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供詞 真相(2 / 2)

開了一個小時來到最近的村子,黑漆漆的路上沒有一個人行走,她隻能就近找到一戶人家,花了十萬星幣讓對方幫忙帶路。

她已經沒有錢了,不過短辮男身上還有不少錢,現在娛.樂.城老大已經打算趕儘殺絕,對方就算回去說不定也會被懷疑。

村子裡的確有一條水路,村民說隻要她肯加錢,就去村長家借船帶她們去另一個市區。

村民十分淡定,好像隻覺得她們是欠了賭債被追殺而已。

薏苡又給他加了五萬塊,然後一路跟著對方去村長家裡借船,確定對方沒有通風報信或者搞小動作,跟著她們就走了半個小時來到對方說的水路。

就是一條類似於溝渠一樣的水道,彈跳力好的甚至可以躍到對岸,兩旁全被各種樹枝灌木遮擋,船也隻能勉勉強強通行。

大概到了淩晨三點鐘,短辮男才悠悠轉醒,似乎麻醉效用過去了,此刻全身上下疼的根本張不開口,隻能看向這周圍黑漆漆的環境。

發現她居然還真帶著自己一個大活人逃了出來,短辮男的眼神十分複雜,掉下去的那一刻,他也看見了貨車爆炸的動靜,顯然老板已經打算把自己殺人滅口了。

除非自己這個時候能把這個女的殺掉,然後再回去,不然一旦出了德爾星,老板肯定不會再相信自己。

“我對你的犯罪經過不感興趣。”

薏苡坐在船頭,拿著手電筒照了照他,“我隻想知道你們老大是誰,那些營地老大為什麼來這裡開會?你們之間的利益輸送鏈是什麼?”

她還戴著口罩,短辮男看不清她的臉,也知道之前對方肯定是經過偽裝的,一時間也是懊惱不已,之前寺廟裡的大師說他會因女色所累,沒想到果然一語成箴!

可是沒辦法,這輩子他就好這口了。

“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你也看到了,我隻是借住在我女朋友那裡,她老板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聽他指揮。”他乾脆躺在那閉上眼。

薏苡拿起短刀抵在他耳朵邊,“沒關係他為什麼殺人滅口?你什麼都不知道他又在害怕什麼?”

感覺到冰冷的刀刃抵在耳邊,短辮男也篤定她不敢殺了自己,隻是嗤笑一聲,“做我們這一行都是這樣,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你們這些自詡正義的人肯定明白不了。”

薏苡也不說話,隻是腕下用力,隻是一秒就在尖叫聲中割下了一個東西。

“啊啊啊啊啊啊啊——”

短辮男疼的不斷在船上打滾,可是雙手雙腳全被銬住,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開船的村民也嚇得癱坐在那,直到對上女孩冷漠的視線,又趕緊默不作聲接著開船。

“沒關係,這個還能接回去,隻是看你想接一隻還是兩隻了。”薏苡盯著他另一隻耳朵。

短辮男還在那裡打著滾,薏苡拿起刀又抵在他耳邊,下一刻對方立馬大叫起來,“我說!我什麼都說!”

四周黑漆漆一片,隻有船頭燈照亮著前方的水道,伴隨著發動機隆隆聲,整個黑夜格外詭異。

“你……你看到的那些都是荒星營地的老大,他們要掙錢要出貨,肯定就要找渠道商,娛.樂.城就是他們出貨的一個地方,所以他們都得聽這裡老板的話,因為德爾星一小半娛樂行業都是這裡老板的產業,他們不敢不聽話。”短辮男咬著牙道。

薏苡眼簾低垂,所以裡治才說他們隻是搬運工,因為客戶有什麼需求,他們照辦就是了,隻是掙了個中間轉手的費用。

“他們隻是一小部分荒星營地老大,那些大型營地老大都有自己的娛樂產業,並不需要依靠彆人出貨,所以平時和這裡的老板也有競爭關係,但是我和這裡的老板也沒有見過幾次,你問我他是誰,我也想知道啊!”短辮男疼的直抽氣。

薏苡用刀背拍拍他臉,“那些高端貨都被送去了什麼地方?”

