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1 / 2)

自從知道自己不是小喪屍之後,桑眠就不再做小喪屍才會做的舉動,比如喪屍步,舔人,咬人……

過去那麼多年,桑眠已經適應人類的新身份,不再以喪屍的思維思考問題。

到如今,他都快忘記自己曾是個喪屍的事情。

桑眠好久都沒有夢到過上輩子的事情了。

他知道自己置身在一場夢中,四周被白霧包裹,一隻長相不算恐怖的小喪屍邁著扭曲的喪屍步,在泥濘的小路上緩慢行走。

時隔那麼久,桑眠依然記得,這隻小喪屍是要去做什麼的。

喪屍沒有饑餓的感覺,但會被進食本能操控,跟人類要吃飯一樣,喪屍聞到吸引他的氣味,會向著那股氣味邁進,不管是什麼,都會將它吞吃入腹。

這隻小喪屍聞到了它喜歡的氣味,正在努力朝著那股氣味靠近。

桑眠站在白霧之中,冷漠地俯視著這一切,他早就知道結局了。

在距離那股氣味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小喪屍停下了腳步,他是被嚇住的。

一般的喪屍不懂懼怕是什麼,這隻小喪屍卻有著人類的情緒,人類察覺到危險的靠近,會下意識躲避,而小喪屍感覺到了,卻沒有閃避。因為它很笨,嚇得細瘦的雙腿都軟了,遲鈍片刻後,它本能躺在地上,將自己縮成了一團,用著它最常用的裝死大法。

軍靴踩過水坑,發出會讓小喪屍害怕的聲音。

少年的嗤笑聲響起:“Y,你看呀,又是那隻喪屍,它怎麼還是那麼笨呢!”

大霧將周遭的一切覆蓋,朦朧白霧中,桑眠隻能模糊看到那抹挺拔身影,看不清麵容,但桑眠知曉,那同樣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他穿著熟悉的黑色作戰服,修長手指搭在腰側的手/槍上,食指有規律地輕敲著。

少年身上看似隻有這一把武器,桑眠卻知道,少年的軍靴裡還藏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能將皮膚最堅硬的高級喪屍割傷。他親眼見到過的,那把匕首曾將這所城內最厲害的喪屍捅穿了。

在小喪屍看來,那隻高級喪屍要比它厲害幾百倍,但少年隻用了短短幾分鐘,就將它殺死了。

喪屍獵人也是分等級的,而這位黑衣少年是最高等級的喪屍獵人,他的名字叫做Y。

喪屍們都知道,Y是最厲害的喪屍獵人,也是最美味的食物,喪屍們都以吃掉Y為目標。

小喪屍卻不那麼想,幾次從Y手中逃生,小喪屍最知道Y有多可怕,也對Y的視線再熟悉不過。

小喪屍躺在地上,儘管看不到身後兩個人,它也能感受到熟悉的氣味。

比番茄罐頭還要吸引它的,屬於Y的香甜氣味。

距離太近了,讓它忍不住吞咽喉嚨。

死亡的恐懼壓過了想要舔舐Y的衝動,它閉眼裝死,祈求身後那兩人儘快離去。

小喪屍從來就不幸運,這次同樣很倒黴。

事情不如它希望的發展,那兩人沒有走。

同伴笑著對Y說:“你看它這麼沒用,乾脆殺了算了,活在這世界上也是浪費。”

桑眠看不到Y的臉,卻能感覺到Y朝同伴投去一個冰冷的眼神。

“上次考核,你是最後一名,沒用的東西活在這世界上也是浪費……??[]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Y嗤道,“不如,你以身作則,先死一個看看。”

他的聲音仿若堅實的堅冰,刺得人不敢有任何反駁,同伴訥訥不敢言,接收到他的視線,垂下頭,囂張氣焰瞬間收了起來。

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周遭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後,小喪屍才停止了裝死,它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它之前的目標走去。

