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Chapter 61 無處可逃。(1 / 2)

酥酥 弱水千流 17127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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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疑舟唇壓下來, 吻得又凶又急,殷酥酥全身皮膚燥得幾乎發麻,低呼了聲想要說什麼, 可一個字都出不了口, 悉數被他吞吃。

停電的公寓, 各處都是漆黑, 伸手不見五指。

他手臂扣緊了她腰身,將她纖細的身軀禁錮在他鼓掌之間, 唇咬住她的, 邊狂烈地吻她, 邊抵著她往大門裡頭退。

該慶幸還是該懊惱, 她已經提前開了門,隙開的門縫像是無聲而曖昧的邀請函,給了他長驅直入的機會。

她人在他懷裡,在黑暗中承受著他唇舌肆虐,快要窒息。身子在他的攻勢下不受自主意識控製地往後退,進了大門, 繞開地毯, 再然後,又被他一把抱起。

修長又有力的手臂,毫不費力,穩穩托住她。

她臉燙得像有火在烤,混亂中心跳如雷,細嚀一聲, 讓他抵在了牆壁上。

唇齒相親,勾纏,嬉戲。

闊彆一月有餘, 兩人之間依然很有默契,唇與唇親昵貼合,舌與舌也放肆地纏綿,交換著彼此的氣息和味道。

如果是以前,他這樣餓狼吞人似的親她,殷酥酥第一個反應一定是掙紮和抗拒。可這回,即使整張嘴都被他吻得有點微疼了,她也不想躲避。

一個多月沒見麵,她這段日子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新劇殺青也不休息,把自己完全沉浸在劇本和各式各樣的通告中。梁姐誇她愛崗敬業是勞模,每天就像打了雞血,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隻是她轉移注意力的途徑。

感情這種事多神奇,當你喜歡上一個人,他就占滿你的心,時時牽掛,刻刻想念。

前幾天,她甚至還生出過偷偷去歐洲找他的想法。

如果不是梁靜給她排的行程實在太滿,她沒準兒真的已經把這個念頭付諸行動。

沒有想到,最後是他給了她一個驚喜。

情之所至,怎麼可能還會想躲避拒絕,她等到他回國,震驚之後剩下的就是滿心歡喜,隻想乖巧地任他索取,給予更多。

殷酥酥閉著眼,認認真真回應著費疑舟的吻。

費疑舟卻始終睜著眼睛,視線緊鎖住和自己擁吻的姑娘。

她被他抱起,身體是懸空的,大約是沒有安全感,所以用胳膊牢牢環住他脖子,雙腿也分開,樹袋熊寶寶般環在他勁瘦的腰上。

兩人身高和體型都有一定差距,這個姿勢,她為迎合他索吻,纖長的脖頸不得不向上高高揚起,在暗色中畫出一條雪色的弧,白得晃眼。

過去不曾有這麼直觀的感覺,直至此刻,看到她這嬌嬈又旖旎的姿態,費疑舟才發現她著實嬌弱。

那樣細軟的脖子,他稍一用力,似乎就能折斷,就能輕易而舉地殺死她。

像個漂亮的,小小的,易碎的,黏土娃娃。

費疑舟注視著殷酥酥,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的瞬間,他幽沉迷戀的眼神出現了刹那放空。再然後,他便以右臂整個托住她的身體,左手緩慢抬高,骨節分明的五指分開,溫柔覆住她細軟的頸。

在歐洲的這段時間,他睜開眼睛是殷酥酥,閉上眼睛是殷酥酥,腦子裡隨時都是殷酥酥的臉。

那些表情裡,有她皺著眉頭生氣的,有她笑彎了眼眸的,有她做作撒嬌的,也有她高.潮時刻媚得蝕骨的。

有時她在夢裡,有時,她甚至會從虛幻的思維裡出逃,進入他的現實世界。

像個縹緲的女妖,巧笑嫣兮,勾引他墜向深淵。

而他每次一伸手,她又會煙霧般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仿佛不存在佛羅倫薩夜雨下的那場重逢,仿佛她從始至終,依然是那場困了他九年的迷夢。

她時時刻刻折磨著他的神經,吞噬著他的精神,讓他所有的定力,自製力,理智,都變成了笑話,猶如沾了毒.癮的癮君子。

他想儘快回來,儘快見到她,於是將所有行程壓縮到了最短,每天工作至三更半夜,甚至通宵達旦。

好在,回到這裡,重新觸碰到她擁抱到她,終於又一次確定她是真實存在的。

是真實屬於他的。

夜風忽起,吹散了浮在天上的團團濃雲,月亮露出半張臉,灑下清幽幽的光。透過公寓的落地窗,溜進來絲絲縷縷,將滿目寂靜的黑照亮些許。

費疑舟借著月色打量懷裡的人,她也仰眸在看他,兩頰色澤潤而紅,雙眸濕漉漉的,像是在森林中迷路的鹿,呼吸急促,克製地小口喘氣。

他指掌摩挲著她的脖頸,上滑些許,輕撫過她的臉,柔聲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想我沒有?”

