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得一點都不像,餘清音:“你做不了演員的。”
嶽陽趁機給自己臉上貼金:“證明我是個不會撒謊的男人。”
他眼神真誠,誰看都會相信。
餘清音不去掃興想彆的事情,說:“明天我自己過去就行,你來接我還得繞路。”
繞就繞,嶽陽:“客戶讓我從上海順道去呼倫貝爾,我都得去。”
區區幾公裡而已,他難道就嫌麻煩了?
餘清音忽然想聽兩句好話:“顧客是上帝嘛。”
嶽陽捏捏她的小拇指:“那你還是女朋友呢。”
是女朋友很了不起嗎?餘清音覺得也許是的。
她往前跳兩步,在食堂吃過飯去上鄧論。
雖然是大課,學生烏泱泱兩三百號人。
但嶽陽覺得到底不太好,約上幾個還在本校讀研的大學同學打籃球。
餘清音下課來操場找他,好像看到一點他十八歲的樣子,去小賣部買礦泉水。
嶽陽一口氣喝完,送她回宿舍的路上叮囑:“晚上早點睡,明天彆吃早飯。”
注意事項對餘清音而言並不陌生。
她上輩子彆的沒有,小毛小病不少,乳腺結節被學生們和領導氣出來,深覺得自己大概是活不到退休那天,每年給醫院貢獻不少錢。
但這次去的感覺不一樣,尤其是和嶽陽一起,無端生出更鄭重的意味。
以至於她都覺得自己真的是去婚檢,下一秒就要步入神聖的殿堂。
尤其是體檢中心的服務態度非常好,幾乎每個項目都要有人重複:【做婚檢是嗎?在XX處排隊】
每講一次,嶽陽就笑,像朵盛開的花。
餘清音也顧不上不好意思,有些麻木:“這麼愛聽,每年複查一次。”
雅思成績還有兩年過期,體檢報告又不是終身質檢合格證書。
每年?是個不錯的意頭。
嶽陽現在隻能從其中窺探到滿意的部分,心想滿十次應該能把婚前變成婚後,高興得哼著歌。
這抽的是他的血還是啥?態度真是叫人琢磨不透。
餘清音:“你一開始不是挺不願意的嗎?”
嶽陽:“我辦留學簽的時候,叫我去開無犯罪記錄,我也不願意。”
他自認清白,被放在一個假定有罪的立場上,總覺得哪裡膈應。
這樣一想,好像可以理解。
餘清音:“對哦,這個也得開。”
什麼叫也,嶽陽好笑道:“你能犯什麼罪?”
餘清音沉默兩秒,忍著羞恥感,伸出手指在他胸口戳一下:“耍流氓?”
看來應該給她見識一下哪種才叫流氓,嶽陽似笑非笑:“星期六就能出結果,你等著。”
周末,聽上去很適合夜不歸宿。
餘清音背在身後的手指一算,可惜的歎口氣。
眉心都蹙起來,居然還知道怕怎麼寫。
嶽陽:“嚇唬你的。”
餘清音才是拿捏他,越發委屈巴巴地看著人。
鬨得嶽陽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我沒有很凶吧?我錯了。”
他邊說話邊反省,給自己倒是先判刑。
餘清音唇角泄露出一絲笑意:“作為懲罰,今天我請你吃飯。”
這算誰罰誰?嶽陽:“你男朋友有點小錢。”
有工作的就是硬氣。
但餘清音覺得自己不差,捏著剛到賬的獎學金:“你女朋友也有,隨便點。”
名單早就公布,嶽陽已經慶祝過她得獎,也聽她計劃過錢怎麼花。
他道:“超支怎麼辦?”
餘清音豎起手指在唇邊:“扣餘景洪那份,彆告訴他。”
這位“舅哥”可不好得罪。
嶽陽還是按照自己能分到的份額點餐,難免有一絲貪心,希望自己能擁有她的全部。
不過餘清音牽掛的人太多,邊吃飯邊給堂哥發短信約時間,雨露均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