不要以為她不知道對方在避重就輕,說一些沒有營養的東西,真正犯罪事實一概不談。

“高端貨……我怎麼會知道,我隻是乾乾綁票而已,你看他們開會都不讓我進去,我又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他不斷咽著喉嚨。

薏苡直直的盯著他,“你為什麼綁那個人的兒子?是有人指使的吧?”

好比原主無端端被拐賣綁架,顯然他們都是受人指使,而短辮男為什麼不綁架彆人,反而非要綁架那個富豪的兒子,最後拿了錢還要撕票。

他肯定也是受人指使而已,也許是背後的人和那個富豪有矛盾,所以才故意設了一個局威懾對方,就如同威懾原主爸爸一樣。

這個世界都是這樣,往往表麵隻是一層假象,想要看到本質隻能撕開這層假象,不然永遠隻能看到彆人想讓你看到的。

“拜托!你看哪個綁架犯還挑人的,當然是誰有錢誰好抓就抓誰。”短辮男理直氣壯的道:“那個傻小子要一個人去外婆家,身邊又不帶保鏢,我們不抓他抓誰?至於撕票,本來我也不想的,可是誰讓他看見了我的臉,那沒有辦法,我總不能放他回去和警方指認我吧?”

薏苡拍拍他臉,“我隻想聽我想聽的,那些高端貨被送去了什麼地方?”

短刀突然釘在短辮男兩胯之間,差一點就要訂在某個部位上,嚇得他渾身止不住冒出冷汗。

出來混這麼久,他從來都沒有這麼狼狽過,而且還是被一個女的給折磨成這樣,說出去臉都要丟儘!

“你不說,你老板也未必相信你,還不如和我回去,你老板有實力肯定能把你撈出來,又何必在這裡吃苦頭?”薏苡循循善誘。

似乎還是覺得自己下半身最重要,短辮男咬咬牙,“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據我所知這個老板的高端貨都是送給一個軍火商的,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對於武器的需求,現在軍方又管控的嚴,沒有武器我們怎麼和他們打,所以有什麼高端貨都是送給那個軍火商了,至於其他的我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你打死我也沒有用。”

和猜想沒有差彆,薏苡卻沉默了下來,荒星大大小小的營地數之不儘,他們的高端貨難道都是送給同一個人?

“你說的那個軍火商,是最大的那個?”她問道。

短辮男左顧右盼一眼,“大姐,還有個活口在這,你也彆讓我為難呀。”

這要是讓老板知道,他哪裡還有命活到明天早上,哪怕坐牢也活不過第二天呀。

“我……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有聽見。”村民舉起雙手嚇得跪倒在那。

薏苡一記手刀把人打暈,示意他可以接著說了。

可就在這時,她忽然眉頭一皺,抬頭看向天上的無人機。

端起槍她立即瞄準一架無人機,“砰”的一聲無人機立即從空中墜毀。

立即來到船頭加快速度,按照這條水路,她們五點鐘就可以上岸,但是那艘黑飛船肯定是不能上去了,直覺告訴她上麵一定有人在等著自己。

這些人肯定不希望短辮男被她帶走,他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到時候一旦指認那個娛.樂.城的老大,恒元星警方也就有證據可以名正言順跨星球抓捕對方,除非對方以後過東躲西藏的日子。

見人還在那裡蠕動身體,薏苡立馬踹了他腳,“你要是啞巴了,我不介意替你把舌頭割了。”

仿佛也是真的服了她,短辮男左顧右盼一眼,“你就一個執法人員,也沒有攝像機,就算我告訴你也成不了證據呀。”

薏苡目不斜視,“誰告訴你我是執法人員?”

記錄下來給警方?

她還真沒有這個打算,彆提這些算不上什麼有力證據,就算是關鍵證詞,她也不可能輕易相信任何人,她隻是想知道真相。

不然難道軍方還會因為幾個人質,就去把那個軍火商給抓起來?

這些隻存在於小孩子的幻想,現實裡隻有權衡利弊。

“你不是執法人員那抓我做什麼?還是誰派你來抓我的?那個人給你多少錢,我保證給你十倍!”短辮男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薏苡一腳踩中他手,“回答我的問題。”

船還在那裡開,短辮男“嘶”的一聲疼的麵目扭曲,“你都猜到了,還問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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