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可比轟炸荒星還難,娛樂行業就是德爾星的命根子,想要徹底根除不僅要鏟除黑暗勢力,還會遭到德爾星上上下下一致不滿。
不過也可以觀望觀望,隻要是可以吸收的人才都不能放過,畢竟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那誰知道,說不定是喜歡那裡的氛圍。”齊邇嘀嘀咕咕道。
其他人都是輕咳一聲??[]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對於男人來說那裡的確是天堂,不過那麼點東西又能算什麼,年紀輕輕應該搞事業,怎麼能沉迷於酒色,維係星際和平才是他們的己任。
“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木澤看書的同時瞥了他眼。
齊邇一本正經道:“我怎麼了?敢於麵對自己欲望的才是勇士,反而那些遮遮掩掩的最後肯定會遭受酒色腐蝕。”
就好比圖月,對方比薏苡還無欲無求,至少薏苡喜歡吃好吃的,可是圖月什麼興趣愛好也沒有,隻能說明對方心裡格外壓抑,這種人其實反而是情緒最不穩定的。
“那我等著看你意誌力有多堅定,以後讓我看見你非法牟利搞權色活動,我一定把你抓起來。”嫿畫懶洋洋的看了他眼。
齊邇嗤笑一聲,“誰抓誰還不一定,我的脊梁骨可是比鋼鐵還硬。”
薏苡輕笑一聲,現在每個人都還是信誓旦旦,可隨著時間推移,也許最後還是會變成自己最不想變成的人,這個她在情報局也看過,剛上任的高層字字泣血替災區人民發聲,沒兩年反而成為了霸占災區捐款的那個毒瘤,所以人心這個東西的確很難說準。
下午依舊是信息知識課,連續上了幾天,教官終於還是讓她們大冬天在山裡潛伏,沒有水沒有吃的,全靠意誌力支撐。
以教官的風格,不可能放著大冬天這種絕佳天氣不好好操練他們一番,也許都有了心理準備,這次沒有人抱怨,都是紮紮實實挨了三天三夜。
之後都是軍事課,包括全星際每個行星之間的關係以及發展,都需要她們做詳細的分析,這些也都會記入隨堂小測,有時候大局觀不夠依舊會被扣分。
關於瀾星的戰略位置,教官也做出了著重分析。
“目前瀾星最大的政府是彙名政府,其他小政府大大小小幾十個數之不儘,他們的戰亂已經持續了很久,因為沒有加入聯邦組織,所以聯邦政府也不能乾擾他們的內政。”
“雖然瀾星資源匱乏,但它的地理位置是非常微妙的,它不僅靠近荒星,並且也在酮星的左麵,也是這一塊行星裡軍事力量最弱小的星球,所以每當有其他星球想要攻占瀾星時,酮星都會出手援助,因為一旦瀾星被占領,在軍事戰略上來說對酮星是十分不利的。”
“也會有人問,為什麼荒星的犯罪分子那麼猖獗,可是卻沒有星球遏製。”
教官又點開另一副畫麵,“荒星的位置算不上微妙,可以說隻要占據了瀾星,製裁荒星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荒星各大營地組織大大小小數之不儘,有的營地組織甚至有最先進的武器裝備,包括嚴密的防空係統,所以一般的核武器很難對他們進行打擊,隻能采取陸地武力鎮壓方式,但這和攻打一個全民武裝的大型星球一樣,需要消耗的人力財力是巨大的,這也導致目前沒有星球願意吃這個虧。”
“也有人在聯邦會議上提過聯合製裁荒星,但每次都是無疾而終
,是什麼導致了這種現象發生,也許以後你們就會知道。”
教官嚴肅的掃過每個人,“很多高層經受不住權色引誘而被腐蝕,也就造成了這種局麵出現,希望以後你們都能夠堅守自己的底線,不要忘記自己的初衷。”
聽到這,底下人都是一臉正經,不覺得這是有什麼難以堅守的東西,他們又不是沒有錢,怎麼可能眼皮子那麼淺被一點金錢誘惑,更彆提美色了,好歹他們也是過了美人計的,來考軍校當然是為了報效自己所在的星球,為了促進星際和平而努力,不然誰好端端放著錦衣玉食不過來這裡喝西北風泡冰水。
等到一下課,木澤突然走了過來,“你以後難道要留在艾比星?”
薏苡瞥了他眼,記憶中對方並不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
“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不方便說就算了。”木澤神色怪異的拿著東西走出了教室。
倒不是喜歡打聽彆人的隱私,隻是他聽說艾比星和酮星關係越來越緊張,艾比星還有攻占瀾星的打算,如果薏苡留在艾比星,那麼以後和馳周就是敵人,他還是不太希望看到出現同學打死同學的情況發生,雖然很多事情都是無法避免的,所以對於薏苡選擇去艾比星實訓他也很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是他的話提醒了其他人,包括齊邇在內都是臉色怪異的看著薏苡和馳周,整個教室都透著詭異的安靜。
他們也沒想到這兩個人在學校裡打的難舍難分還不夠,畢業後還得接著打,大概這就是冤家路窄。
薏苡收拾好東西,餘光掃過周圍人,霎那間,那些異樣的眼光瞬間收回。
晚上沒有其他課程,她隻能全身心泡在訓練室裡,從一開始的二十分鐘,到十五分鐘,再到十分鐘,她通過第五關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精疲力儘走出虛擬空間時,第五階的瓶頸突然破了。
沒有喜悅,她隻是疲倦的坐在地上,一邊拿著毛巾去擦臉上的汗,跟著就看到同樣滿頭大汗的圖月從另一個虛擬艙裡走了出來。
雖然教官現在沒有要求上精神力訓練課,但這些都屬於自覺行為,自身不努力就注定等著被彆人超過。
訓練室裡格外安靜,安靜的隻剩下兩道起伏不定的呼吸聲。
“如果以後在戰場上遇到馳周,你會殺了他嗎?”
平靜的聲音突然響起,薏苡扭過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女孩,對方並不像會問這種問題的人。
“當然。”她聲音乾脆。
凡是與黑暗勢力為伍的人,她一定會開出那一槍。
如果隻是普通的利益糾紛,肯定就沒有必要下死手,畢竟她還需要更多力量支持自己的計劃。
圖月定定的看了她眼,“那嫿畫呢?”
感覺她今天問題很多,和她以前的個性完全不同,薏苡拿過水瓶擰開,“任何人都是一樣。”
聞言,圖月疲倦的躺在地麵上,“你說人為什麼有了權之後就會想要更多權勢。”
她這個問題有些廣泛,薏苡喝口水,一邊擦著汗,“貪婪是人性的本質,我們每個人都有,隻是看自身能否克製欲望。”
她今天好像有很多感慨,薏苡不由認真打量對方一眼,然而後者隻是閉著眼躺在那,滿臉都是精神力耗儘後的疲倦。
其實她知道,對方想問的也許是如果有一天她們站在對立麵,自己會不會開出那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