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中將對和平的向往是毋庸置疑的,那些死在戰場上的士兵,哪一個不是活生生的血肉,你不是軍人,肯定不懂我們軍人的揪心。”遠鉻瞥了外交官一眼。
後者眉頭一皺,也不說話,和艾比星打了那麼久的交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對麵幾個人的德行,可謂是油鹽不進並且格外會轉移話題,這種激將法放在這幾個人身上明顯不管用。
“幾位。”
這時一隊維和軍突然走了進來,領頭的士兵一臉歉意,“為了防止意外情況發生,所以待會進入會議大廳時不允許攜帶任何物件,水和筆我們都會提供,請各位理解。”
聽到這話,酮星外交官立馬揚起手裡的電腦,“不帶稿子,談什麼?”
“抱歉,這是上頭的規定,請各位理解。”士兵歉疚的低下頭。
酮星外交官深呼吸一口,“去把你們上級叫過來,你問問他自己上台發言要不要帶稿子!這都是什麼狗屁規定!”
“這都是為了和談會順利進行著想,我們可以理解。”薏苡十分配合的將電腦以及筆交給士兵。
見他們這麼好說話,領頭的士兵也鬆了口氣,這是上頭的規定他們也沒有辦法,上次副聯邦長被打死,已經釀成了非常嚴重的影響,如果這次還出現問題那還了得。
見她們都交了出去,酮星外交官還想說什麼,結果旁邊幾人都擺擺手表示不要計較這些,沒有稿子就沒有稿子,反正堅持貫徹幾個核心理念就行了,其他的儘量少開口。
等收走所有東西後,領頭的士兵還親自當著幾人麵把東西封存在保險箱裡,跟著才退出了休息大廳。
會議時間越來越逼近,工作人員也立馬帶她們進入會議大廳,裡頭已經有一群記者在那裡等著,隻是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進入大樓不允許任何人帶攝像機,隻允許現場用筆記錄會議內容。
裡裡外外守衛十分嚴密,薏苡觀察了一圈,發現軍團長還算淡定,看樣子對於下手的人十分有自信。
而這次主持和談會的是聯邦政府新上任的副聯邦長,對方的立場大概和大部分利己主義者一樣,沒有具體偏向哪一邊,隻會為聯邦政府的利益而打算。
“根據瀾星目前戰況,酮星部隊表示不願意繼續摧殘瀾星土地,也不願意給本就不富饒的地區造成更大的打擊,所以願意退出瀾星領域,但也希望艾比星能遵守和平共處準則,在未來一個世紀內不主動發起戰爭,無論主動被動都應該被禁止,隻有這樣星際安全才能更長久的持續下去。”
隨著副聯邦長話音剛落,艾比星外交官就拿起了話筒,“我認為酮星的條約存在很大的問題,無論主動或者被動?這也就是說哪怕有人打上門,我們也不能反抗?隻能乖乖任由他人侵略?請問是這個意思嗎?”
仿佛知道他肯定會這麼說,酮星外交官立馬反擊道:“明顯艾比星是在模糊重點,彆人打上門,你們反抗那叫做保衛領土,我們指的被動挑起戰爭,就如同字麵意思
,你們被一個小星球指責了幾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然後就一氣之下滅了這個小星球,這就叫做打著正義的口號被動挑起戰爭,實則隻是為了滿足你們變相的野心,難道不應該被禁止嗎?”
“幾年前西星的礦場出現了問題,酮星第一時間衝上去霸占了西星的所有權,這應該叫做主動還是被動?”薏苡出聲道。
酮星外交官眉頭一皺,“一事歸一事,這個不在今天和談範圍內。”
“我隻是根據你們的條約而延伸的事實。”薏苡目光灼灼道:“在你們約束我們的同時,是否也應該看看自身是否符合你們的要求,而不是隻約束我們艾比星,自己卻打著各種口號去主動或者被動挑起戰爭,請問這是什麼心態?到底是誰在滿足自己變相的野心?”
隨著會議大廳各種視線齊聚,酮星外交官深吸口氣,拿起礦泉水瓶擰開喝了口水,他就知道這臭丫頭每次都要東扯西扯,總是有一大堆歪理要扯出來。
“這個問題很難一時半會說的清楚,但我們今天談的是瀾星問題,如果你們對於西星持有不同意見,也可以在下次聯邦會議上提出來,而不是把兩件事情混於一談。”
遠鉻一臉嚴肅的對著話筒道:“我們退出瀾星並不是因為其他,隻是不忍瀾星本就貧瘠的土地在炮火聲中更加荒涼,屆時受苦受難無法生存的還是本地居民,艾比星會管嗎?”
“眾所周知瀾星對於酮星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戰略位置,我們完全可以繼續耗下去,但是每次看到那些居民渴望和平的眼神,我就無數次反省自身,為了自身利益而不顧他人死活,這樣做到底對不對,究竟符不符合一個大星球的理念?”
“所以我們才會一致商議主動停止這場戰爭,還瀾星居民一個安寧平靜,而不是任由漫無止境的炮火和轟炸延續,戰爭也不應該是為了自身利益而去侵害他人為數不多的生存空間,這更加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
聽著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任何人乍一聽恐怕都要被感染了。
薏苡繼而出聲道:“我們從未想過侵略誰的利益,相反,我們一致計劃給予瀾星更大的科技發展空間,後續也會輸送更多科技型人才以及資源幫助瀾星擺脫貧困,這才是我們來到瀾星的目的,而酮星從頭到尾都在乾擾,而這場戰爭本不應該存在,隻是因為你們的出現才導致那些土地遭受炮火的攻擊。”
“你們為了自身利益不依不饒掀起了這場戰爭,那個時候從來沒有想過瀾星的生存空間,更加沒有想過你們是站在他人的土地上實行本不該屬於你們的權利,直到現在反而來和我們說不忍?那之前的不忍又去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