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瓶一聽說有禮物,頓時變得乖巧聽話,眼睛緊緊地閉著,對男人而言有點過於濃密的睫毛垂下眼瞼,一個指示一個動作,對於發號施令的人全然信任。以至於安璃都忍不住吐槽,怎麼會有人說薛二脾氣爆,這不是個乖寶寶嗎?
她全然不知此時薛南途的內心已經像燒開的水,壺蓋都快扣不住了。這房子的結構他倒背如流,夢遊都不會迷路。無論怎麼走,睜眼閉眼都是一樣的。
“統子,聽見了嗎,有驚喜?”
“這不是臥室的方向嗎?不會吧……才三點愛意值勁兒就這麼大?”“閨蜜”之間可不興這個啊。
“她宴會上都沒吃什麼,是不是應該先墊個肚子,而且天還沒黑,當然,我也不是那麼刻板的人……”
安璃在一個房間前停下腳步。
不是臥室,記憶裡,這應該是二樓走廊儘頭的一間閒置屋。
來這裡做什麼?
幾乎是房門被推開的一瞬,薛南途就問道了熟悉的、屬於“設備”的氣息,是和他在國外的工作室裡一模一樣的味道。
恍惚間,他好像來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工作環境。
“好咯,可以睜眼了。”安璃點開屋內所有的照明。
這是一間為個人打造的錄音室,入眼可見的設備都是專業領域最尖端的,牆壁和門都做了隔音處理,和隔壁的房間打通,擴大了麵積,換氣係統連接中央空調,兼顧氣流的暢通和密閉性。在居住區設計這樣一個空間並不容易,看得出,廢了一番心思。
安璃不聲不響地為他打造了一件小型工作室。
“我聽說創作和編曲都是很耗神的,忙起來少不了要通宵。家裡有設備的話,就可以帶回來做,你也能好好休息。”
她希望他儘量多回家,有一個良好的環境休息,不要像書裡一樣,為了趕製作品幾乎住在錄音棚,與甲醛、泡麵為伍。
“我還叫艾米擬了一份合同,你看看。”
提起工作,安璃的精英氣場全開,一板一眼。
“我谘詢過,工作室要正式運營,很多手續要重新辦理。這邊建議你把工作室暫時掛靠到這家公司名下。這是以我個人名義注冊的,和安氏沒有關係,可以作為工作室的臨時所屬。”
“這裡是地段,這片區域是獨立的,你們隨便用,房租水電都不用你們考慮。”
“當然,人事和財務獨立,等你們那邊流程辦下來,直接脫離即可,還缺什麼你也可以提,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書裡,薛南途明明才華橫溢,家世顯赫,卻因為與薛家早早割席,沒沾上半點光,反而受了許多氣。
他的歌沒火時,不得不去跑各種路演、飯局,有幾次就遇見了圈裡認識的人。這些人有些知道他被薛家逐出家門,抱著看戲的態度;有些則是他那些“兄弟”的人,故意給他使絆子,貶低他的作品,奚落、羞辱他。當然,這些人最後都沒落得好,被薛南途一個個踩在腳下跪地求饒。
可安璃還是會覺得不爽。她不喜歡書裡那樣,非要把一個好端端的人逼得偏激陰暗,再爆發能量,驚天逆轉。並沒有理論證明成功與苦難之間有必然的聯係,能少吃點苦不好嗎?
見薛南途不說話,安璃不禁也有些擔心,是不是她多事了?
“要是你不喜歡就……”
“老婆。”
哎,哎?那兩個字飄過,燙了她的耳尖。
“謝謝你,我特彆高興。不過,工作的事我們今天先不談好嗎?”薛南途笑得很溫和,隻是安璃總覺得他眼中有火苗竄動,襯得整張臉越發俊美逼人。
“你餓不餓,先吃點東西?”薛南途十分自然地問。
安璃這才想起,自己在宴會上都沒吃什麼,尷尬地點點頭。
新婚夫妻決定了先下樓解決晚飯,薛南途轉身關門,看了這間精心布置的私人工作室,嘴角微微揚起。
他真蠢啊,彆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他自己沒有眼睛去看,沒有腦子去想嗎?
什麼係統,什麼任務,什麼見鬼的劇情和愛意值,還有姓顧個狗東西和亂七八糟的氣運……都去死好了。
今天這樣美好的日子要是被這些事破壞了,他才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
薛南途本就俊美,隻是平時總是臭著一張臉,說話又毒,叫人敬而遠之。可當他存了心誘惑你的時候,安璃才知道,她根本不是對手。說好吃完飯回來聊工作的事,也不知道怎麼,聊著聊著就說到洗澡……後來一切都發生得順理成章。
洞房花燭,一夜縱情,一晌貪歡。
薛南途食髓知味,不知收斂,安璃大致也是快樂的,唯一的槽點大概就是某人一些不合時宜的“聒噪”——
“阿璃,雖然你不愛我,可我還是很高興我們能結婚。”
“阿璃,我會讓你幸福的,這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彆離開我……”
“薛南途,再不閉嘴我要踹你了。”安璃咬牙。
薛二少被踹了一腳,幡然醒悟,少說話,多做事。
後來安總果然滿意了,沒再踹他。
其實安總是沒力氣了,安總咬牙切齒。
這哪兒是“金花瓶”,這是“金剛石花瓶”吧,而且還成精了!
作者有話要說: 賀喬飛:到底是誰一口氣給老大買了五十萬僵屍粉?有錢沒處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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