剛才那兩個人在這裡短暫休息,煮了點東西,臨時架起的鐵鍋裡還留著一半食物。

那兩個人類煮的是番茄牛肉湯。

火已經熄滅,未燃儘的木柴上還有零星的火光,這點不足夠將剩餘的木柴點燃,被風一吹就徹底滅了。

鐵鍋還在冒著熱氣,小喪屍蹲在鐵鍋邊,腦袋湊近,聞了聞氣味。

番茄自帶的濃鬱酸味將牛肉的氣味掩蓋,小喪屍下意識想要用手去撈裡麵的牛肉,視線忽然落到鍋裡的勺子上。

腦中閃過一些零碎的記憶,有一道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響起——

“不要用手吃飯!”

“吃飯應該要用筷子或者勺子,這些都沒有,可以去找彆的工具,不要用手,會燙到的……”

小喪屍疑惑地眨眨眼,雪花落在潔白的睫毛上,瞬間就消失無蹤。

它的手一挪,抓起了搭在鍋沿的勺子。

熱氣源源不斷飄散著,牛肉湯沒有看上去的那般燙,小喪屍蹲了半天,它吃得很慢,吃到最後,牛肉湯都已經冷了,它才將半鍋牛肉湯吃完。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吃得最滿足的一次。

回程的時候,它的喪屍步更加扭曲,雙手搭在圓滾滾的小肚子上,時不時打一個飽嗝。

喪屍本沒有多餘的表情,它的眼角眉梢卻仿佛沾滿了愉悅與滿足的笑意。

桑眠默默跟在小喪屍身後,看著它慢慢走回到福利院裡,滿足地躺到它的小床上,閉上眼睛後,嘴角還是翹著的。

不知不覺中,桑眠的嘴角也情不自禁跟著翹了起來。

畫麵陡然一轉,濃重的白霧變了顏色,他被黑霧包裹,伸手不見五指,下一秒,眼前閃過一片刺目的光。

熊熊大火將整座城市照得亮如白晝,桑眠終於看清了周遭。

凶惡的喪屍們正被穿著統一戰鬥服的人類們驅趕,子彈穿過頭顱,喪屍的腦袋炸開,灰白色的腦漿噴灑而出,一同噴灑的還有紅到刺眼的鮮血。

有一部分喪屍是由人類變異而來,它們身體裡還留著人類的鮮血,隻是,已經同化成了醜陋不堪的凶殘物種。

桑眠站在火光與喪屍群之中,它們奔逃著穿過他的身體,他站在原地,噴濺的鮮血與惡心的液體穿過他,雖沒有濺到他,但光看著,就讓他覺得心悸。

作為小喪屍的它,也曾躲在某個角落窺視著這一切,它將自己藏在一個還算隱蔽的地方,又或許跟從前一樣,躺在地上裝死,被憐憫它的人類或高級喪屍們放過。

弱者無法在這個世界生存,弱到像小喪屍這樣的是極少數,讓人類,乃至是喪屍們都沒有要殺它的欲望,從它身上根本找不到殺戮的快/感。大象會在意一隻渺小的螞蟻嗎?

小喪屍躲在一堵牆後,牆壁上有許多裂紋,它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抖如篩糠。

桑眠都懷疑,這隻小喪屍要是再這麼抖下去,遲早會將他麵前的牆壁給抖塌。

一行人路過小喪屍躲藏的牆壁前,腳步聲在前方兩米處停下,陌生的聲音穿過廢墟,清晰地傳入小喪屍的耳裡。

“老大,這塊區域的喪屍都消滅了,B區那邊需要我們支援,我們得儘快過去。”

