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知道的,嶽陽舉起手臂嗅嗅:“沒啥特彆的啊,你也用過嗎?”
餘清音開朗道:“我原來給我弟買的就是這種。“
她不買,餘海林就老蹭她的祖馬龍。
四舍五入,大家也算是看中一樣東西。
嶽陽居然還有點高興:“那現在怎麼著,跑步還是吃早飯?”
餘清音低頭看自己的鞋:“你等我五分鐘。”
嶽陽雖然叫她不要急,她還是一路小跑的衝衝衝,隻看表情好像已經完成晨練。
餘清音換了身衣服下來:“南門邊有家brunch,你吃過嗎?”
嶽陽的記憶若隱若現:“很多人刷夜後都會去。”
餘清音是不熬夜的,一直沒湊上過這個熱鬨。
她道:“那你呢?”
嶽陽:“我一般吃泡麵,加兩根香腸,再喝一瓶冰紅茶。”
這個套餐好熟悉,餘清音滿臉懷疑:“你去的是網吧嗎?”
嶽陽倒是想給自己打造個陽光積極一點的形象,可惜事實是他不符合,欲蓋彌彰地咳嗽著:“主要是勞逸結合。”
餘清音拉長音的哦一聲,尾音都透著兩分揶揄。
嶽陽辯解:“很多人都去的。”
他一臉犯錯的學生樣,餘清音:“我又不是三刀,不管這個的。”
三刀是一中的教導主任,在這個位置上近十年。
兩個人隔著六年的時光有交錯,讓嶽陽覺得年齡的差距沒這麼大。
他道:“你知道三刀的名頭怎麼來的嗎?”
餘清音入學的時候就聽彆人這麼喊,隱隱約約也聽說過幾句。
她不太確定:“好像是說他砍過人。”
人民教師的隊伍混進去□□了?想也知道不可能。
嶽陽:“是遇上搶劫犯被砍的。”
我天,如此看來三刀真是位硬漢。
餘清音對這位整天在校門口抓遲到的老師有更具體的印象:“看來我聽說的都是野史。”
嶽陽肯定:“野得都沒邊了。”
傳來傳去的,誰知道哪些是真真假假,不過有件事好像屬於正史。
餘清音:“羅老師有一次說,你小學考過好幾次不及格。”
嶽陽的發小羅黎本科畢業後在母校教物理,帶過念高二的餘清音。
他心想自己早晚把這小子發小給宰了:“看來他在課堂上沒講我好話。”
餘清音替恩師說好話:“主要是拿你當正麵人物,鼓勵大家一次失敗不算什麼。”
嶽陽嘴角抽抽:“那他一定不敢說,是他唆使我交白卷的。”
!!!
還有這茬,餘清音瞪大眼:“為什麼要?”
嶽陽想起來隻覺得丟人現眼:“就感覺挺酷的。”
現在看來,最多能做個笑話。
餘清音確實是笑了,一路到餐廳都沒停下來。
嶽陽隻好多貢獻出兩樁丟人事跡:“你知道一中西南角的門嗎?”
餘清音頭一點,示意他的下文。
嶽陽:“本來那個門隻有人高,翻一下就過去。結果我翻的時候摔下來,手骨裂了,後來就給加高了。”
餘清音恍然大悟:“原來每年強調的有一個學生就是你啊。”
嶽陽心想自己正麵的形象是越來越難塑造了,但看她樂嗬嗬樣子也覺得值得。
他算是豁出去,把那點糗事倒個精光,吃完飯送她回學校。
餘清音到教室門口裡看一眼,發現吳方嶺已經先到。
她心生一計:“嶽陽!”
嶽陽的哈欠憋下去:“怎麼了?”
餘清音笑眯眯:“我晚上有課,明天一起吃飯嗎?”
嶽陽手上的項目剛結束,有好幾天的正常上下班的時間。
他點點頭要說話,聽到上課鈴聲隻好擺擺手:“拜拜。”
餘清音知道他看著自己坐下來才走的,從前排的舍友那裡接過書。
柳若馨順便八卦:“清音,那是誰啊?”
餘清音翻開課本:“不是男朋友。”
現在不是,看架勢也早晚都是。
不僅柳若馨看得出來,吳方嶺也明白。
他居然很容易的就此沉寂下去,比餘清音想象的更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