殷酥酥靜了靜,終於點點頭,垂眸細弱地輕應一聲:“嗯。”

費疑舟唇畔微勾,滿意又懶漫地笑:“果然。剛才不老實,要親過嘴巴才會軟。”

“……成天沒個正經樣。”她被他語言戲弄,臉色霎時更紅,輕啐了聲,又摟著他的脖子將臉枕進他頸項,低聲問他,“要提前回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費疑舟側頭輕咬她的耳垂,惹來她敏.感地輕抖,方才柔聲答:“提前說了,就沒有這樣的驚喜。”

殷酥酥眨了眨眼,又道:“我也剛從廣城回來。你就不怕我不在家,你這麼急匆匆衝過來,結果找不到人?”

費疑舟:“你的行程我每天都會問阿生,阿生會告訴我。”

殷酥酥被嗆了下,瞪大眼睛道:“你之前讓陳誌生來保護我,該不會是為了在我身邊安插個移動監控吧。”

“我可沒這意思。”

費疑舟說話的同時,抱起她,邁著步子坐回沙發上,將她麵對麵放在腿上,淡淡地說,“隻是我確實很想你。你平時又忙,偶爾回不來信息也接不到電話,我隻能問阿生。”

殷酥酥聞言,嘴角弧度忍不住往上翹了翹,心裡溫暖,連帶著嗓音也膩幾分,攬住他的頸項貼近他,嗓音輕輕:“好吧,勉強相信你。”

她靠太近,呼出的氣息縈繞在他鼻尖,是種混著糖果味的香味。

像是……橘子?

費疑舟微挑眉,指尖把玩著她的耳朵,淺啄她的唇瓣,道:“你嘴裡很甜,剛才吃過糖?”

“嗯。”殷酥酥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頭,“橘子口味的水果糖。”

“嘗出來了。”費疑舟口中懶耷耷地應著,手摸到她後背的凹凸地帶,指尖隨意一挑。

束縛感眨眼間消失,她心驀地搶跳幾拍,心慌意亂又躲不掉,隻能紅著臉由他胡來,語氣接近央求:“我剛下飛機,奔波了一天滿身都是汗,還沒洗澡。”

“我知道。隻是檢查一下。”他嗓音低而沉,帶著幾分沙啞,在她耳邊說。指腹刷過莓果,薄繭的糙,力道不輕不重,隻一下,她便徹底失去所有力氣,趴他肩頭,成了條任人宰割的小魚。

“物業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來電?”他撚著。語氣那樣漫不經意,卻逼得她頭皮都要炸開。

“沒有……”她眼角沁出淚珠,實在難以忍受,便抬手咬住了指背,強撐著清醒意識答他話,“我也忘了問。不過,一般情況下選在淩晨時段停電,說明會停蠻長一段時間。”

“知道了。”他隨口應下。

剛才把她抵門後一陣熱吻,費疑舟那股鑽心的癮和癢已經止了許多,現在緩下來,有充分的耐心慢慢和她調。

他如今已是真正的高手,每個動作,力道拿捏得毫厘不差,怎麼讓他的女人快樂,再了解不過。

幾分鐘不到,她運動鞋裡的十根腳趾便緊緊蜷起,小齒咬緊他喉結,嗚咽著哭出聲。

“看我的寶貝多沒用。”費疑舟唇吻上她的淚濕的眼角,輕言細語,語氣溫柔,卻說出令她難為情到極點的話,“這麼嬌。不過一個月沒見,撚兩下就能到。”

殷酥酥腦子還在暈眩狀態,視野完全是模糊的,聽他揶揄,又羞又氣,忍不住使勁掐了把他的胳膊。

沒辦法反駁他口中的事實,她隻覺得窘迫,最後索性雙手掩麵,有氣無力道,“這裡黑乎乎的,你是想今晚睡我這裡,還是我們一起回南新?”

