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Chapter 48 肆意地點火。(1 / 2)

酥酥 弱水千流 14121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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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麵擁抱, 他在車上,她在他腿上。這個姿勢太親密,親密得讓殷酥酥窘促失語, 根本不知要如何回答費疑舟這句話。

她頰溫躥升, 睜著一雙晶亮的眸瞪他,麵紅如火地低聲說:“我在我旁邊的位置上坐得好好的, 你問問題可以直接問,為什麼突然把我抱過來?”

費疑舟垂眸直視著殷酥酥, 指掌好整以暇遊走過她纖薄的脊背和腰窩,摩挲把玩似的,不答她這句話,隻是平靜道:“回答我。”

殷酥酥人要燃著了。

時值秋季,她身上原本穿得厚實,但上車以後車廂內有暖氣,她已第一時間將風衣外套脫去,隨手扔在了後排。如今隻著一件襯衫裙, 桑蠶絲輕薄如蝶翼,他指掌覆上來,隻隔著一片薄薄的布, 熱溫源源不斷從掌心傳遞,滲透進她體內, 像在各處肆意地點火。

“不全是。”她呼吸稍亂, 重重吸了一口氣又緩慢吐出,穩住輕微發顫的聲線,回答他,“昨晚的事我的確很尷尬,但這隻占一部分原因。”

費疑舟低垂眼眸聽她說著, 輕淡“嗯”一聲,漫不經心。手在她後腰背部好整以暇地摩,隔著層蠶絲布料,往上寸許,觸及到一處衣帶,形狀長而窄,從她背部橫穿而過。

因為感興趣,愛探索,婚後不過幾日,他對她的各處都已經十分熟悉,加之天資聰慧天賦使然,情也調得無師自通。

甚至無需直接觸碰,隔著一層衣物,指尖隨意旋兩下,連接兩側的樞紐便輕而易舉地瓦解。

束縛感消失的瞬間,殷酥酥眼底突地躍出一絲驚懼,既慌又亂,出於本能地抬起雙手,交錯著護在心前。

可下一秒便被他單手捏住兩隻腕,反到自己背後。什麼都遮掩不了,反而還要被迫打直了腰往前送。

“這裡是大街上。”她臉紅得幾乎要溢出來,手腕被箍住,掙不開逃不掉,嗓音細弱,軟得像被拿住後頸隨意戲玩的貓崽,近乎哀求了,“外麵車來車往還有好多人,不行。”

“我知道。”

這嗓音是平穩的清冷的,透著些毫不緊繃的鬆弛與懶漫,任誰聽到這聲音,都無法想象他此時竟在做這種荒誕事。

桑蠶絲下是骨節分明的指掌輪廓,慢條斯理地起伏。

他說:“放鬆,不要這麼害怕。這台車的窗戶都是隔音單視玻璃,外麵的人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

她試著蠕動手腕,但他五指太修長也太有力,鎖得她紋絲無法動,隻能又一次無措地求他:“手腕。你先鬆開我的手腕,我這樣有點不舒服……”

他一隻手置於她腰後,捏著她兩條纖細脆弱的腕骨,另一隻勾起她的臉蛋,要她抬眼看他。

她這模樣嬌弱旖旎得無法形容,臉色潤紅,唇瓣微張,眼睛裡蒙著兩團霧,與他對視也欠缺勇氣,眼睫毛顫動個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要眨出淚來。

費疑舟食指不受控地跳了兩下,眸色霎時沉如深海,指尖挑過莓果,在她耳畔輕聲說:“我可以放開你,但是你要乖乖地聽話,好麼。”

殷酥酥咬緊嘴唇,連忙紅著臉衝他點頭。

他淡聲下達命令:“抱我。”

這個節骨眼兒,生死攸關,殷酥酥哪裡敢違抗,等他五指鬆開便立馬收攏雙臂貼緊他,兩隻纖細的胳膊環住他脖子,抱得牢牢的,人也依偎進他懷裡。

他唇輕輕蹭過她的耳垂,以柔軟徐徐碾過柔軟,又道:“吻我。”

殷酥酥咬了咬嘴唇,脖子後仰同他拉開小段距離。

費疑舟的眼瞳內滿片暮靄沉沉,眼皮微垂著,俯視懷中的殷酥酥。看得出來她有點委屈,毫無防備,被他在大街上在車裡欺負成這樣,不知是羞是悶,鼻頭泛起薄薄的粉,眼睛也濕漉漉的,將要哭。

