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萬一它喪心病狂要毀滅整個星際,我們豈不是也無力阻止,不如還是先暗中搜索它的下落,免得最後搞得魚死網破。”
社會資源部部長神色凝重道:“它隻是一張芯片,又沒有人性,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咱們還是不要把它逼得太緊為好。”
聽到這,空軍上將立即瞪了他眼,“你這是什麼話?暗中搜索?這不就是擺明告訴它咱們不敢動手?!”
“沒錯,現在不趕緊采取行動,等它再換一具身體,到時候又去哪裡找人?難不成還真要被一張芯片耍的團團轉?”其他人也都紛紛發表看法。
球長神色肅穆,“這件事我們沒有退後的餘地,不管德爾星願不願意配合搜捕,他們這麼多年為虎作倀的行徑無法忽視,從今天開始撤回目前在德爾星的所有艾比星居民,加強對德爾星附近航空領域的巡視,儘量把它先困在德爾星。”
“對,等我們拿到德爾星的主動權後,再找一個人肯定就簡單多了,怕就怕它這個時候會又換一具身體,到時候就真的麻煩了。”海軍上將沉沉歎口氣。
說到這,每個人都是一臉愁雲密布,找一個人不難,可是找一個能換載體的芯片,這個就不僅僅是一點點麻煩那麼簡單,更何況對方手裡還有一張龐大的機芯人勢力網,他們想要抓住對方必定也沒有那麼容易。
“威奇死之前有沒有說什麼?”球長忽然看向薏苡。
後者神色如常,“他把資料和Tk集團交給我,就是為了換回他二哥,但是那個時候他被追殺的人擊中,如果不是支援及時趕到,恐怕我這個時候也得長埋在那。”
都知道她為了揭露真相以身涉險,其他人都是一臉欽佩的看著她,不管怎麼說,這次對方的確立下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大功,不然他們還真的要被一張芯片玩弄於鼓掌之間。
“這次你辛苦了,之前我們都被它蒙在鼓裡,差一點就又要讓他逍遙法外,這次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們艾比星作為星際裡的中堅力量,一定要承擔起保衛星際和平的重任,全力以赴替星際除掉這個禍害!”球長重重的將杯子放桌上。
其他人也都立馬點頭,“是!”
商量來商量去還是先給德爾星施壓,隻不過時間從二天變成了一天,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減少那張芯片移植的時間,時間拖的越久,他換另一具載體的機會也就越大。
薏苡當然知道球長為什麼這麼激動,他一直以為攻打瀾星和荒星都在他的掌控範圍內,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一張芯片的推動,就好像他們人類一直都被一張芯片玩弄於鼓掌之間一樣,沒有哪個當權者會不生氣。
更何況如果能夠找到那張芯片,也就可以拿到他身上的終端機器,包括他身上巨大的財富,所以現在每個星球都在蠢蠢欲動,想著能夠先一步把它給找到。
其實機芯人的研究資料她已經有了,那個科研人員都記載進了筆記裡,包括植入技術和取出技術,隻是她不能交出去,這個東西不管落在哪個星球
手裡都不是一件好事。
它就應該隨著那終端機器一起被掩埋。
等到會議結束後,她拒絕了一切客套應酬,正準備回去休息,卻突然收到了馳周的消息。
她立馬讓副官拐個彎,等車子停在路邊時,跟著才進了一家海鮮店。
等她來到包廂時,卻見裡頭已經坐了一個人,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海鮮大餐,都是汙染食物。
顯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口味。
“你怎麼在這?”
她不解的走上前坐下,“抱歉,之前的行動沒有告訴你,但這個隻是我的猜測,所以我隻能先自己去證實。”
正如馳周也有那方麵的猜測一樣,對方同樣沒有告訴自己,都隻是因為沒有證據,但如果她真的不幸死在實驗室,相信對方肯定也能借此確認那張芯片的真麵目。
“我會找到它的。”
馳周遞過去一個定位儀,語氣如常,“如果它亮紅燈,就立馬用N325對準緯度發動攻擊。”
薏苡愣了愣,這句話她在攻打瀾星時聽過一次,那次她們合作的很順利。
可是這次不一樣,一旦馳周發現那張芯片,再想要走可沒有那麼容易,她這一個電射炮下去,他可能也就跟著一起死了。
N325是一種電能導彈,威力雖然不如T3導彈係列,但隻有它才能摧毀那張芯片,這個想必馳周也用圖月那張芯片做了實驗。
“你怎麼確定他在哪?”她眉間微蹙。
那張芯片在德爾星隻手遮天,肯定沒有那麼容易發現。
“它現在需要一具新的載體,根據它一貫移植路線,我是它不二之選。”馳周悶聲道。
當感知力慢慢提升,是可以感知到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情,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就是它的下一具載體。
這樣就能儘快確定它的位置,用最小的犧牲解決掉它。
薏苡沒有說話,因為她剛想反駁,卻想起馳周和昀裡是有共同之處的。
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精神力,馳周都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完全符合它植入的條件。
他和昀裡不同的是父母在世,但他們都沒有關係密切的朋友,平時更是寡言少語,一旦他的身體被占據,除開他父母,也不會有人發現。
可是馳周意誌堅定,有自己的理想報複,不應該被那張芯片占據主導意識,除非它已經解決了芯片和載體之間的排異反應。
這個不是不可能,那張芯片手裡有太多頂尖科研人員,說不定利用自己的身體已經攻克的排異反應,馳周能這樣說一定也是有所察覺。
“如果它真的占據了你的主導意識,我一定可以發現,到時候再解決它也不遲,現在沒必要用這個辦法。”她把定位儀推過去。
到時候她可以把芯片取出來再解決,不一定要用同歸於儘這個辦法。
“它不會放任你繼續活著。”馳周認真的看著她。
包括他父母,都會被滅口,那個時候就不會有
人知道他已經被一張芯片占據意識,隻有在移植期間摧毀它,才是最保險的辦法。
薏苡皺皺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她當然知道這是最穩妥的辦法,越拖一天她們每個人的危險就越大。
“為什麼不交給你父親?”她拿過那個定位儀,將它握在掌心,“你知道他下不了手。”
所以他篤定自己一定可以下手。
她的確很了解自己。
是的,她一定會摧毀那張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