續睡,看到藺祥幽怨的眼神,想了想,說:“要不我給你找個保鏢?”
藺祥:“什麼保鏢?”
他剛問完就見夏白的手臂越長越長,長出一大圈粉色的東西,把他圍住了。
“有安全感了嗎?”
“……謝謝。”
該說不說,被圈住後,藺祥確實就沒有那種被盯著的感覺了,在夏白睡去後,他也慢慢睡過去了,夢裡都是猛男最愛的粉色。
第二天早上,最早醒來的是井延,他趴在三樓的木陽台上看著下麵。
早上還沒什麼事,他沒有看任何人的心裡話。
他對自己的技能運用已經很熟練了,重要事件發生時,最能看出有效線索,當然也不能浪費時間,拖著拖著,一天能看個五六次的,也隻能看一次了,所以一定選個合適的時間。
像現在,早上村長家的人,心裡最多就是吐槽他們幾句,一定沒什麼有價值的話,就不用浪費時間看了。但住在另一個吊腳樓的玩家,一定要一見麵就看,如果昨晚他們有什麼發現,這時候最能看出來。
“村長!村長!”井延看到一個村民匆匆跑到村長家,“又出事了!王二也生病了!”
井延眼睛一亮,立即看向那個村民。
村民的心裡話:“完了完了,一定是詛咒!”
沒什麼用的心裡話。
其他人也被這個村民的喊聲叫出了門,夏白和淩長夜都看向井延,井延搖搖頭。
藺祥趴在圍欄上向下喊:“村長,我剛聽到又有人病了?正好我們去看看。”
井延立即看村長的心裡話:“還沒準備,看個屁!”
井延立即說:“村長,新鮮病情,正適合我們去看。”
其他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紛紛說要跟著他去看。
村長沒辦法,隻好讓他們跟著。
一行人匆匆趕到一座雙吊吊腳樓,遠遠就聽到一道哭聲,走近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正躺在地上,身下一片血。
“怎麼了?”村長大聲問。
正哭泣的女人抬起頭,說:“村長,他也得癔症了,自己追著什麼從樓上掉下來,正好砸到鋤頭上。”
女人看著跟男人差不多大,人很憔悴,臉色蠟黃,粗糙的頭發潦草地紮在身後,身上穿著一件洗得有點發白的灰大褂。她應該是男人的老婆。
井延立即看向她的心裡話:“一定是詛咒,我們都要死!”
他又看向躺在地上男人的心裡話:“那是我的!我的!”
淩長夜向樓上男人摔下來的地方看了一眼。
村長說:“好多血,專家們,你們快給他看看吧!”
“……”
彆說,他們還真不會看。
藺祥是治療係玩家了,可他的技能隻是淨化,不是真正的醫生,摔成這樣,一地血,首先就要縫裂口,止住血吧,他可不會。
那這裡誰會?藺祥最後看向了夏白。
淩長夜也看向了夏白。
他挺會縫補的。
夏白:“……”
他呆著一張臉上前,說:“我們沒帶醫療設備,村裡有醫生嗎?要一點醫用縫線和紗布來,我先給他裹住,摸摸骨。”
男人的老婆懷疑地看向他,“你是醫生?看著像個中學生,你有經驗嗎?”
“有點擅長縫補斷裂身體,出車禍的身體也能複原。”夏白說。
“……”
王二老婆被他這個大城市醫生的牛逼驚住了,下意識給他讓開位置。
五姑村的村民一般都住在吊腳樓的二樓,三樓通風更好,用來放糧。人從二樓上摔下來,一般摔不死,尤其是在落葉比較多的泥土上,應該沒什麼重傷。
可是,不幸的是,這個叫王二的村民,他的頭摔到鋤頭上去了,腦袋就複雜多了,夏白一時也不好說結果。
村民們帶來了醫用縫線和紗布,但並沒有醫生來了。
夏白一邊給王二包頭,一邊說:“這醫用縫線不錯,是從哪裡拿來的?”
那個村民說:“啊?這……很普通,哪個村裡都有吧?”
井延立即看向那個村民的心裡話:“他屁事怎麼多?”
井延:“……”
你屁話怎麼這麼多?心裡能不能想點有價值的東西?