或許應該收手,但是他偏偏不想。

甚至惡劣地,想要真的看她哭,看她被他的欲色玷染,因他而沉迷淪陷,然後再吃去她眼角所有的因他而流的淚。

費疑舟安靜地看著她,不催促也不言語,隻是執著等待一個吻。

殷酥酥一顆心臟在胸腔裡亂七八糟地跳著,吸了吸鼻子,暗自深呼吸,終於還是用雙手捧住男人的臉,閉眼,仰頭,吻了上去。

唇與唇觸在一起,蜻蜓點水地柔碰,持續了好幾秒。

費疑舟抱著殷酥酥,一隻手懶耷耷隔著衣服撫她腰窩,另一隻手在她臉頰耳廓上流連,玩似的,愛不釋手,把她當成他最新收藏的精美藝術品。

唇吻片刻,殷酥酥暗自咬了咬牙,不得不調用出她生澀的技巧,試著以舌做敲門磚,打開他微闔著的雙唇。

軟軟的小舌毫無阻礙地滑行入內,連帶著她甜膩的香味也灌入了口。

費疑舟眸色一緊,握住殷酥酥腰肢的五指,無意識又收攏幾分,反客為主,卷了她的舌深吻她。

一場吻結束。

殷酥酥所有皮膚都是麻的,全身燥得發燙,靠在他肩上小口呼氣,眼睛迷離得無法聚焦。

費疑舟側頭親她的耳朵,指側沿著她的輪廓脖頸來回描摹,須臾才道:“繼續說。為什麼心情不好?”

殷酥酥這會兒難受得要命,他吻技越來越好,玩的花樣也越來越多,一個吻就讓她濡潤,目眩神迷。

待他話音落地,她閉著眼緩了好一陣兒才有力氣答話,悶悶地說:“今天拍戲不順利,一場戲我NG了十二次,到最後收工都沒過關。”

說完,怕他不理解這是什麼概念,無法深切感受到自己的鬱結,她便又抬起脖子巴巴地望他,臉蛋皺成個白皮包子:“十二次,十二次啊。我從業這麼多年,真的很少有NG這麼多次的情況。因為我一個人,拖慢了整個劇組的進度,太愧疚太沮喪了。”

費疑舟聽出她語氣裡的失落,心中難免不忍,因而又低頭在她唇瓣上啄吻兩下,淺笑著勸慰:“工作上遇到難題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你會,我也會,所有人都會。不值得這麼傷腦筋。”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當我心高氣傲自視不凡吧,我總覺得自己我能力和水平不應該這麼局限。”

也許是今天的苦惱著實煩心,又或是彆的什麼更特殊、更深層的原因,殷酥酥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很自然地便朝他敞開了心扉,一點一滴、認認真真講述起自己的心裡話,“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對表演抱有很大興趣,以前看《還珠格格》和《西遊記》,我還會模仿裡麵的角色演戲,那個時候我才幾歲,裹著被單在床上演格格,一人分飾兩角,一會兒演紫薇,一會演小燕子。”

費疑舟仔細地聽仔細地回憶,片刻後,朝她輕微頷首,道:“《還珠格格》這部戲九十年代時曾風靡全國。我知道。”

“這部電視劇算是我的演藝生涯啟蒙。”殷酥酥手臂環在他脖子上,也忘了鬆開,望著他有些詫異地說,“你也看過?”

她有點驚訝,也有點驚喜。原來兩種雲泥之彆的人生,也會有相同的交彙點。

“看過少許,不完整。”費疑舟指腹在她炙手的臉蛋上輕滑,眉眼間神色平和,“我小時候要學的課程很多,沒有太多時間娛樂或者休閒。”

殷酥酥陡然感到好奇:“你要學哪些課程?”

費疑舟說:“禮儀,國學,全球史中國史家族史,各類小語種,騎射,還有很多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的內容。”

殷酥酥愕然瞠目:“你不是從小生活在歐洲那邊嗎?外國的小學這麼卷,學得這麼多這麼雜?不可能吧。”

可她明明記得,網上都說歐洲是躺平聖地。

“不是在學校學,是在家裡學。”費疑舟莞爾,解釋道,“我跟你說的這些都是我在家裡要上的課。”

殷酥酥呆了,不可置信道:“也就是說,你從記事開始,就是上兩個學?學校學了還不止,到家裡還要接著學?”

費疑舟想了想,點頭:“差不多。”

殷酥酥又問:“那費聞梵和費雯曼他們呢?你們家裡的所有小孩,都跟你接受的一樣的教育體係?”