小喪屍像隻驚弓之鳥,聽到人類的聲音,它更加害怕,抖得更加厲害了。

沒人看到它,它還是下意識躺在地上裝死。

“誒,怎麼還有幾隻漏網之魚呢。”少年的聲音帶著笑,伴隨他的笑聲,還有子彈上膛的聲音。

小喪屍眼淚都嚇出來了,從緊閉的眼縫中溢出來,打濕了潔白的睫毛。

它覺得自己今天肯定要交代在這裡了。

熟悉的聲音鑽入它的耳朵,它立馬便聽出來了,那是Y的聲音。

“不用管它,活著也惹不出什麼事來,彆浪費子彈,趕緊去B區吧。”

冷漠至極的話語,卻讓小喪屍再一次平安活了下來。

小喪屍對Y更加懼怕,那個人隨便一句話,動一下手指就能殺死它,它怎麼可能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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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溫度與觸感在眼尾擦過,桑眠從噩夢中驚醒,巨大的恐慌在看清薄衍的瞬間就被撫平。

他抓住薄衍的手,還未清醒,就一頭紮進薄衍懷裡,沒有流儘的眼淚隨著再次閉眼全部擠了出來。

他將臉貼在薄衍胸膛上,貼得死死的,眼淚與呼吸都弄在了薄衍衣服上。

在桑眠將自己悶死前,薄衍將他解救了出來。

薄衍好笑看著將自己弄得滿臉發紅的桑眠,憐惜地撫過桑眠麵頰,擦去眼尾早已不存在的眼淚,問道:“做了什麼噩夢?”

“我夢到了末日,喪屍獵……”桑眠的話音戛然而止,他驟然清醒過來,也反應過來,這些話無法跟薄衍吐露。如果薄衍知道他是穿書者,曾經還是一隻醜陋的喪屍,薄衍一定會害怕的。

桑眠假裝腦袋疼痛,裝模作樣地揉了揉腦袋和太陽穴,吞吐道:“我夢到末日降臨,我、我變成一隻喪屍了。”

不能告訴薄衍實話,但說一點點也是可以的吧。

就全當是一場夢,以夢境為借口,將實話說給薄衍聽,那他也不算是欺騙薄衍了。

薄衍笑問:“眠眠變成喪屍後,是什麼樣子的呢?”

桑眠一怔,抓住薄衍的袖子,反問道:“你不害怕嗎?”

他像是急於知道這個答案,扯著薄衍的力氣非常大,薄衍感覺到了,他沒有出聲提醒,也沒有甩開桑眠的手,在桑眠急切的目光中點了下頭,笑容不減:“為什麼要害怕?我想,眠眠就算變成喪屍了,也是一隻可愛的小喪屍。”

桑眠:“……?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桑眠臉頰“蹭”地一下燒紅了。

這世間有太多的情話,都比不過這一句話。

桑眠垂下腦袋,小聲囁嚅:“你真覺得小喪屍很可愛嗎?”

薄衍:“如果是你的話,那一定是可愛的,其他喪屍我可不會覺得它們可愛。”

桑眠嘴角緩緩上翹,心裡冒起無數個甜蜜的泡泡。

薄衍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在桑眠看不到的時候,露出一抹複雜的表情。

做過噩夢之後的桑眠比平時更加黏人。

從起床後就開始黏著薄衍,掛在薄衍身上不肯下來,還是原來那一套,洗漱、走路、吃飯都需要薄衍來幫他。

今天是最後一天休假。

薄衍跟公司請了兩天假,學校周末沒有課,他專心在家陪著桑眠。

桑眠昨晚困得厲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入睡的,更彆提有精力和薄衍討論今天去哪裡玩了。

“兩公裡外有商城新開業誒,我們要不要去逛逛?商城裡肯定有美食店和小吃街,中午在那邊吃飯吧。”

薄衍:“可以。”

桑眠又有了新的想法:“我聽大胖說,南街有家老字號砂鍋米線很好吃,要不我們去南街的美食城吧。”

薄衍:“可以。”

“啊算了,去南街太遠了,還要開半個小時的車,開車很耗費精力的,你好不容易有放假的日子,得好好休息。”

