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現實和比賽的區彆,比賽中她有機會乘勝追擊,可現實裡沒有人會是傻子,也不會有人和她硬碰硬,反而隻會一直耗著她,直到把她體力耗儘,或者等著她出現漏洞再一擊即中。
前門仿佛還有對方的同夥,但由於妤文就在外麵,所以這個同夥也不敢輕易過來支援。
就在這時,樓上發出些許響動,好像也有人在打鬥,突然間,木板被砸碎,一個人影猛地掉了下來狠狠砸在地麵。
也分不清是敵是友,薏苡隻能專注那個穿著黑夾克的人,全神貫注運用感知力察覺著四周動向。
好像掉下來的人讓他有些忌憚,他閃躲的動作也在一瞬間遲了會,薏苡一記中掃擊腹也頓時踹在他左肋,巨大的撞擊力使他猛地退後幾步,驟然抵在牆麵。
與此同時一記拳風猛地襲向他麵門,他立即架臂格擋,卻宛若一輛火車撞在臂腕間,不僅震的他雙臂發麻,甚至還能清脆聽見骨裂聲。
而下一拳直接打在他腦門,霎那間,整個人也驟然倒了下去。
仿佛意識到自己同伴遇害,前麵的人立即端著槍衝屋裡四周一頓掃射。
薏苡立即躲在
一張桌子後,而剛剛掉下來的人影也麻利的爬在了桌子地下,顯然對方就是一組的人,不然門口那個人不會肆無忌憚朝屋裡開槍。
“那個女人呢?”她立即問道。
然而桌底下的黑影並沒有回複,看起來是不想回複。
整個屋子都是嗒嗒嗒子彈擦過地麵的聲音。
而就在這時,她的精神力也瞬間恢複,與此同時門口的人好像有了目標,子彈精準的朝這邊射了過來。
薏苡就地一滾閃開,伴隨著門口一聲槍響,屋裡的掃射才驟然停止。
妤文立即走了進來,衝著倒下的人“砰砰”補了幾槍。
“不好!”
黑影仿佛中了槍,可還是立即朝二樓奔去。
薏苡拿出手電筒緊隨其後,隻見二樓已經被打的一團糟,地上正倒著兩個人分不清敵友,這時一陣涼風襲來,隻有窗口是大開著。
“怎麼回事?人呢?”妤文立即蹲下身探了下灰衣青年的鼻息。
可能也想到什麼,妤文立即往窗外看了看,腿一邁作勢要追上去。
黑影突然出聲,“沒用的,她精神力遠在我們之上,就算追上去也抓不回來。”
光束下黑影大概三四十左右,一雙三白眼此刻透著濃濃的不悅,仿佛在懊惱居然讓人給跑了。
“究竟怎麼回事?”妤文眉頭緊蹙。
好像也不願意解釋太多,他隻是蹲下身查看地上同伴的情況,看到對方脖子上一個血窟窿,隻得握緊拳頭一下砸在地板上。
“我們追蹤到這裡後沒有找到她,因為她精神力遠在我們之上,不過我們也有防備,所以開啟了乾擾精神力的儀器,這樣我們找不到她,另一方的人也不可能找到她。”
“隻是她太善於偽裝,我們一時半會沒有把她找出來,但她可能是察覺到我們有支援,所以選擇先下手為強,就在剛剛被她打死了我們組一個人,與此同時也驚動了另一方的人過來圍攻,我們原本也在僵持,直到你們過來讓她借著機會把乾擾精神力的儀器打碎了。”
說到這,他臉色越來越差,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厲害,他和另一方的人夾擊下都沒能將她拿下,反而讓對方打死了自己的隊友跑了。
“既然沒有把握,為什麼不讓我們過來支援,你明知道我們已經到了。”妤文難掩麵上的質問。
然而對方隻是淡淡的看了她眼,“這是我們組的事,你們來了又能怎麼樣?不過是多犧牲幾個人而已。”
薏苡不想再聽下去,順著窗口一躍而下,很幸運她不是在一組,不然沒被敵人乾掉,反而被這些自私自利隻顧著攬功的隊友害死了。