“不。”費疑舟搖了搖頭,淡聲說,“我是長子,出生起就是繼承人,所以接受的教育會更嚴苛一些,學的內容也會更多。我的弟弟妹妹們隻需要正常讀書,平安長大,然後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

聽到這裡,殷酥酥也不知道怎麼的,心頭莫名便生出了一絲同情和憐憫。她望著他皺了下眉,怔怔道:“難怪我看老四和小六小七,他們的性格都跟你不一樣,原來你們從小到大的教養方式就是不同的。”

之前還覺得奇怪。

為什麼同一個家族的孩子,費疑舟沉穩持重端方內斂,而費聞梵費雯曼費雲琅卻都是既張揚又活潑的性子,歡樂多多。

想來,身為長子和繼承人,這個男人生來肩負重任,是真的為家族承擔了很多,也犧牲了很多。

想到這裡,殷酥酥心底生出絲絲異樣,歎了口氣,道:“但是這樣,你不覺得有點不公平嗎。弟弟妹妹們可以恣意張揚,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玩轉娛樂圈開馬場開度假村,即使離經叛道點,也不會有人責怪。你就不行。你永遠都必須用最高的標準要求自己,統攬大局,一輩子禁錮在一個世界。”

費疑舟指尖捋過她一縷碎發,輕輕撩至她耳後,淡淡地說:“小姑娘,收起你泛濫的少女同情心,不要可憐一個身家千億的男人。”

殷酥酥:“……”

好的,是我冒昧了。

殷酥酥額頭滑下一滴冷汗,尬住,默了默才嘀咕著說:“怎麼說呢,我其實也不是可憐你吧,就是有點心疼你。覺得你付出很多,犧牲很大。”

“心疼……”費疑舟聞言,輕輕一挑眉,將這個詞置於唇齒間慢條斯理地碾磨。

不多時,他垂眸注視著她,很細微地勾了勾嘴角,道:“這個情緒倒是不錯,可以有。”

殷酥酥聽出他眼神和言辭間的曖昧,還未褪熱的兩腮又飛起紅雲,小聲嘟囔:“跟你聊天真奇怪。每次明明在說一個話題,莫名其妙就跑偏十萬八千裡。”

費疑舟聽見她細聲的吐槽,不禁好笑,指尖在她臉蛋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下,帶著些懲罰意味:“是誰思維發散,從自己NG十二次突然就講到了自己的童年演藝啟蒙,現在倒打一耙怪起我?”

殷酥酥自知理虧,紅著臉朝他擠出個囧笑,不好意思再爭辯。

她臉蛋緋紅,窘迫語塞,這模樣看著嬌媚又有些天然呆,費疑舟彎唇,執起她的一隻手隨意把玩:“你還沒告訴我,具體是什麼樣的戲份,讓你這麼苦惱?”

殷酥酥卡頓,有些難以啟齒,好幾秒才低聲回道:“是一場‘偷情戲’。”

費疑舟眉心幾不可察地微蹙,似不悅:“偷情?”

“不是你想的那種。”殷酥酥無端慌張,條件反射地跟他解釋,“隻是一場意識流的戲,沒有實質性的接觸,可能會拍到一些特寫。比如說我的臉部細節,眼神什麼的,整體氣氛會比較引人遐想。”

聽見這話,費疑舟神情又逐漸緩和下來,握住她的手,試探道:“也就是說,要讓觀眾看不見真實的‘情.欲’,又要從你的臉部細節感受到‘情.欲’?”

殷酥酥琢磨須臾,點點頭,道:“嗯,你總結得很對,就是這個意思。我今天派來派去,總是不在狀態,可能是因為確實沒有相關經曆,演不出那種偷摸又沉迷的感覺。”

費疑舟:“那你明天應該就能演得好。”

殷酥酥不解,皺了下眉:“為什麼?”

“剛才看你那副投入又享受的表情,挺有那個味兒。”他語帶玩味兒,很輕地一哂,“有經驗了,當然就演得好。”

“……”

她聽出他話語具體指什麼,臉倏的一燙,忍不住反手掐住他,十根纖細的指深深沒入男人的指縫,輕嗔:“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怎麼這麼壞。”

費疑舟輕笑出聲,貼近她,吻她嘴角,“僅僅隻對你而已。”

她不知道說什麼了,反應過來自己裡頭的衣服還鬆鬆垮垮掛在肩上,頓時更加地羞窘欲絕。埋頭,悶不做聲地伸手去夠,想要重新扣好。

可反著手,又坐在他腿上,兩隻胳膊的伸展空間著實有限,半天沒扣對位置。

費疑舟由著這姑娘自己努力,垂著眼皮懶耷耷地當看客,指尖漫不經心點著眉梢。直到看見她額頭都急出了薄汗,才揚了揚眉,很非常好心又善良地問:“扣不上,要不要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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