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Chapter 67 從不懸殊。(1 / 2)

酥酥 弱水千流 14877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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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酥酥一下臉通紅, 瞪大了眼睛窘迫道:“這裡是我老家,家裡除了我們兩個還有我爸媽,你能不能彆滿腦子想這種事。”

費疑舟盯著她, 不冷不熱地輕嗤一聲, 說:“一個正常男人看著自己的老婆,不想這種事才有問題。”

“……”殷酥酥無語,懶得再和這臉皮厚的流氓多爭辯, 掙開他懷抱, 收回視線,低下腦袋自顧自地換鞋。

費疑舟站在她身前,低眸很平靜地注視著她。

視野中, 姑娘彎腰坐在了玄關處的換鞋凳上,脖子處的方圓領口略微豁開, 居高臨下的角度, 他剛好能看見她鎖骨以下瓷白細膩的皮膚。

眨眼的白皙在衣衫內的暗處蔓延, 底下一雙雪兔裹在半杯型的裡衣內, 若隱若現, 隨著她每次呼吸而圓潤起伏。

短短幾秒,費疑舟驀然感覺到食指襲來一陣鑽心的癢, 身上也隨之湧出股難言的燥熱。

完全是無意識的狀態,腦海中有許多動態片段交錯閃過。

有她滿臉通紅,咬著手指不停哭的麵部特寫, 也有她渾身遍布吻痕妖媚款擺的整體圖像。

他很鐘愛她的身體,鐘愛她身體的每個細節, 每個表情,每個神態,癡迷到近乎沉浸病態的地步。每當看到她時, 周圍的一切在他眼中就會自動虛化模糊,唯有她真實而鮮活,楚楚動人。

經過這段時間的仔細研究和探索,費疑舟發現,殷酥酥最美的狀態,往往出現在他身下。

那副紅著臉蛋又怕又羞,嬌得禁不起疼愛的樣子,實在分外令他著迷。

她總說他耍流氓,滿腦子都在想那檔事,其實並不全對。

他並非沉迷於那檔事帶來的生理快樂,純粹是因為太過迷戀她承歡時的模樣。

太過迷戀,就總想看見聽見,觸碰感知。

那樣新奇又豐富的感官刺激,對他的吸引力幾乎與毒癮無異。

費疑舟目光平靜而專注,直勾勾盯著剛換好家居鞋的殷酥酥,忽然伸出右手,輕輕裹住了她小巧尖俏的下頷,略微抬高。

殷酥酥那頭還有些不明所以,被動抬起視線重新望他,迷茫地眨了眨眼。以為他站著不動是不知道換哪雙鞋,於是狐疑地問:“怎麼了?我不是都告訴你穿哪雙拖鞋了嗎。”

費疑舟卻像沒有聽到她的話。

他目光落在她開合出聲的唇瓣上,眼神有種病態的沉迷,仿佛周圍種種都成了虛擬物。

今天一整天,他沒有吻過她,包括在飛機上時他都在竭力地隱忍克製。

撐到現在已瀕臨極限。

心念微動間,費疑舟身子已俯低下去,薄潤的唇貼近了姑娘因詫異而略微發顫的唇瓣。然而,在距她嘴唇半指距離時,又忽地停下,不再往前進犯。

費疑舟細微地眯了下眼睛,食指不受控製地輕跳。

不行。

他現在腦子裡想的全是怎麼瘋狂熱吻她,怎麼狠狠進出她。這個時候吻下去,隻會一發不可收拾,而殷家二老外出購物的時長不會超過半個鐘頭,做起來,時間遠遠不夠。

滴答,滴答,男人和姑娘安靜地對視著彼此,任時間悄寂地流淌。

幾秒後,在殷酥酥不解又茫然的目光注視下,費疑舟鬆開了包裹她下巴的指掌,解除對她的禁錮,直起身,沒事人似的低眸換鞋。

她不知道大公子此前做了如何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也不知道他現在腦子裡的所思所想,見狀,隨口問:“你剛才為什麼那樣看著我?”

費疑舟眼也不抬,漫不經心地回答:“我在估算時間。”

殷酥酥:“算什麼時間?”