她立即順著夏芝的方向過去,還沒靠近,對方倒是先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一手還捂著中槍的胳膊。
“剛剛有個人跑了過去,她精神力太高,我反而被控製了,現在怎麼辦?”夏芝神色凝重。
初步估計那個女人精神力起碼在六階以上,而且槍法還特彆準,就她們幾個哪怕
全追過去也不是對手,難怪對方能暗殺掉舟星高層還全身而退。
“妤文呢?找到一組的人了嗎?”她一邊往木屋裡看。
而這時木屋裡也走出來兩人,妤文皺著眉,“那兩個人身上沒有身份信息,居民證也不能說明什麼,隻能把人臉錄入後回去進一步核查。”
“你們不是說還有一隊人正在往這邊趕?”男人忽然走上前,“如果她想出去,她們就肯定會碰上,我們隻需要跟在後麵等他們打起來,然後再漁翁得利就行。”
他說的沒錯,但這隻是美好的幻想,如果那一隊人是來接這個女人,她們再跟上去就無疑是自尋死路,對方的精神力完全可以隨時鎖定她們,再幾槍把她們給解決掉。
“先回去。”
薏苡立即往回趕,奎林那邊有進山和出山的監控,她們可以根據監控判斷對方是否出山,而且也可以用電報通知情報局立即派人在山的另一邊圍追堵截。
三天時間足夠情報局派人過來支援,主要是乾擾精神力的儀器,不然再多人也是空談。
一般這種高階精神力者都是高層管理人員,很少會用來出任務,這也不怪兩方人都沒能拿下對方,反而還差點讓對方全都給反殺。
“她是你們組的新人?聽不懂指揮嗎?”男人麵露不悅。
夏芝沒好氣的瞥了他眼,“我嚴重懷疑你的專業性,又或者你眼睛出了毛病。”
身為情報人員居然連這次星際聯賽帝國大學的隊長都不認識,換作她們組是要被喬萊斯罵掉一層皮的。
男人眉頭一皺,剛剛黑不隆冬沒有看清薏苡的臉,可是他得到過消息,帝國大學這次分配了個學員進三組實訓。
再聯係對方的身形,他莫名想到了一個人。
再次沿著小路回木屋,薏苡覺得現在危險的應該是她們,如果讓那個女人發現她們的蹤跡,也許到時候死的就是自己。
剛剛對方選擇逃跑,大概也是不想過多糾纏,又或者精神力不足以支撐她控製太多人,但如果等對方鬆口氣也許就不一定了。
奎林這邊沒有任何動靜,監控也沒有任何人經過,顯然女人還沒有出山的打算,而是打算等人來接她,因為這裡沒有信號,藏匿起來也更加方便,可一旦出了這裡就會完全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子底下。
不過她也不能貿然發報,妤文才是這次行動的組長,除非她死了,不然組員是不能輕易聯絡上級。
可能也和那個男人商量了一會,兩人都決定先讓情報局派人把出山的路堵死再說,讓男人先發了報,妤文才接著聯係喬萊斯這邊的情況。
喬萊斯隻有一句話,配合一組行動。
也就是說一組會派人過來支援,她們隻需要從旁策應就好。
“剛剛兩名隊友犧牲了,所以我語氣有些不好,你不要介意。”男人忽然上前語氣溫和的道歉。
狹小的木屋裡擠著四五個人,奎林還在給對方挑子彈,薏苡則坐在那吃麵包,“正常。”
如果她的隊友死了,她也會情緒激動,可是對方臉上哪有悲傷,隻有無法完成任務的懊惱,畢竟哪怕最後抓到人,功勞也得分一半給一組的支援人員。
所以有時候不怕對手強大,就怕隊友自私自利。
“他們出來了!”夏芝忽然壓低聲音。
幾人立即湊過去盯著監視器,隻見昏暗的畫麵裡出現了五六個人影,領頭的則是老人的侄子,後麵幾人都穿著雨衣看不清輪廓,隻是每個人身上都背著一個鼓鼓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