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精致的酒店房間,渲染愕然氛圍。
“死了?”
韓東有點茫然。
坐在柔軟沙發上的江風玄,笑眯眯的開口道:“那位稱號武宗境性格爆烈如火,名為青旭亢,根本不給岑勺餘開口機會,捏著脖子,拖進房間裡,然後砰的一聲。”
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會兒。
江風玄聳了聳肩,嘴角勾勒頗感趣味的微笑,壓根沒當回事兒。
同情?
不存在的。
岑勺餘已經不拿自己當人,死了也不值得大驚小怪。
旁側。
韓東遙望帝都景觀:“命運無常。”
饒是有一個貴為鐵陽宗宗主的父親岑東生,也避免不了死亡。
可韓東怎麼也想不通,鐵陽宗的基礎教育這麼差勁,居然讓岑勺餘分不清存亡之爭的嚴重性質。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岑勺餘有此結果,也是他咎由自取。”韓東看向江風玄,疑惑道:“倒是你的左臉頰怎麼有點發紅。”
聖泉宗門徒江風玄,乃是蓋世!
況且以武將境的身體素質,絕對不可能感冒發燒。既然如此,為什麼江風玄的左臉有點發紅,似乎剛剛消腫。
“咳咳。”
江風玄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臉。
他永遠忘不了——昨天淩晨時分正在美滋滋的睡覺,美夢不止,倏然冒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心悸感,剛剛睜眼,便是粗暴無比的一巴掌。
啪!
那一聲輕響,真乃回味良久。
若非忌憚此地乃是帝都四環,他定要與靈倩雲激戰一番。
“哼,彆問了。”江風玄無奈的搖了搖頭,抱怨道:“武術世界鐵則,不可人前顯露不可思議的武力,實在繁瑣。”
“對了。”
“你已經媲美高位武宗境,可有資格知曉這一原因?”
聞聽此言。
韓東皺了皺眉。
讓青山宗重歸宗門序列,是他的首要目標。以此同時,他也有兩個亟待理清的疑惑——二十二年前的青山宗之事,還有武宗之上的絕密。
武術三境之上,即是武宗之上。
師尊曾有言,此項絕密事關人類的存亡,武宗境才有資格知曉。而且武術世界難以宣傳武術、難能普及武術力量的根本原因,也正在於此。
“武宗之上的隱秘,我還不知。”
韓東吐了口氣。
坐在沙發上的江風玄,身體略微前傾了一些,鄭重道:“看來武宗境便是嚴格至極的限定。哪怕你身為蓋世傳奇,位列天驕席位,可沒有達到武宗境,依然不可知悉。”
想到這,他眼裡閃爍精芒。
他與韓東皆是武將境,而靈倩雲則是貨真價實的武宗境,估計早已知曉這一絕密。
這一刻。
酒店房間,愈加靜謐,精致的裝修風格也更為增添了此刻寧靜。
兩人全都在若有所思的沉吟,沒誰開口出聲,隻剩窗外偶爾傳來的車輛鳴笛之音。
這座華貴酒店的頂層,足有二十二層,約有七八十米的高度,尋常人根本聽不到下方的絲毫聲音。但兩人皆非常人,耳力極其強橫。
驀然間。
韓東眼睛一亮:“你是否記得蓋世天驕戰的那一夜,妖魔鬼怪圍殺弡礦礦山,東方有光升起,再然後便是如同雷霆的磅礴紫芒,自天穹之上開始降落。”
“當然記得。”江風玄目光沉凝。
他當時困在巨鐘內部,透過缺口,看到了那位武宗之上的降臨景象,可謂是紫芒渲染方圓百裡,浩浩蕩蕩的降落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