“算你父母回來之前,夠不夠我們做一次。”大公子換好鞋,將自己的皮鞋整齊擺放進鞋櫃下方,說話的語氣從始至終矜平自若,仿佛隻是在陳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後來發現不太夠,所以算了。”

殷酥酥:“……”

殷酥酥黑線臉,已經不知道要如何評價這個色魔大佬了。她被他噎得一陣無言,足足十秒鐘才深吸一口氣吐出來,強忍住指著他鼻子罵一頓的衝動,彎彎唇,用這輩子最心平氣和的口吻,關切道:“這位先生,你這麼縱.欲,真的不怕人到中年腎虧嗎?”

費疑舟側眸看她一眼,淡聲應答:“我身體素質還不錯,倒是你應該多運動增強體質。”

殷酥酥:?

殷酥酥蹙眉:“為什麼?”

費疑舟平靜地說:“經常做到一半就體力不支昏過去,第二天起來腿永遠都是軟的,不是體質太弱是什麼。”

“……”聽見這番虎狼之詞,殷酥酥本就紅透的臉愈發滾燙,溫度飆升,幾乎可以煎熟兩顆雞蛋。

她羞窘欲絕,恨不得原地挖個孔把自己埋起來,幾乎是想也不想地便脫口而出,睜大了眼睛反駁道:“誰告訴你我是體力不支才昏過去!拜托,我是個女藝人,每天都有健身任務,我身體可好了,明明是因為……才昏過去好不好!”

話音落地,費疑舟眸光裡霎時漫出一絲興味,盯著她輕輕挑了下眉,“因為什麼?”

殷酥酥臉上的紅潮已經蔓延向耳朵脖子根,上齒輕輕咬住下嘴唇,窘迫瞪著他,說不出話。

“因為什麼。”他又問了一遍,輕描淡寫,信步朝她走去,雙臂輕柔又不容抗拒地將她擁入懷中。

殷酥酥氣鼓鼓的,臉色血紅,還是不吭聲。

費疑舟便微垂首,薄唇輕輕含住她緋紅可愛的耳垂,輕聲,明知故問:“太爽對不對?”

他嗓音沉沉的,釀著一絲鼻腔音,性.感又低柔,陳年烈酒般灼烈。鑽進殷酥酥的耳朵鼓膜,直令她全身的皮膚都似要被燎著了般。

答案被如此露骨直白地揭曉,她耳根子頓時起火,羞惱地抬手捂住他嘴,不許他再說出令她臊得發慌而難為情的話。

費疑舟心情極佳,嘴角揚起淺淡溫柔的笑意。順勢捉了她纖白的五指落下一吻,還微啟薄唇,調.情似的輕咬了口。

殷酥酥讓他一咬,更加心慌意亂,忙不迭地想把手往回抽。

費疑舟指骨下勁,拽著她也盯著她,怎麼都不許她躲。

就這樣膩歪著拉鋸了會兒,殷酥酥看眼牆上的掛鐘,估摸著老爸老媽差不多快要回家,便抬手不輕不重地打了他一下,低嗔:“好了,我爸媽快回來了,估計晚上我爸還想和你再聊會兒。你先去沙發上坐會兒,我去給你倒茶。”

費疑舟執著地牽住她雙手,視線亦瞬也不移地鎖住她,淡淡地說:“我不想喝茶,隻想時時刻刻看見你。”

殷酥酥雙頰溫度就沒下去過,聞言心裡泛起甜意,嘴角弧度不自覺地上揚些許,口中卻故作嚴肅道:“好啦,彆鬨。一會兒爸媽回來看見,會覺得你不正經。”

費疑舟低嗤,修長手指緩慢撚著她細嫩的耳垂:“等叔叔阿姨回來,我知道收斂克製。再者說,我本來就從未用‘正經君子’標榜過自己。”

殷酥酥拍開他使壞的大手,又問:“那你想不想趁現在參觀一下我的臥室?”

這個提議出口,倒是意外地使大公子產生了興趣。

他清冷深邃的眸光微動,靜默片刻,回她道:“等要睡覺了再參觀。”

殷酥酥不明白:“反正這會兒沒事乾,現在參觀也是一樣的呀。為什麼要等睡覺?”

