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齊彥墜樓一樣,夏白他們先是從村長那裡得知一個村民得了怪病。
那時候井延也和第一天早上一樣,趴在圍欄上向下看,看到那個村民匆匆跑進來,“村長!村長!劉福也得怪病了!特彆嚴重!渾身是血!要瘋了!”
井延立即看向村長的心裡話:“怎麼他們一來每天都出事?晦氣!”
井延:“……”
聽井延說了這沒什麼用的心裡話,淩長夜說:“不能這麼被動地看心裡話,我們要利用你這個技能套線索。”
井延:“怎麼套?”
“心裡話是不是當時當地腦海中意識的反應?”淩長夜問。
井延:“對,是總結性反應。”
“如果沒有防備,我突然問你我的全名是什麼,你心裡會冒出什麼?”淩長夜繼續問。
井延如實說:“淩長夜。”
“我們同樣用這個方法套何醫生的名字。”淩長夜說。
這是他們昨晚的計劃,目前他們沒有一點線索,村長又給他們限定了三天的任務時間,他們必須破局。計劃是先套出何醫生的名字,再假裝認識何醫生,試探那位心裡話有何醫生的村民。
井延連連點頭,“我也這麼想,我正想找誰幫我。”
“除了何醫生,我們或許還能用這個方法套出更重要的線索。”淩長夜繼續說。
井延倒是沒想到其他的,“還能套什麼?”
夏白和藺祥等人都出來了,帶著一個醫藥箱。村長也要去劉福家了。淩長夜說:“邊走邊說。”
他們跟在村長十幾步遠的地方,淩長夜問:“你覺得目前隻出來一個關鍵人物嗎?”
井延:“除了何醫生,還有誰?”
“那個詛咒的人呀。”夏白說,眉頭都要皺起來了,他第一天晚上就提了,但是他們好像一直不重視。“村民們覺得他們的怪病是詛咒,是誰詛咒的?為什麼要詛咒?”
井延恍然大悟,“我們還可以試探詛咒人的名字!”
藺祥:“有沒有可能就是何醫生詛咒的呢?他是個好醫生,來五姑村給村民看病,發現了村民的秘密,被村民殺害,死後變成厲鬼詛咒他們的病永遠不會好,越來越嚴重。”
夏白明白了,為什麼那個詛咒的人總是在他們那裡隱身,原來他們是這麼想的。
淩長夜:“井延這一天半在村民心裡看到過很多次詛咒,但沒有一次看到過詛咒人的姓名,甚至連[他][她][來了]這樣的字眼都沒有,由此可見,村民對詛咒之人很忌諱,很防備。但是我們一進村,他就在村民心裡看到了[何醫生],他們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你們這麼想,可能會讓另一個關鍵人物隱身,走錯路。我們先假定有另一個詛咒人的存在,如果真的有,這個人才是最關鍵的。”
藺祥和井延連連點頭。
井延說;“說的很有道理,我懷疑這就是個坑,前兩批玩家就是被誤解了,
就算沒有心裡話,他們應該也在村民口中知道了何醫生,把何醫生當主角解謎了。”
藺祥:“可是,淩隊你也說了,他們對這個名字諱莫如深,就算在他們沒防備的時候突擊試探,也不一定能試探出來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對,如果我們找一個人突然試探,可能試探不出來,之後所有村民都會防備我們,更彆想找出詛咒之人了。”淩長夜說:“一個人可能不大,那要是同時試探好多個呢?”
井延:“怎麼同時試探好幾個?用什麼理由聚集他們?”
淩長夜直接說:“你們繼續跟著村長去看生病的村民,先試探出何醫生的名字,他們對何醫生沒有防備,應該很好試探。”
“我和藺祥一起去其他玩家住的吊腳樓,去看看是不是今天也有一個玩家跟村民一樣病了,如果有,我們可以問問村民是怎麼回事。”
井延恍然,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時說這些了,今早如果有玩家病了,把事情鬨大一點,那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淩長夜和藺祥立即走了。
夏白和井延繼續跟著慌慌張張的村長和那個村民走。
井延作為“認識”何醫生的人不能暴露,這個試探隻能夏白來了。
現在慌慌張張的那個叫鄧家豪的報信村民,此時正是沒有防備何醫生的時候,他現在應該滿腦子都是怪病。
夏白確認了井延今天還沒看過他的心裡話後,忽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何醫生叫什麼來著?”
“何春……”鄧家豪順話說了一半,忽然反應過來,“啊?你知道何醫生?”
井延立即走上前,笑著說:“夏白,你拍錯肩膀了,我在這裡,你怎麼還是這麼呆。”
井延說:“你問何醫生的名字做什麼?”
