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五十八 瞎忙(2 / 2)

嶽陽:“連改正的機會都不給?”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餘清音豎起手指:“那就六次。”

一般都說三次,六又是個什麼說頭。

嶽陽無奈道:“這個也要圖吉利?”

餘清音垂著頭:“多給你幾次機會。”

多死心,才肯放手。

嶽陽更舍不得。

他手一伸把人拽到懷裡,卻沒了詞。

倒是餘清音惦記:“還有關東煮呢。”

嶽陽故意:“我是給自己買的。”

胡說,餘清音叉起一個牛肉丸子:“你都不愛吃這個。”

她盤腿坐在地上,頭發有些亂蓬蓬,兩頰鼓鼓。

嶽陽覺得像某種小動物,給她倒杯水,再給自己點外賣。

餘清音蹭吃他半個漢堡,吃完坐在書桌前。

才打兩個字,電話就進來。

陌生來電她也接:“你好,請問找誰。”

對麵:“我們是《向上吧少年》節目組的,請問您是許致遠老師的經紀人嗎?”

許致遠被尊稱為老師,餘清音心裡覺得有哪裡奇怪,還是說:“我是。”

她切換為工作狀態,連背都挺直。

嶽陽聽了兩句,下樓去扔垃圾,順便在活動中心拉兩個單杠。

他動作標準,壓根撐不了幾下,結果有幾個小朋友滿臉崇拜地看著他。

動一下,人家哇塞一下。

嶽陽隻能咬咬牙,回家的時候手都快抬不起來。

餘清音已經忙完,騰出手給他捏捏:“男人的自尊。”

嶽陽理直氣壯:“擱誰都得急眼。”

還整出東北腔了。

餘清音一用勁:“現在高興了?”

嶽陽的手臂又酸又麻,五官擰在一起,看上去頗有些猙獰。

餘清音哭笑不得:“該。”

該是吧?嶽陽捏著她的手腕:“現在該做點彆的了。”

夜還沒深,不知道哪家在罵小孩,樓上的鋼琴聲一陣一陣。

那些嘈雜鑽進耳朵裡,人仿佛□□得像在戶外。

餘清音手指甲掐得更緊,恍惚間看到新買的床頭燈。燈罩是五光十色的琺琅工藝,此刻折射的光晃得人更睜不開眼。

她暈暈乎乎地想:男人,隻有手不舒服是不會老實的。

嶽陽睡相也怪,非得抱著女朋友才肯。

後果就是第二天他的手好像掛鉛塊,在地鐵上都沒法拉吊環。

餘清音不知道他得苦,踩著新買的自行車去學校。

臨近期末,她的課其實都結束,但另一重身份還有事——那就是雅思口語陪練。

說來神奇,她正打算重拾老本行教書,結果彆的副業忽然風生水起,搞得她隻好暫時把計劃放一邊。

但本來答應卻不能出爾反爾,因此她每周還是照常和學姐約在學校的各個角落。

什麼沒人用的教室,長廊的樹蔭下。

總之學生們把校園利用得淋漓儘致,實在不行才選擇咖啡館。

今天是入夏以來的高溫預警,大家理所當然在室內見麵。

餘清音到得晚,打過招呼:“開始了。”

學姐:“先等會,我有件事跟你說。”

餘清音手一頓:“怎麼了?”

學姐掏手機:“你看這是不是你男朋友?”

她屏幕上是張大合照,嶽陽被放大到模糊。

不過隻一眼餘清音就能認出來,點點頭:“是啊。”

那沒錯了,學姐縮小照片,再一指:“他邊上這個是前男友,沒想到現在混得挺好的。”

真是老天無眼。

餘清音還以為是什麼事,沒想到隻是分享,提起來的心放下:“這個男生我見過,他們同事聚會的時候。”

學姐立刻:“那他有帶女朋友嗎?”

餘清音不太記得了,畢竟那天看到的人太多。

不過她沒有回答,學姐已經率先說:“管他去死,不講了,上課。”

一句話,七八種情緒。

餘清音嗯一聲,把本子攤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口乾舌燥進行一個多小時的英語對話,她才去食堂吃午飯談事。

人來人往的地方,餘清音吃刀削麵,許致遠吃麻辣燙。

說起來,新漾文化這個草台班子,除了手續是正規的,那真是樣樣潦草。

好在他們也無所謂,談完各自去圖書館複習功課。

畢竟學習,是學生最大的本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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