薄衍:“都聽你的。”

桑眠:“……”

桑眠算是看出來了,薄衍在敷衍他。

換平時,他要是這樣說,薄衍一定會跟他說:“沒關係,你想去我們就去吧,可以叫司機開車。”

桑眠扔掉手機,起身撲進薄衍懷裡。

薄衍沒有防備,被桑眠壓倒在了沙發裡,桑眠在他身上,他還是下意識護住了桑眠的腦袋。

接收到這個信號,桑眠才稍稍消氣了點,但仍然生氣。

他壓住薄衍的肩膀,膝蓋陷入柔軟的沙發裡,困住薄衍的腰側,與薄衍拉開了些距離,居高臨下俯視薄衍,質問道:“你在想什麼,為什麼敷衍我,你是不是在想彆的小妖精!”

薄衍總算有了正常反應,噗嗤笑了起來。

桑眠臉一黑,按住薄衍的嘴巴,不高興道:“你笑什麼,你難道真的在想彆人嗎?”

質問的人是他,先弱勢的也是他,他說完抽動了下鼻子,眼睛瞬間就紅了。

薄衍迅速收了笑,將桑眠拉進自己懷裡,解釋道:“沒有想彆人,我在想你。”

桑眠覺得薄衍在說謊,他揪住薄衍的衣襟,不滿全溢了出來:“我就在你身邊,你乾

嘛還要想我呀。”

“不許再騙我!我可沒有那麼好忽悠。”桑眠又著重提醒道。

薄衍心底好笑,大掌不斷撫過桑眠的腦袋,柔聲道:“我喜歡你,當然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你。”

這話聽著有些肉麻,但薄衍用正經的語氣說出來,非但不覺得肉麻,讓桑眠立刻就相信話裡的真實性。

桑眠很容易被哄好,薄衍隻幾句話的功夫,他就不生氣了。

他鬆開薄衍的衣襟,小聲哼唧道:“可是我跟你說話你好敷衍,你得認真聽我說話呀,你以前都會認真聽我在說什麼,還句句都有回應的。”

“對不起,是我的錯。”薄衍老實道歉,“以後我一定會認真聽你說話,認真回應你。”

桑眠哼哼了兩下,這才滿意。

他趴在薄衍身上不願意起來,薄衍也沒催促他,抱得他更緊了。

“不要光摸腦袋啦,再摸摸後頸和背,可以重一點,我會比較舒服。”桑眠瘋狂往杆子上爬,像個驕縱的小少爺一般,不停向薄衍發號施令。

薄衍沒有絲毫怨言,桑眠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像極了一台聽話的機器。

等到桑眠終於滿意地閉上嘴後,薄衍才出聲詢問道:“眠眠確定要去哪個地方玩嗎?去遠一點的地方也沒關係,我們可以叫司機開車。”

這才是正常的薄衍才會說的話。

桑眠更加滿意,他在薄衍懷裡一拱一拱,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趴著,哼唧道:“不出去了,難得休息,我想跟你待著。”

哪裡都不去,隻要跟薄衍待著,他就高興。

薄衍:“那你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桑眠想了想:“想吃你做的巧克力蛋糕了。”

薄衍笑道:“那是飯後甜品,先解決午飯,下午再給你做蛋糕。”

桑眠:“那中午隨便做點吧,我想留點胃吃小蛋糕,你做大一點,我要多吃一點。”

薄衍:“好。”