鄧家豪愣了一下,看向井延,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井延笑得有點曖昧,對鄧家豪說:“何醫生是前兩天我們醫院新來的一個美女醫生。”
夏白低頭就走。
鄧家豪了然地笑了一下,要是其他時間他還會八卦一下,但這時他沒心思關注他們這些事,“彆想這些了,快點去看看劉福吧。”
劉福的病就是癢,奇癢無比,一晚上的時間他把自己身上全都抓破了,他自己好像沒意識到,要不是他老婆及時發現,阻止了他,後果不堪設想。即便被發現了,他現在的樣子也非常可怕。
此時,他正被綁在床上。身上好像沒有一塊好皮了,全部被他抓破,渾身血淋淋的。沒有皮的皮膚即便是貼在柔軟的床單上,依然疼得慘叫連連,不斷掙紮。
臉上的皮膚也被他全抓破了,一個血淋淋的人頭,睜大眼睛,長著嘴巴慘叫向上抬,被綁住的手指甲裡全是被他抓下來的皮肉,密實地擠壓在指甲裡,幾乎要把指甲撐開了。
除了指甲裡,木地板上,印血的灰色碎花床單上也有很多被抓下來的皮肉。
他老婆正坐在上麵哭,衣服上一片血,臉上一片惶然,可以想象她剛醒來時候
的恐怖和抓狂。
身邊一個血人,床上全是碎皮屑肉,她正躺在那上麵,可能身上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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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延先看劉福的心裡話:“疼!疼!疼!”
接著是劉福老婆的心裡話:“放過我們吧。”
這裡還有幾個圍觀的村民,看到這麼恐怖的場景,各個惶惶不安。
井延暫時沒看他們的心裡話,等著淩長夜來。
村長照常又問了一遍是怎麼回事,劉福老婆哭哭啼啼地說:“我醒來就看到他變成血人了,還在身上抓,我嚇得不行,叫王家大哥和我一起把他綁起來了。怎麼辦啊村長,他還在抓啊,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村長看向夏白他們,“專家一定有辦法吧?”
夏白呆著臉上去,一個砍手把劉福砍暈了,在他老婆要叫之前,說:“這樣才好給他包紮,不然他手都能掙斷,沒看到他手腕上已經掙紮出那麼多血了嗎?”
他們用布條綁著劉福的手腕,不讓他抓身體,現在手腕那裡已經在瘋狂掙紮之下,慘不忍睹了。
再繼續下去,他的手都可能廢了。
劉福老婆見狀,伸出來的手又伸了回去,繼續無助的哭,眼淚衝掉了她臉上一條血,看起來淒苦又恐怖。
昨天經過王二之後,怕崩人設提前被村民趕出去,他們準備了一些藥物,都是從遊戲商城買的,止痛止血的是基礎的,自然有準備,夏白打開帶來的醫藥箱,給劉福仔細塗抹後,把他包成了一個木乃伊。
再這樣下去,他這個未來的法醫真的要成為活人的醫生了。夏白頂著一張茫然的臉想。
村長問夏白:“這位專家,你們看出我們村的怪病是怎麼回事了?看了這麼多了,你們總得有個說法吧。”
屋子幾個村民都看向夏白。
“誰在詛咒你們?”忽然一道響亮的聲音從窗外響起,驚了所有人一下。
井延渾身一震,集中全部注意力,快速地,一一掃過房間幾個村民的心裡話,又探出窗口,看淩長夜和藺祥帶來的村民。
“誰?”
“他也覺得是詛咒!”
“是詛咒!”
“不能說!”
“真的是詛咒嗎?”
“薛麗穀!”
“怎麼解釋?”
“外人都覺得是詛咒了!”
“是她!一定是她!”
……
村長聽到聲音也立刻跑到窗口,看向下麵的淩長夜,皺眉問他:“專家你是什麼意思?”
“那天晚上村長不是說,村民認為這怪病是被詛咒的?”淩長夜說:“本來我們是無所謂的,可是現在我們的同伴也得怪病了,我們必須弄清楚。”
村長愣了,他看起來也很驚訝,“你們的同伴也得怪病了?怎麼會?”
他馬上就看到了,一個和劉福一樣被包紮成木乃伊的人,繃帶上已經滲出了血,看著很滲人。
可能就是太滲人了,抬著他過來的一
路,吸引了好多村民跟著看。
“詛咒的說法都是空穴來風。”村長笑了笑,說:“要是具體知道怎麼回事,我們還會求助你們嗎,你們可是醫學專家,怎麼還信這種迷信的說法呢?”
淩長夜好像信了,又有點懷疑,“真的?我們中就有信詛咒的人,不僅信,還懂詛咒,要是真有詛咒,說清楚,他可以破解。”
“唉?你怎麼還不信呢?”村長抓了下頭皮,說:“真沒有。”
淩長夜視線在神色各異的村民中掃了一圈,疑惑道:“那是環境造成的嗎?我們的同伴怎麼也得怪病了。”
村長說:“是不是被毒蟲咬到了?我第一天晚上就提醒你們要注意蟲蛇了。”
淩長夜好像被他說服了,皺眉看著同伴,說:“我們帶的藥不多,村裡有懂毒蟲和草藥的人嗎?”
“有有有!”村長說:“你們需要的時候,我帶你們去找她!”
“多謝村長,既然現在找不到破解方法,我們先帶他回去休養。”淩長夜態度緩和了很多。
村長鬆了口氣,忙說:“快回去給他看看,村民的病先不用著急。”
夏白他們也趁機跟著走了。
這一路他們都沒說話,還有村民在看著他們,直到到了那座隻有他們的吊腳樓,淩長夜才低聲問井延:“怎麼樣?”
井延激動地點頭,“知道了!”
他沒說知道什麼了。
另一邊,夏白問:“蘇茂怎麼樣了?”
陶寶寶:“他和喬佑霖一間屋睡的,喬佑霖你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