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周瞥了他眼,“你想等誰?”
“……”
少尉立馬閉上嘴,一言不發開著車,他這不是看總指揮有些奇怪,一直盯著那個艾比星的女上校眼睛都不眨,聽說總指揮和對方在學校裡就是死對頭,可是這怎麼看都不是看死對頭的眼神呀。
將所有人口販子押進一艘星艦,為了防止意外發生,薏苡也跟著上了同一艘星艦。
軍團長已經傳來了消息,讓她先行回艾比星。
雖然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追到副聯邦長,可薏苡還是按照命令先把人押送回去。
一路上她不敢有絲毫懈怠,從荒星到艾比星需要將近二十個小時,每隔兩個小時她就讓人給這些人口販子打上一針麻醉。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腦子壞了就壞了,可是人跑了就麻煩了,萬一這些人身上帶著克製乾擾儀的東西,那麼想要控製一群人肯定沒有那麼容易,剛好那兩個七階精神力者在另一艘飛船裡被炸死了,剩下的這些精神力都沒有超過六階,都還在掌控範圍內。
軍團長的副官也還活著,但她還是沒忍住指責了對方一番,這種擅自行動已經嚴重違反了軍紀,無畏的犧牲是沒有必要的,既然已經確定這些人登上飛船就行了,繼續跟進作用其實並不大。
等星艦降落在艾比星,大批全副武裝的士兵嚴陣以待,絲毫不敢放鬆,將所有暈厥的犯罪分子抬上車後又關入軍區第一監獄。
這塊監獄已經提前被騰空了,是她專門用來關這些蛆蟲的,看守的人員也全部都換了一批。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她也沒有休息,立馬提審賣票的二道販子。
那些大營地老板口風嚴實,不一定什麼都說,可是這個二道販子肯定認為自己沒有殺人,還有的救。
等人醒過來後,她隻是遞上去一個手機,手機裡播放著一段視頻,歡聲笑語格外熱鬨。
本來還在迷迷糊糊的人突然精神一震,打量了眼周圍封閉的環境,再看到麵前熟悉的麵孔,他整個都要哭了,“姑奶奶,我們無冤無仇,我也就是賣賣票混口飯吃,你怎麼總盯著我不放呢!”
昏暗的審訊室隻有一盞橘燈,薏苡直直的盯著他,“你們一家子倒賣人口,你做中轉賣票賣消息,真是一條完美的產業鏈。”
聞言,二道販子頓時眼神閃爍的低下頭。
“艾比星沒有連坐的法律條規,可是恒元星有。”她目光如炬盯著視頻。
二道販子深吸一口氣,整個人好像瞬間萎靡了一樣,“我兒L子才三歲,他一直都在艾比星,什麼都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但我隻是一個賣票的,不是什麼都知道。”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可是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已經夠了,但孩子是無辜的,總不能被他這個父親連累。
“這些營地和哪些娛樂場所來往密切,以及你那個姐夫在
給哪個高層輸送利益?”薏苡推過去一份表格。
沒想到她一開口就問這些,二道販子歎口氣,也沒有辦法,反正都要死了,再瞞下去也沒什麼用。
他現在就是懊惱,如果當初沒有試圖檢舉對方,也許他就不會被挾持到瀾星,對方也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找上自己。
果然人總是會因小失大,當初他乾什麼貪那兩百萬的懸賞金!
大概過了十分鐘,薏苡看完表格就拿著東西起身離開。
“能不能不要告訴我兒L子,他爸爸是做什麼的。”
身後突然傳來急切的聲音,又帶著一絲哀求。
薏苡沒有回頭,徑直走出了審訊室。
這個世界上存在兩種惡人,一種人哪怕做了損人利己的事也認為這是正確的,社會規則本就是如此。
一種人是昧著良心為了利益不擇手段,他們往往知道什麼是黑和白,但是利欲熏心下還是可以不顧一切做著危害他人的事,這種人大部分漸漸的會演變成第一種人。
其實這兩種人根本上沒有太大的區彆,因為他們做的事都是一樣的,並不是心裡懺悔了下就能抵消所有犯下的罪孽,懺悔是懸崖勒馬,用實際行動表明,而不是在窮途末路下的禱告。
出了審訊室,她接連又提審了兩個營地老板,一個口風嚴實滴水不漏,另一個則供出了這些年與其進行利益往來的高層名單。
審的出來的她都留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當然都是即刻采取化學溶解方法,讓他們看著自己是怎麼一點一點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種蛆蟲哪怕五馬分屍也是便宜了他們。
直到傳來軍團長回到艾比星的消息,她才從監獄離開,立即驅車前往軍事基地。
監獄就在軍事基地的十裡外,一旦有任何情況也能及時調人過去,一般這種級彆的監獄都是用來關押s級死刑犯的。
等回到軍事基地後,她立馬敲響了軍團長辦公室的門,直到裡麵傳來一聲“進來”,她才立馬推門進去。
隻是一進門各種電話聲不停的響了起來。
軍團長還在不急不緩的倒茶,一邊無奈的衝她攤手,“我這個耳朵都要聾了。”
而且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老了,年輕的時候渾身都有一股衝勁,現在追個人就精疲力儘,一路上各種電話也完全不消停,就連精氣神也不如以前了。
“我聽說您把人抓回來了?”薏苡神色認真。
喝了口熱茶,軍團長慢悠悠來到辦公桌前坐下,“你的情報還是落後了。那老小子以前是聯邦軍事學院的,剛好和我同一屆,那個時候就被我按著打,要是連他都抓不住,那我也就該徹底退休了。”
聞言,薏苡微微蹙眉,“您怎麼會在那?”
說到這,軍團長頓時將杯子放桌子,麵上一臉無奈,“阿連是我的副官,你們一個個什麼德行我還能不知道?看見犯罪分子就和放飛的風箏一樣拽都拽不回來,再說你要是出了事,我怎麼和你父親交代?”
荒星這麼大的行動,他當然要過去看看,不過也沒有打亂薏苡的部署,這次也就幸好他及時趕到,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抱歉,讓您擔心了。”
薏苡麵露歉意,“我想秘密檢測圖月的身體,如果艾比星不方便,我也可以把她帶到恒元星。”
她始終不相信圖月會和那些人沆瀣一氣。
圖月一直話都很少,可是這兩次明顯說了很多不符合她性格的話。
她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說要落葉歸根?
而且圖月的母星並沒有這個說法,她的父母也是不讚成她參軍的,這個情報和對方的言論完全相悖。
直覺告訴她,圖月是想告訴自己什麼,也許關鍵就在屍體上,落葉歸根歸的肯定是屍體。
可是為什麼活著的時候對方不告訴自己,其實她們完全可以避免這一切發生。
“她是聯邦政府的軍官,公開檢測的確不方便。”軍團長思索片刻,“待會你把屍體帶去一號檢測室,那裡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好!”薏苡說完轉身就走。
軍團長立即把她叫住,“年輕也不是萬能的,自己也要多注意休息,你看看你都連軸轉幾l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