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吸口氣,“馳周也許就是那張芯片下一具移植的載體,所以他在身上安裝了定位器,在他還有意識的時候就會發送訊號,我答應他會立馬發動攻擊摧毀那張芯片。”
“我不知道馳周現在還有沒有意識,但他現在已經身在德爾星,情況恐怕不容樂觀,也許我們可以再等一等,但是我擔心您和伯母會有危險,那張芯片不會放過您和伯母,以及馳周身邊所有人。”
自己兒子的異常,作為父親肯定有所察覺,所以對方才會這樣問,隻是他可能也沒有想到馳周會是下一具載體,包括她也沒有想過,這隻能說明它已經攻克了排異反應,如果任由它繼續存活,以後想要摧毀它隻會更加艱難。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會,跟著才傳來一道平靜的聲音,“這是他的選擇,我們都應該尊重,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不用顧慮其他。”
薏苡沒有說話,如果今天犧牲的是自己,她爸可能也會這樣說。
但是親人怎麼可能不痛苦,隻是個人的情感相比較整個人類的存亡,她們
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她閉上眼。
“你是帝國大學最優秀的軍人,你父親也會以你為傲。”那邊傳來和藹的聲音。
隨著電話被掛斷,薏苡扭過頭看著車窗外不斷閃過的景色,心緒一度變得複雜,她完全可以體會馳周父親的心情,有哪對父母願意看著兒女去送死。
他們是軍人,同樣也是一個父親。
馳周昨天失蹤,從艾比星到德爾星需要十個小時,根據資料顯示,這種芯片植入手術需要五個小時,按照時間線它或許已經完成了移植手術。
它不會拖太久,因為馳周消失的時間越長,就越容易引起各方麵注意,也就是說現在隻要自己發動攻擊,它就會徹底被摧毀。
等回到軍事基地後,她立馬來到操控室,定位儀依舊沒有任何移動,也許是麻醉效果還存在,又或者他還沒有完全控製馳周的身體。
沒有猶豫,她立馬調整緯度,看著那個紅色按鈕,還是果斷按下來。
大概過了兩分鐘,耳麥裡傳來艾比星空軍部隊的消息,德爾星一處水源研究室發生爆炸,死亡人數未知,德爾星軍方正在趕過去。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德爾星依舊沒有任何交代,根據球長意思現在就要對德爾星進行軍事製裁,所以薏苡也沒有遲疑,立馬下令先行部隊包圍這處實驗室,如果遇到德爾星軍方阻攔,無論如何也要不惜一切代價占據這塊實驗室。
不管結果怎麼樣,她都要親眼確認那張芯片是否還存在。
怕就怕這又是他金蟬脫殼的一個辦法,最後犧牲了馳周,讓她們以為它也被摧毀,可實際它根本就沒有在實驗室。
現在唯一的途徑就是拿到德爾星的衛星監控,隻有這樣才能確認那張芯片和馳周是否都在那個實驗室。
給球長打了電話後,對方隻說這次行動全權交給她指揮,一定不能再任由那張芯片逍遙法外。
她馬上就帶人上了星艦,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德爾星,而其他部隊則在後麵,包括其他星球也都已經在蠢蠢欲動,大概早就派了人在監視德爾星一舉一動,畢竟誰都想拿到終端機器。
還沒有到德爾星,前方就傳來了兩軍對峙的消息,德爾星軍方也想進入實驗室探查,現在雙方還在僵持著,包括斯蘭星的軍隊都已經開始著陸了,哪怕光明正大對德爾星進行軍事製裁,也是師出有名,還能在民眾麵前挽回一波正麵形象。
但他們要的隻是終端機器而已,以及那張芯片手裡巨大的財富。
大概僵持了幾個小時,德爾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選擇讓步。
薏苡趕過去時隻看到實驗室四周全是星艦以及裝甲車,而實驗室也已經被夷為平地,隻剩下一個巨大的廢墟。
艾比星的先頭部隊正在對廢墟進行勘測,斯蘭星的部隊也在蠢蠢欲動,仿佛也想一並進行勘測。
看到她從星艦裡出來,一個穿著防護服的檢測人員才立馬上前報告,“報告少將,我們發現了諸多肉.體組織,目前正在一一進行基因比對,目前還沒有發現馳周的屍體。”
“根據我們的衛星監控顯示,並沒有發現馳周出現在德爾星的跡象,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們也可以提供衛星監控記錄。”德爾星陸軍少將突然走了過來。
整個實驗室已經被團團包圍,隻有檢測人員在不斷進行勘測以及肉.體組織提取,而平地四周則全是裝甲兵,天空中仿佛還能聽見戰機徘徊的聲音。
薏苡沒有過去,隻是目光灼灼的看了他眼,“這句話你不應該和我說,隻要酮星相信就行。”
聽到這,德爾星少將也是輕咳一聲,然後隨手理了理帽子,一邊盯著那邊的肉.體組織提取,麵上看不出其他情緒。
“任何事情都不能一棍子打死,我們德爾星縱然有腐敗分子,可那都是過去式,以後我們肯定會積極自查,但你們這動不動就派軍隊過來駐紮,非法行駛不該屬於你們的權利,這難道就合法嗎?”他一臉不解的道。
薏苡冷眼一瞥,“讓一個機芯人隻手遮天,難道這就合法?”
聞言,他又咳嗽了幾聲,“我都說了,這都是過去式,它現在不是已經被你們炸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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