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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銘看著已經過來的雇主,即他的前隊長,上前把自己先趕來摸索地形繪製好的圖遞給對方。
裴忍眼眉深黑,不發一語。
他布置了幾個營救點和擊破點,讓親兵把屋子包圍起來。
這場救援行動來得迅速而悄然,裴忍親自射擊,他沉默地埋伏,瞄準點正對窗戶。
屋內。
青年望著紀玉霖泛紅發腫的胳膊皺眉。
“你怎麼樣,為什麼會變這樣子?”
男的大罵:“怎麼還沒人聯係我們,綁他真的有用?!”
說著,用力推了一下紀玉霖:“快點醒。”
青年扶了快倒的椅子:“你能不能彆那麼暴躁。”
男的喊:“你把他弄醒叫他打電話!”
青年試圖叫醒紀玉霖,男的嫌他磨蹭,上前按著紀玉霖的肩膀準備下幾個巴掌扇醒,他左胸忽然一疼,還沒反映過來,扭頭看見旁邊的青年直直癱倒在原地。
屋內圍著紀玉霖的兩人全部被裴忍用從小窗射進去的□□藥倒,在另一間門屋的兩人也被射中麻痹。
室內靜悄悄的,紀玉霖身邊的兩個人都失去了動靜。他吞咽乾澀的嗓子,腦子微微渾噩。
“唔……”他克製著癢疼難忍的感覺,手腕動了動,很快有所感應,抬起被黑布蒙起來的雙眼。
紀玉霖落入了熟悉的溫厚懷抱,與此同時捆綁著手腳的繩子卸得乾乾淨淨。
“霖霖。”
“我沒事……”
裴忍和紀玉霖同時開口。
失去黑布的遮擋,紀玉霖看著一身黑色作訓服的男人,眼輕輕地彎了彎,聲音乾啞:“讓你擔心了。”
裴忍隱去眉眼湧動的陰沉暴戾,把紀玉霖壓進懷裡:“嗯。”
男人手臂越收越緊,紀玉霖很快被裴忍抱著離開。
上車後裴忍解開紀玉霖的衣服檢查,紀玉霖肌膚敏/感又細嫩,繩子捆綁勒出來的傷痕過敏後泛腫發紅的地方已經開始擴散。
覺察到男人呼吸重了些,紀玉霖握住裴忍的手指:“我沒事的裴忍,隻是看起來嚴重,沒受什麼傷。”
他摸了一下額頭:“就是這裡被磕了一下。”
裴忍聲沉沉的:“嗯。”
他把紀玉霖的衣服脫完了,再用柔軟貼服的大毛巾裹緊。
裴忍把紀玉霖抱在懷裡閉了閉眼,遏製想要把那幾個綁了紀玉霖的人殺/掉的念頭。
回到彆墅,私人醫生已經提前就位等候。
紀玉霖的外傷被裴忍消毒清理了一遍,過敏的地方塗藥,額頭磕破的小口子更是珍視對待,裴忍臉色陰冷全程皺眉,紀玉霖始終看著對方,既甜蜜,又酸澀。
額頭貼好紗布,紀玉霖滿是藥膏味道的胳膊圈住裴忍脖子摟著。
裴忍口吻淡淡:“你先睡一覺,我去處理些事情。”
紀玉霖抬眼:“你會把他們怎麼樣?”
裴忍吻了吻紀玉霖臉頰:“睡吧。”
那幾個年輕人雖然不是根據易思掌事人的示意做了這件事,但他們已經惹到裴忍頭上,招的還是紀玉霖,裴忍不會就這麼放過了。
紀玉霖被裴忍握在掌心的手輕輕撓了撓,他說:“身上癢,睡不著。”
裴忍更心軟了,把他抱在懷裡,低頭輕輕吹著那些過敏的地方。
紀玉霖想撓,裴忍把他手指放在嘴邊親了親:“忍一下,抓了會更難受。”
被抱著安撫了一段時間門,倦意抵去了癢,紀玉霖在裴忍懷裡昏昏欲睡。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朋友,含糊不
清地開口:“陽陽他們怎麼樣了。”
裴忍擁著紀玉霖躺在床上:“已經叫人聯係過他們,彆想太多,快睡。”
紀玉霖趴在裴忍懷裡撐不住漸漸睡了。
到了這時,裴忍揪緊的心臟依然沒有得到緩解。
在他聽到紀玉霖被帶走的那一瞬間門,裴忍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懼,甚至不敢想如果紀玉霖出事後他會怎麼辦。
哪怕現在抱緊這個人,對方柔和安靜地睡在懷裡,裴忍心裡的恐慌和暴躁還是沒有緩解幾分。
他細細啄吻紀玉霖的額頭:“霖霖。”
好想把他愛的這個人永遠揉碎了和自己融為一體,這樣就不會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