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林向陽好友圈更新一條動態,沒露紀玉霖的臉,隻有他抱著貓捋毛的畫麵。
【我也想養隻給我一個人捋的貓,大哭jpg,羨慕jpg】
陸謹【我下次給你買一隻。】
顧瑀有林向陽的還有,他順手點讚,並且把視頻私下轉發給裴忍。
顧瑀:[你送的?]
裴忍:[嗯。]
顧瑀大笑:[我能去小紀房間跟貓培養培養感情嗎。]
裴忍:[來馬場。]
海島建有馬場,顧瑀把整座島包下後除了負責安保的人員,其他人都無法出入。
他們度假期間大部分場地設置都玩過一輪,海島所處的地理環境水源豐富,草場茂盛,馬也生得健碩瞟肥。
顧瑀被裴忍激起鬥誌,把會玩的朋友全部叫過去,誰輸了今晚就要在他生日宴會上當酒童倒酒。
沒有人想當酒童,馬賽格外賣力認真。林向陽一聽有熱鬨看就第一時間跟去,他給黃天天打電話,午睡剛醒的黃天天洗了把臉立刻跟著過去看熱鬨,紀玉霖有點舍不得放下貓,說:“我還是不過去了。”
他抱貓到頂樓的陽台彈了會兒琴,又陪貓玩了會兒。
奶貓白天愛睡覺,晚上活潑,雖然有時擾到紀玉霖,但他容易心軟,這時候舍不得把睡著的小貓弄醒。
於是紀玉霖抱著貓回房,看了會兒書,覺得口渴便下樓倒水。
管家正往車上抬飲水機,紀玉霖問:“要去哪裡?”
管家笑嗬嗬的:“送水到馬場,說是喝不慣那邊的水。”
紀玉霖從廚房抽出嶄新的紙杯,放在飲水機旁:“我跟您過去吧。”
車沿小路開了十幾分鐘就到達馬場,綠意盎然的草地遼闊無邊,幾匹高大的駿馬正在遠處馳騁,看不清人影。
林向陽和黃天天拎著望遠鏡關注比賽過程,他們舔了舔乾澀的唇,聽到車發動的聲音扭頭一看,連忙往車子湊。
紀玉霖下車,跟管家合力把飲水機抬到帳篷底。
林向陽抽了紙杯連飲半分鐘,唏噓:“他們太能跑了。”
說著將望遠鏡遞給紀玉霖:“霖霖,你也看看。”
紀玉霖一眼看到裴忍首個越過紅線,奪走終點的旗幟。
黃天天說:“執委會長第一個!”
林向陽:“毫無懸念嘛。”
緊著忽然喟歎:“我發現咱們軍校的第一沒那麼好當,雖然樣樣全能,不過這得練多久呀。”
紀玉霖垂首不語,倒了杯水握著。
裴忍騎馬返回發現紀玉霖在帳篷底下,他一躍而下,黑色的襯衫馬甲騎馬裝束讓裴忍多了幾分紳士風度,收斂了平日的鋒芒銳利。
紀玉霖啞聲,怔怔遞出紙杯。
他正從自己的舉動反應回來,解釋說:“我沒喝。”
裴忍自然接過,喉結滾幾下,杯子裡的水見底。
裴忍幽深的目光攫住紀玉霖來不及錯開的視線,笑著蠱惑他:“要不要騎馬?”
紀玉霖:“……”
林向陽品出兩人開始推拉的端倪,忙拉著黃天天跑遠。
紀玉霖柔和的神情一繃,幾絲窘迫:“裴忍,你……怎麼老叫我做我沒做過的事……”
裴忍微微一笑:“霖霖想不想,彆管做沒做過。”
紀玉霖拘在封閉的環境裡彈琴彈慣了,加上彆人對他冠以溫和安分固有的印象,縱使紀玉霖偶爾會想一點什麼,卻從來不做出格的行為,一直做那個安安靜靜的他。
無損旁人對他的印象。
裴忍把紀玉霖的殼子揭開一點點,循循善誘:“來不來?”
紀玉霖最後自暴自棄地騎上馬背,他心想自己下次絕對不要再被裴忍三兩句話就帶偏了,他就應該在頂樓多練幾個小時的琴,為什麼要湊到馬場送水呢?
然而當裴忍牽著馬帶紀玉霖“跑”了大半圈,他臉上的鬱色一掃而空.
“裴忍,能不能叫它跑快點?”
裴忍挑眉:“不能。”
“我慢慢放開牽繩,你適應適應。”
紀玉霖心一緊:“彆……我怕。”裴忍說:“還沒鬆手。”
紀玉霖:“哦……裴忍,你還是彆鬆開,帶我溜兩圈我就滿足了。”
裴忍心一軟:“好。”
裴忍特意給紀玉霖選了馬場裡最溫順的一匹馬,本來想讓紀玉霖玩一會兒,最後還是牽著馬帶紀玉霖走了幾圈。
他們離人群很遠,翠綠遼闊的草原似乎和天相連,風裡混有海水的氣息,紀玉霖懶洋洋的,整個人非常放鬆愜意。
他想起小時候,自己還比較淘氣時,總拖著一副不怎麼樣的身體讓裴忍帶他出去玩。
後來因為經常生病住院讓家人擔心,漸漸地,他就和一切能玩的事物遠離,做個安分的人,彈琴學習,大家對他的讚美總是溫和內斂。
紀玉霖唇角抿成彎彎的弧度,溫柔真摯地注視著裴忍:“裴忍,謝謝你。”
這個人從始至終都沒變,不管他們之間的感情如何,裴忍就是裴忍啊,從他知道自己存有彆的心思時,對裴忍他總會多看一眼就覺得喜歡。
“霖霖,”裴忍牽緊馬繩,皺眉,神色卻是無奈,“你……收起信息素。”
紀玉霖玩開心了,格外放鬆愉悅的狀態不由自主地釋放了信息素,連他自己都沒覺察。
清新酸甜的樹莓香溫柔而綿長,誘使人舔噬它的源頭。
裴忍就算擁有超強的自控能力和定力,這時候也難為情。
他低聲:“收一收吧,我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紀玉霖:“……”
裴忍:“霖霖?”
alpha眼眉處落下些隱忍的汗。
紀玉霖彆過視線:“已經在收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