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玉霖被裴忍吮了一下唇就臉紅得厲害,他哪兒都躲不了,稍微往後退開,禁錮在腦勺的手掌就會略加實力,使得他一張臉幾乎貼上裴忍的。
溫熱的呼吸交融,唇隻要一動,就會與對方的摩擦。
他屏息聚神,奈何心智昏亂,思考能力所剩無幾,完全順著裴忍的話考慮下一步的事情。
所以裴忍問自己要不要做他男朋友的時候,紀玉霖腦子隻剩這個問題。
裴忍啞聲:“要考慮那麼久?”
裴忍開口,熾熱的薄唇輕柔地摩挲著紀玉霖的唇瓣,距離曖/昧,酥酥麻麻的,像有什麼東西沿他的嘴唇啃咬,鑽進嗓子眼,渾身上下都麻癢無比。
“霖霖?”裴忍隱忍克製,包在紀玉霖後腦的手指穿進他發梢裡撫碰摩挲。
等待從短暫變得漫長,當紀玉霖剛用氣音回了個“好”字,裴忍再也沒辦法遏製內心的渴望,托起紀玉霖的後頸迫使他仰頭,急切地吮吻他的唇瓣。
呼吸滾熱,交加著裴忍越來越沉亂的氣息。
他不再滿足吻弄紀玉霖兩片柔軟的唇,舌尖沿紀玉霖的唇縫直驅而進,勾起那條閃躲的軟舌,熱情而細致地舔過每一處。
直到紀玉霖嘴角勾出的水漬同樣被裴忍悉數吮吻,他渾身脫力,全靠裴忍支撐才能勉強站穩。
紀玉霖喘了喘,想開口說點什麼,唇一熱,再次淹沒於另一份滾燙的唇舌當中。
裴忍抱起紀玉霖站著親,又抱他坐下親。
“好、好了,”紀玉霖抬起綿軟無力垂放在裴忍肩膀上的胳膊,手指鬆散地揪住裴忍的襯衣領口,“夠了……”
濡濕潤紅的眼出神渙散地睜著,紀玉霖手指沿裴忍領口往上,摸到他泛著高熱紅潮的脖頸,上麵頸脈跳得很快,凸起的喉結急速滑了滑。
裴忍扣住紀玉霖的那隻手,貼在臉頰,側過用唇吻了吻,俊挺的鼻梁蹭蹭。
他聲音低沉暗啞,氣息劇烈喘動:“霖霖,彆亂碰。”
紀玉霖乖乖地喘著氣沒動,他後知後覺地反應,自己已經跟裴忍在一起了。
裴忍抱起紀玉霖放到旁邊的沙發椅,指腹觸摸他泛腫嫣紅的唇:“喝點什麼。”
紀玉霖:“檸檬水。”
裴忍叫來服務生,要了杯加蜂蜜的檸檬水,他自己要了杯冰水。
紀玉霖喃喃自語:“還喝冰的啊。”
話到這裡沒問裴忍為什麼要喝冰的,彼此心知肚明。
紀玉霖說:“我的檸檬水要少冰的。”
裴忍:“……”
他無奈低笑:“好。”
兩人的手相互牽著放在裴忍腿上,不知道是剛才的吻太激烈耗費太多情緒和體力或是怎麼,紀玉霖覺得肚子餓。
裴忍給他叫了份小蛋糕,紀玉霖吃完蛋糕,檸檬水見底,裴忍才提出要送他回家。
將近深夜十一點,紀玉霖徘徊不定。他盯著下降的電梯,這時候突然回頭,出了小區朝裴忍的車靠近。
裴忍降下車窗,握緊紀玉霖伸來的手:“怎麼出來了。”
紀玉霖說:“有件事忘記告訴你,我媽讓你有空到家裡坐一坐。”
裴忍淡笑:“樂意之至。”
他摩挲幾下紀玉霖的手指,鬆開:“快回家裡,彆感冒了。”
紀玉霖輕手輕腳推開家門,紀太太正在收拾東西。
紀太太溫聲問:“跟裴忍出去了?”
紀玉霖點頭:“嗯。”
他坐在沙發上,姿態認真:“媽媽,我跟裴忍在一起了。”
紀太太不覺意外,紀玉霖微略羞赧。
他看著母親:“裴忍說有空就會來家裡坐坐。”
紀太太笑著點頭:“彆緊張,媽媽為你們感到高興。”
紀玉霖:“嗯……”
紀太太攬起紀玉霖肩膀:“幾年前我們就知道他對你好,你對他也有那份心意。”
紀玉霖;“啊。”
他沒想到母親居然一早就把他看透了。
紀太太輕柔感慨:“那時候我們希望你們能走到一起,後來你和他發生了些事,可能刻意疏遠生份了,做長輩的乾著急,卻不想乾涉你的選擇。”
紀玉霖訕訕。
紀太太笑著說:“我和你爸還有些慚愧,你十幾歲的時候特彆懂事乖巧,好多話都不跟家裡說,比起裴忍對你的關注和照顧,我們這對做父母的,做得想的倒不如他細致貼心。”
“那時候我就想啊,如果以後能有個人像他這樣一直顧著你就好了。”
紀玉霖羞愧:“我從小到大,就沒少讓你們停止過操心。”
紀太太搖頭:“你就是太不讓我們操心了,所以媽媽才會忍不住多想。”
聯盟的養老服務已經非常完善,可做父母的沒有誰希望看見自己的孩子孤身終老,比起一個人,多一個知心理解的伴互相扶持遠沒有那麼孤單。
尤其是單身的omega要克服許多困難,孩子心智成熟堅強是一回事,父母不忍心看到孩子堅強的麵對一切是另外一回事。
紀太太對兒子,更多的則是希望能有人愛他,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