“回南新太遠。”費疑舟音色沉沉的,虎口裹住她小巧的下頷抬起來,低眸注視她紅豔如火的臉,道,“我恐怕等不及。”

話音落地,殷酥酥倏地一怔。

月光比剛才更亮,因而他的五官也變得清晰,尤其一雙眼,裡頭翻湧著濤天的海嘯,直勾勾凝視著她,幾乎要將她囫圇個兒給溺斃其中。

看清楚費疑舟他的眼神,她隱約反應過來什麼,心口一下被無形的手給攥緊。

似看出她的遲疑和猶豫,費疑舟直視著她的眼睛,指腹輕碾過她的唇瓣,輕聲提醒:“是你自己給我的承諾。”

殷酥酥齒尖扣住下唇,十指收攏,攥緊了他的西服。

是的。她記得。

在他去歐洲之前,是她信誓旦旦許下承諾,說等他回來,她就送給他最珍貴的禮物。

他這樣風塵仆仆緊趕慢趕地回來,是向她討債來的。

半晌沒等到她回音,他微蹙眉,捏著她的下巴低問:“是不是反悔了?”

“……不。”殷酥酥也鼓起勇氣直視他,片刻,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像是下定決心般,捧住他的臉虔誠吻住他,“阿凝,我說到做到,不會反悔。”

得到她的允諾,費疑舟便放任腦中的欲海決堤而出,闔了眸,反客為主,擁緊她深深地回吻。

客廳裡隻有月光在偷窺,她緊張到十指都在顫抖,唇舌和他的交纏在一起,很快便失去了自主意識。

清冷悠遠的氣息滑過她的下巴,脖頸,鎖骨,一路向下。

殷酥酥雙眸迷離,呆呆地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忽地,她反應過來什麼,頓時羞窘地一下坐起身,拿抱枕掩住自己,滿臉通紅道:“不行,我還沒洗澡。”

“沒關係。”他還在竭力自控,已近乎疼痛了,但還是儘量冷靜地說,“你的味道很乾淨。”

“……”殷酥酥心跳快得像有小鹿在瘋狂蹦迪,用力搖頭,固執地說,“不行,我必須先洗澡。”

廣城炎熱,她出席活動出了那麼多汗,他又每次都很愛吃,太不衛生了。

畢竟是初次……她一個女孩子,怎麼能不介意。

客廳裡靜下來。

沙發上,姑娘和男人默不作聲地對峙著,一個滿臉通紅不願妥協,一個眼中欲海濤天深不見底。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四秒鐘過去,第五秒時,費疑舟微頷首,道:“好,洗澡。”

殷酥酥聽他說完,心下一喜,正準備跳下沙發去臥室拿衣物,不料費疑舟卻直接彎下腰,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打橫抱起,直接大步進了浴室。

她這間公寓麵積不大,洗手間也不算寬敞,平時她一個人使用時空間充足,可他一米九的個子肩寬腿長,杵進來,頓時令整個空間都變得極其壓抑。

她人都呆了,瞪著眼睛還沒回過神,花灑開關被費疑舟打開,水流兜頭蓋臉地澆下來,瞬間將他們兩個都濕了個透。

熱水器儲存著熱水,溫度適宜,升起騰騰熱氣。

“你做什麼?”殷酥酥慌得聲音都帶出顫音。

“不是要洗澡嗎,正好,一起。”

他嗓音低啞得可怕,不等她接下一句話,便將人拽過來,扣住她的下巴,在衝刷的熱水下暴烈地親吻她。

又是熱水又是吻。

殷酥酥覺得自己完全透不過氣,快要死了。

濕透的衣裙,變成了稀碎的破布,被丟到地上。

殷酥酥腦子裡像糊了成團成團的漿糊,已完全無法思考,朦朧中透過浴池的玻璃門,看見男人肌理分明的背肌,肌肉性.感地賁張,漂亮又野性,像極了草原上進入狩獵狀態的獸。

而她是野獸蟄伏多日勢必要吞食入腹的獵物。

再也無處可逃。

*

與此同時,日本東京銀座。

雖已是深夜,鱗次櫛比的高樓館舍依然燈火熠熠,千奇百怪五顏六色的廣告牌豎立在街道兩旁。居酒屋內坐滿了人,上班族們結束了整天的工作來到此地,喝酒解乏找樂子,窗外的街道上人煙已經稀少,年輕人們或衣著時尚,或身穿和服,為這繁華之都的夜生活增添了一絲大和文化氣息。

一座玻璃高樓矗立於夜色中,與銀座地標建築三越百貨遙遙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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