費疑舟淡聲說:“進了你的臥室,到處都是你的痕跡你的氣味,我會很興奮。我怕自己定力受影響,控製不住。”

“……”殷酥酥徹底無言以對,隻好由他去了。

隨後,兩人便在客廳的沙發上東拉西扯地閒聊,一會兒聊蘭夏這些年的發展變化,一會兒聊殷酥酥的童年趣事,閒談數分鐘後,大門的門鎖輕響,殷父殷母雙雙歸來。

“蛋蛋。”剛一進門,張秀清連鞋都來不及換,便將手裡新鮮出爐的麻辣燙給遞出去,笑盈盈用方言喊,“媽媽專程去買了你最喜歡吃的那家麻辣燙,來,你和小費一起吃。”

殷酥酥聞聲,連忙從沙發上起身,迎過去,邊從媽媽手裡接過打包盒邊撒嬌道:“媽,晚上在大爸家吃了那麼多羊肉,我肚子都要撐破了,哪兒還吃得下這些。”

“你吃不下,小費一個男孩子總吃得下呀。”殷媽媽笑容溫柔,換好鞋後便抬頭看向費疑舟,客套又熱絡地招呼,換回普通話,“小費,咱們蘭夏的麻辣燙很有特色,跟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樣,你應該沒吃過。來,嘗嘗,這家店酥酥打小就愛吃,每次回來都要吃好幾次嘞!”

費疑舟溫和地彎唇,說,“謝謝阿姨。我暫時不餓,等晚點再吃吧。”

“好,那阿姨先給你們放廚房去,想吃自己取。”殷媽媽笑著說完,拎起打包盒走進廚房。

這時,殷自強也換好鞋走進了客廳。

“叔叔。”費疑舟禮貌地招呼一聲。

“欸欸,你好。”比起女婿的自若鬆弛,殷自強明顯拘謹許多。見費疑舟站在沙發旁邊,連忙說,“站起來做什麼,快快快,坐下,坐下。”

費疑舟細微地牽了牽唇尾,彎腰坐下。

殷自強看了眼桌麵,見費疑舟身前空空如也,不由皺眉,嘀咕道,“蛋娃這丫頭也真不懂事,怎麼不知道給你倒杯茶。”說著他便轉過腦袋看廚房,準備讓妻子倒杯茶出來。

“不用了叔叔。”費疑舟溫和地回話,“我不渴。”

“哦哦好。”殷自強點了下頭,兩隻手無意識地在大腿上搓了兩下,忽然想起什麼,於是從褲兜裡取出盒玉溪,敲出一根香煙來,遞給新姑爺,“小費你抽煙不?來一根?”

費疑舟莞爾,雙手將煙接過:“謝謝叔叔。”

殷自強捏著煙從沙發上起身,遲疑須臾,笑道,“小費,你阿姨一般不許我在屋裡抽煙,走,咱爺倆到陽台上去。”

“好。”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客廳的推拉門,到了陽台。

蘭夏的秋季氣溫已經很低,朔風獵獵,吹得院兒裡的樹葉遍地零落。一輪半弦月遙懸在夜空之中,灑下清幽明淨的月光,與周圍的繁星星光相輝映,頗具夢幻般的美感。

殷自強靠著欄杆站定,把煙塞嘴裡,正要拿打火機點燃,視野中卻映入一個金屬點煙器,純銀色,雕花繁複而低調,看起來便價值不菲。

他微怔,視線順著點煙器上移些許,繼而便看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

“謝謝。”殷自強乾咳了一聲,說,就著準女婿的手將煙點燃。

“叔叔不用跟我這麼客氣。”費疑舟笑了下,“大家從今以後都是一家人。”

“是,是。”殷自強嘴裡呼出一口白色煙霧,應完話遲疑兩秒,正要繼續說什麼,餘光卻又忽然瞥見一道纖細身影,畏畏縮縮鬼鬼祟祟,正趴在玻璃推拉門上,一隻雪白的小耳朵緊緊貼著門。

殷自強無語,拉下臉子用力清了清嗓。

偷聽被發現,殷酥酥小姐瞬間囧了。她不敢忤逆老爸,沒轍,隻能撓撓腦袋東張西望,假裝什麼都沒發生般的離去。

殷自強以眼神威懾著女兒離去,末了,待閨女的背影走遠,他甚至還倒回玻璃門內,伸手拽住窗簾用力一拉,徹底將陽台空間給隔絕。

殷酥酥:“。”

見此情景,殷酥酥揚起眉峰,心頭登時有點兒緊張起來。她抻長脖子往外瞧了瞧,發現什麼都看不見後,便小跑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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