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頭黑色短發全部打濕後,她便放下水杯,雙手並用,照著他的腦袋便是一頓怒搓,並在心裡暗搓搓地腹誹:看我搓爆你的狗頭。
陳誌生就那麼懶洋洋地弓身站在那兒,難得好性,由著那小姑娘在自己腦袋上興風作浪,眉眼間儘是淺淡又寵溺的笑色。
許小芙擠了點洗發露在手心,往他頭發上均勻塗抹,邊認真給他洗,邊忍不住說:“有個問題我好奇很久了,你為什麼喜歡用盆子接水來洗頭?”
陳誌生淡淡地道:“原因有兩個。”
許小芙好奇:“哪兩個?”
陳誌生:“以前當兵那會兒,我們駐地條件比較艱苦,拿盆洗頭拿桶洗澡都是常規操作。”
許小芙:“第二個原因呢?”
陳誌生的語氣顯得格外漫不經意:“節約用水,珍惜我國的水資源,是每個公民的基本義務。”
許小芙聞聲,不禁黑線臉,心想真沒看出來您還是個如此富有道德感如此富有正義感的三好公民。
衝洗完陳誌生頭發上的泡沫,許小芙放下牙刷杯甩了甩手,扯出一張擦手巾把手上殘餘的水漬擦乾淨,隨口問:“喏,幫你洗完了,準備怎麼答謝我的深情厚誼?”
陳誌生直起身,隨手抹了把臉,還在淌水的短發下黑眸濕潤。他瞧著她,浴室淺色的白光映入那雙眼,晃動出的光莫名顯得意味不明,揚眉道:“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不如順便給我吹個頭發?”
“也行吧,誰讓我心地善良。”許小芙右手往男人眼前一攤,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已近在眼前,“吹風機在哪裡?”
陳誌生彎唇,修長五指執了她白皙纖細的小手裹入掌心,徑自牽著她走出浴室,緩慢道:“睡覺的地方。”
許小芙:?咦?
*
進了主臥,男人倒確實從櫃子裡翻出了一隻吹風機,接通電源,遞給了許小芙。緊接著,她便被他麵對麵地抱坐進懷裡,懸殊過大的體型差讓她看起來跟個精致的娃娃似的。
偌大的臥室裡隻亮著一盞床頭燈,光線昏暗,氣氛曖昧。
許小芙一手舉著吹風機,一手拿著梳子,坐在陳誌生腿上給他吹著頭發。起初還能勉強認真,心無旁騖,可很快,她便頭昏目眩眸含春水,所有心思都無法集中在吹頭發這樁事上了。
吹風機的電流音嗡嗡作響,震得許小芙腦子發懵。
又過片刻,吹風機的聲音完全消失,她被男人環著腰霸道地禁錮住,襯衫上的珍珠紐扣不知何時開了個大半。
其下雪色旖旎,圓潤地起伏。
他貼得很近,輕嗅著獨屬於她的香甜氣息,高挺鼻梁若有似無刮蹭過她雪白如瓷的皮膚。
許小芙整顆腦子都暈乎了,仿佛打翻了幾十桶漿糊,迷離又混亂。
忽地,陳誌生說:“我媽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今年淮晉連著下雨,天氣很冷,讓你多準備點兒厚衣裳。”
“……”許小芙呼吸都在發顫,強忍著鋪天蓋地的羞人窘意,調用出所有理智回他,“我知道了。幫我謝謝阿姨關心。”
他聞聲很輕地笑了下,道:“到了我家可不興喊阿姨啊。”
許小芙手臂環在他脖頸上,眨了眨淚蒙蒙的大眼,迷茫地望著他:“……那喊什麼?”
陳誌生:“你是我媳婦,當然得管我媽叫媽。”
“……”許小芙本就通紅的臉更加燙,輕聲羞赧嘟囔,“這才哪跟哪,第一次見你爸媽而已,又沒有談婚論嫁,我才二十四五,不著急吧。”
陳誌生:“可是我急。”
許小芙噗嗤一聲,感到匪夷所思:“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恨嫁?”
陳誌生低頭,將幾乎是送上門的果實輕輕銜入口中,懲罰性地一咬,滿意引來她一聲嬌弱驚呼。
“能不急麼。”他勾起她的下頷低眸看她,語氣涼涼,“我一黃花大閨男,初吻給的你,初夜給的你,萬一你個沒良心的丫頭提起小裙子就翻臉不認人,你讓老子上哪兒哭去?”
許小芙:“……”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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