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辭:“……”
夙辭一時不知道該還手還是該罵他,夙辭磨牙,“……放開!”
“不。”十五認真的看著夙辭的腰,“我以前怎麼沒注意到?上次也沒注意……你腰比那些白靈的都細。”
“我細……”夙辭不知為什麼有點想笑,他壓著火,皺眉,“疼!放開!”
十五根本不聽夙辭在說什麼,仔仔細細的看著夙辭的腰,從腰又看到他的手腕,甚至用自己的手環了一下夙辭的手腕,“手腕也比我的細……夙辭。”
被完全掌控的感覺讓夙辭萬分不適,之前雖然十五也強迫給他留過吻痕,但夙辭心裡明白,與其說是強迫,不如說是自己縱容的。
上次十五根本沒怎麼瘋,而且自己也完全掙的脫。
可這次不一樣。
夙辭拚命動了下,腰間靈力繩索紋絲不動,他脖頸間又多了一條繩索。
夙辭心口一涼,眼中第一次閃過畏懼。
“十五,彆這樣……”夙辭竭力隱下語氣中的慌亂,“有些事不能做,做了以後……是沒法挽回的。”
夙辭儘力讓自己語氣更生硬一點,勉強撐著幾分威脅的語氣,“十五,你要是敢……我們就真的沒法和以前一樣了,我喜歡你,但我不至於寵你寵成這樣,我……”
夙辭左手手心被燙了下,他勉強扭頭看向自己左手,發現自己左手上多了一把靈力化成的匕首。
“你一直掙紮你的右手做什麼?”十五近距離的看著夙辭的眼睛,眼神中甚至帶了幾分天真,“我沒捆的是你的左手,不會用左手反抗嗎?還是已經忘記怎麼殺惡靈了?”
十五自認為體貼的說,“拿我送你匕首,你殺我啊。”
夙辭咬牙,“你到底發什麼瘋?你……”
“要動手隨時可以。”十五認真承諾,“我永遠不會捆你的左手,好不好?”
十五話音未落,夙辭左腿和腳踝上又多了一道繩索,“用我自己的靈力,說不準能讓我受傷更嚴重,沒準還能成功殺了我,你不想試試嗎?”
夙辭語氣發顫,“……十五,你信不信,我真的會動手,我不會縱容你成這樣,我……”
十五堵住了夙辭的嘴,用耳語一般的聲音說:“我不喜歡聽你說這些話,彆說了,想殺我就殺,我不攔著……”
十五說完,用他撕開其他白靈腹部同樣的姿勢,雙手將夙辭腰間的布料直接撕開了。
遲錚給千途打了個電話。
這不是最好的辦法,況且按這個情況看,千途夢到前世的事情可能時有發生,自己不可能每次都在他做夢的時候吵醒他。
再說要是讓這兩者建立了聯係被千途發現了,可能更麻煩。
但遲錚是真的忍不了了。
千途不知道,他自己是清楚的。撕開夙辭衣服後,他說了一句多過分的話。
那句話無論如何,他不想讓千途聽到。
過往每一秒都還留在遲錚的腦子裡,夙辭身上的每道傷,夙辭每個表情,每一句話,一點不差,儘數被遲錚藏在記憶深處,雖然沒忘,但若不是今日,遲錚絕對不敢隨意翻起這些陳年舊事。
遲錚著急的等著,過了好一會兒千途才被吵醒,接了電話。
“能不能幫我看一下,我的鑰匙是不是落在客廳了?”遲錚睜眼說瞎話,“……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千途那邊聲音有點啞,“沒事……”
幾秒後千途腦子清醒了點,有點擔心道,“你剛到家?鑰匙……你進不去門了?”
遲錚隻能認了,“是。”
千途忙起身,“等下,我去幫你找找,你家地址方便給我嗎?我找到給你送去……”
遲錚租的房子是電子鎖的,根本就沒鑰匙,去哪兒找來,遲錚含混道,“不用送,你看看就好,知道沒丟我就放心了。”
千途下樓在遲錚呆過的地方挨個翻找,不放心,“那你先過來?晚上先睡我這邊?我不確定能不能找到。”
“我去我舅舅家。”遲錚順口胡謅,“不急……你聲音怎麼回事?病不是好了嗎?”
千途那邊噎了下,“剛起床,就是會有鼻音。”
“又做噩夢了?”遲錚話一出口就被自己蠢到了,“……你先喝點熱水。”
千途並沒去倒熱水,他認真檢查著沙發每個抱枕後麵,含混道,“是做夢了,很奇怪的夢,還夢到……沒事。”
遲錚將手機拿的離遠一點,靜了片刻又將手機拉進,“我找到了,在我自己衣服口袋裡。”
千途那邊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進屋了嗎?”
遲錚嗯了聲,“進了。”
千途放鬆下來,坐到沙發上,遲疑了半晌道,“我夢到你了。”
遲錚清了清嗓子,想轉移話題,“是不是還困?趁著沒徹底醒盹,再去睡?”
千途拿過遲錚白天靠過的一個抱枕放在腿上拍了拍,低聲道,“夢裡你脾氣比現在還差。”
遲錚沉默片刻,“……夢都是反的。”
千途笑了下,沒接話。
他當然也知道,明明都是假的,但那些事情好像就是真的發生過一樣,千途並不矯情,也自知沒立場跟遲錚深夜打電話膩歪,但這會兒聽著遲錚的聲音,他突然就有點難過,想跟遲錚要個說法。
千途遲疑著說:“你知不知道,我醒來的前一秒,夢裡的你說了什麼?”
遲錚後背瞬間像是被鋼鞭抽了一下似的。
電話還是打晚了。
千途看著自己腿上的抱枕,也不明白自己這情緒是從哪兒來的,醒來後心口有些未知的委屈,難受到不找喜歡的人說說,就過不去了一樣。
“你說……”
前世的無奈和這一世的不安彙到一處,千途眼睛突然紅了。
“你好隨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