-

張伯和王姨每半個月有兩天的假期,正逢周末,知道薄衍在家陪著桑眠,兩人一大早就各回各家了。

彆墅裡隻有薄衍和桑眠在。

王姨出門前整理了一遍冰箱,放了許多新鮮食材進去,不需要出去采購。

薄衍提前一個小時就開始處理食材了。

桑眠像塊不甘寂寞的小年糕,放著手機電腦不玩,偏偏要黏在薄衍身上。

桑眠被慣得什麼家務活都不會做,最簡單的洗菜他倒是知道怎麼做,但家人都不會讓他做。

他原本想幫薄衍的忙的,跟之前每一次一樣,他的提議被薄衍給駁回了。

薄衍讓他乖乖待著,他也隻好乖乖待在薄衍背後,雙手環抱住薄衍的腰,薄衍走他就走,薄衍停他就停,黏人得不行。

被桑眠無視的那幾天,薄衍體會了無數遍煎熬的感覺。

這會再次得到桑眠熱情的擁抱,他哪舍得讓桑眠放手。

炒菜時油煙重,以往他都會驅趕桑眠,讓桑眠在外麵待會,這回他沒有提醒桑眠,而是將油煙機調到最大模式。

桑眠也不是全然沒事乾的,他看炒菜看膩了,就掏出手機,趴在薄衍背上玩手機。

他現在正在看的,是薄衍給他發的戀愛攻略。

有好幾本電子書,以桑眠看書的速度,起碼要看上一個多月。

他隨便挑了本來看,看到某句話時,快要合上的眼皮倏地睜開。

薄衍正在炒白菜,桑眠看著薄衍輕鬆地顛鍋,袖子挽到手肘處,他每用力一下,小臂就撐出極為流暢的肌肉線條。

桑眠再抬眼,盯著薄衍的側顏看入了迷。

他的臉頰一點點染紅,嘴巴一張,不知不覺說道:“哥哥,彆炒白菜了,你來炒我吧。”

兩人是零距離,儘管桑眠的聲音很輕,炒菜聲和油煙機聲還是掩蓋不了他的聲音。

薄衍的動作一頓,被拋離鐵鍋的白菜落進鍋裡,再也沒能撲騰起來。

薄衍隨手關了灶台的火,轉頭看向身後的桑眠。

這一對視,桑眠立刻就反應過來他說了些什麼,他渾身一抖,將臉埋進了薄衍背後,不讓薄衍窺見到他此刻的羞窘。

“都怪你發給我的戀愛攻略……書、書上是這樣說的。”桑眠磕巴著解釋道。

他不敢看薄衍的表情,說完就鬆開了薄衍的腰,轉身的時候被薄衍拽了回去,他連腳步都沒邁開,就被薄衍抓進懷裡。

兩人的姿勢對調,剛才是他緊貼著薄衍的背,這會,換薄衍從背後抱住他。

“眠眠剛才說了什麼,能再跟哥哥說一遍嗎?”

桑眠滿臉漲紅,弱聲弱氣道:“我什麼都沒說!”

“小騙子。”薄衍掐住桑眠的下巴抬起,兩人視線再次對上。

桑眠的眼珠子瘋狂亂轉,說謊都不會掩飾,真是個小笨蛋。

“眠眠不是說,跟哥哥之間永遠都沒有秘密的嗎?怎麼這會就學會藏秘密了?”

他不過是說了個小謊,怎麼還扯到秘密上去了!

薄衍這是強行扯了個理由讓他開口。

桑眠心知肚明,在薄衍的壓迫下,還是屈服了,他鼓起勇氣看向薄衍,大聲道:“哥哥彆炒白菜了,炒我這個小白菜吧!”

薄衍:“……”

不怪薄衍想笑,隻能怪桑眠這副樣子太可愛了。

說著說著就緊閉雙眼,說著十足勾引人的話,卻充滿了豪情壯誌,不像是在勾引人,反倒像是去英勇赴死。

桑眠等了會,都沒等到薄衍有任何反應。

他的心臟怦怦亂跳,緩緩睜開眼睛,入眼便是彎成月牙的桃花眼。

桑眠的心更加亂了,連同呼吸也亂得厲害。

油煙機的聲音蓋不掉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他覺得,他的血液都要被燒乾了,心臟都要跳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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