王二止住血後,夏白說:“我們這裡沒有儀器檢查,我也不確定他具體情況怎麼樣,最好帶他去醫院拍個片。”
村長連連點頭,“好的好的。”
淩長夜說:“我們可以上去看看嗎?看看他摔下來的地方。”
王二老婆有點不樂意,村長見狀說:“這是人家的家,這我也……”
淩長夜瞥到柱子後一個偷看的男孩,說:“看看有沒有詛咒紙人,死人頭發之類的,這些東西要是在家裡,家裡所有人都會變得不幸。”
女人立即說:“好,好好好,你們上去看吧,等下,我跟你們一起上去。”
這個時候是看她心裡話的好時機,可惜剛才已經看過了。井延掃了一圈,看向那個躲在柱子後的男孩,定眼看他的心裡話。
“他會死吧。”
井延又看向男孩平靜的眼眸,怎麼感覺他還挺希望王二死的?
淩長夜和藺祥跟著女人去了二樓廂房。
房間很亂,衣櫃門大開,九鬥櫃每個抽屜都被拉開了,一些零碎的東西都被翻了出來,其中有幾張零錢,有一張五塊的錢還被扯碎了。
“怎麼這麼亂?”藺祥問。
女人好像也是剛看到,她急慌慌地上前查看櫃子,忽然癱坐在地上,拍著地板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罵:“王二,你這沒良心的,你又把家裡的錢都拿出賭了!這是給孩子上學的錢啊!”
村長聽到哭聲忙跑上來,正好聽到這句。
淩長夜問:“王二是個賭徒?”
“我們村不賭博的!”村長立即反駁。
藺祥無奈地說:“村長,您彆緊張,我們隻是看病的醫生。”
村長訕訕地笑了,笑得看不見眼珠,“真沒什麼賭博,最多就是村民農閒時玩兩把牌,數額不大的。這不是王二家比較困難嗎,王二他媳婦才會這樣,一點小錢就要了命一樣。”
淩長夜笑笑,一副聊家長的樣子,“看他家吊腳樓,不像是很困難的樣子。”
村長:“蓋樓的時候是還行,現在困難了。”
淩長夜:“因為賭博變困難的?”
村長:“……”
見村長尷尬的說不出話來,淩長夜又笑了笑,說:“這都是不重要的小事,我們先檢查有沒有詛咒的東西。”
“哎哎哎!”村長忙說,“對對對,這才是重要的事。”
淩長夜和藺祥在房間裡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樓下,夏白給王二包紮好了,再次建議他們把王二送醫院拍片看看,王二老婆卻要在家裡養養看。
既然她這麼說了,其他人也沒辦法,隻能幫她把王二抬上去。
忙活一通,一個小時快過去了。
藺祥奇怪道:“天都大亮了,還出了這樣的事,住那個吊腳樓的幾個怎麼還沒來?”
這確實有些奇怪,就算他們不緊張,也不至於在遊戲裡睡懶覺。
淩長夜說:“我們過去
看看,可能是出事了。”
沒走幾步,那個吊腳樓裡的兩個玩家就從匆匆來了。
“出什麼事了嗎?”井延立即問。
穀學君大喘了口氣,說:“齊彥不知為什麼從二樓摔下來了,樓下有一把鐮刀,正好切斷了他的腹部,好多、好多血啊,腸子都出來了。”
幾個玩家都是一愣。
井延為確定她說的是真的,看了她的心裡話:“好可怕啊!”
她確實沒說謊。
井延這才把他們這邊的事跟兩人簡單講了一遍。穀學君聽到也是一愣,繼而頭皮有些發麻,“這麼巧嗎?都是二樓,樓下正好都有致命農具?”
淩長夜問:“齊彥呢?還活著嗎?”
“還活著,符姐姐用黏合繃帶把他捆住了,但是他還沒醒。”穀學君說:“他失血太多了,不知道還能不能……”
黏合繃帶是遊戲商城裡賣的道具,很多玩家都知道,因為它實在是一個好用的救命道具,能立即黏合住一切傷口,不管多大多深。
但這個道具也隻能黏合傷口,剛有傷口那一秒用最好,聽她說的,齊彥已經流了很多血了。
“我們去看看。”淩長夜說。
不怪穀學君那麼緊張,他們一到那座吊腳樓,就看到了一大片血,甚至還看到了一截腸子。
沒人動齊彥,他還躺在那一大片血上,另外三個玩家蹲在他身邊,好像在試圖跟他說話,看到他們過來,都抬起頭。
井延立即看他們的心裡話,他不傻,也看出了其中最厲害的是符雨情,於是先看她的。
符雨情正看他們這邊,準確說是在看尤月。她的心裡話是:“原來她是個人妖。”
井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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