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對男朋友有那麼重大的意義, 隻是收到回禮以後打電話:“我這投資回報率會不會太高?”
三十塊的外賣,換了個五六千的包。
嶽陽趁機推銷:“你要是長期持有,收益更客觀。”
說真的, 除開不能時時身邊, 他的優點實在太多,餘清音想想說:“看來我得加倉。”
提起這個,她又順便:“對了, 你那個錢, 我買了茅台的股票。“
本來她是打算放著不動的,畢竟感情總會有反複,但思來想去有點愧對自己重生的身份,還是決定掙點錢。
排除掉那些她根本不了解、沒接觸過的領域,這好像是最好的選擇。
嶽陽其實是有點驚訝她會這麼用錢的,想問幾句怕她不懂操作,但考慮到自己的態度是置身事外, 隻強調:“是你的,彆跟我講。”
總之撇清關係就對了。
餘清音是覺得應該跟他說一聲,沒想到被“凶”一句,借題發揮:“你在對我發脾氣嗎?”
嶽陽聲音低下來:“一點都沒有。”
連語調都委屈巴巴的, 餘清音沒忍住笑:“晚上再聊,今天我值班。”
她掛掉電話到廣播站,正趕上節目的開始。
B大有錢,配置都向正規台靠攏。
餘清音第一次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是土包子, 眼睛圓溜溜地看來看去。
現在已經能處變不驚, 把早就準備好的稿子放在桌麵上,舉起手跟操控設備的同事比個“OK”。
接下來的45分鐘,隻有她一位主持人。播報內容從新聞時事到小操場有人亂扔垃圾, 用的都是英文。
她的節目沒有和觀眾的互動環節,念完就準備下班去吃飯。
稿子才收起來,一位學姐問:“清音,你明天回家嗎?”
今年的五一法定放假三天,但大學生們大概是最不需要遵守規定的自由人。
餘清音一猜就知道怎麼回事,說:“不回,幾點的班?”
爽快,學姐覺得下學期的台長競選自己肯定得投她的票,不好意思道:“下午五點,稿子待會發給你。謝謝!回來給你帶特產!”
餘清音揮揮手道彆,背上書包去食堂。
大概是過了飯點,用餐的人寥寥無幾,幾個窗口的燈都暗著。
她看來看去,點了份涼皮坐下來吃。
一邊吃,一邊刷微博。
本來她是漫不經心,照常回複幾句評論,再看兩眼私信,視線忽然在其中一處定住,脫口而出:”哎呀,有大廣告了。”
說是大廣告,其實是個漸漸沒落的國貨牌子。
但比起之前的聯係的減肥藥之類的,已經靠譜千萬倍。
餘清音剛重生那陣子還用過,因為性價比極高,心裡已經讚同這樁合作,就是心存疑慮,生怕遇見什麼詐騙分子。
她點進發件人的主頁看,發現是正兒八經認證過的官方號,心下鬆半口氣。
剩下半口,還得看給不給錢。
資本家嘛,多大的家業都很有可能拖欠工資的,她可不想去拉橫幅討薪。
話說回來,要真是去討薪,會不會上個熱搜一炮而紅呢?
餘清音琢磨著這件事,加了對方的Q號繼續溝通。
邊打字,她邊走路,走著走著撞到“樹”。
被當作樹的徐凱岩一屁股跌倒,雙手撐在地上。
他還沒回過神來,眼睛瞪得大大的。
餘清音應該關心他一下的,可惜此情此景實在太好笑。
她樂得直不起腰:“不是,你怎麼回事。”
徐凱岩尷尬地咳嗽一聲;“我就是跟你打個招呼。”
他沒想到她刹不住車,也沒料到自己居然這麼脆弱。
餘清音見狀語重心長:“早說了,你們年輕人要多鍛煉。你哪怕像餘景洪一樣去打個籃球之類的。”
籃球的話人太多了,徐凱岩覺得有點難辦。
他道:“我問致遠要不要去打乒乓球。”
又說:“不過他最近很忙。”
許致遠暫時沒有簽約公司,但節目組給他安排了兩個配合讚助商的活動。
光是出個場,就能掙足一學期的生活費。
餘清音想起這茬都羨慕,畢竟她現在的身價是五百。
思及此,她看一眼手機屏幕,頭再低一點:“你為什麼還在地上?”
對啊,怎麼還在地上。
徐凱岩拍拍屁股站起來:“學長還在等我,得過去了。”
他參加了建模比賽,雖然隻負責打下手,看上去倒是樂在其中。
說真的,明明是個聰明人,怎麼老是笑料百出。
餘清音:“在學長麵前儘量機靈點吧。”
徐凱岩對自己的智商沒有擔憂,仔細思考後覺得大概是指為人處事,隻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爭取做個有眼見力的人。
可惜於他而言,難度係數比做計算難出千百倍,一個頭有十個大,才五月的天就大汗淋漓。
餘清音不知道他的為難,還在圖書館裡跟品牌方討價還價,最終敲定在八百塊成交。
這錢還沒拿到手,她已經想好怎麼花,甚至想到下一個八百從哪來,笑容三分蕩漾。
這是路邊撿錢了?坐在不遠處的張穎華拍張照,發在宿舍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