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客廳沙發椅子桌子等等一應家用具齊全,兩個房間被褥衣櫃什麼的都有,就一樓是空的,顯然就是徐啟峰故意針對原主的。
蘇曼看著主臥擺放的紅木大床上麵放著嶄新蓬鬆的被褥,跟她那個房間破破爛爛,一躺上去木板吱呀作響,隨時擔心會斷掉摔下床的木板床是天壤之彆,頓時感覺自己白哭了。
心眼比針還小的男人,這麼龜毛,是怎麼當上男主的。
他不仁就彆怪她不義!
他不是讓她不要上二樓嗎?她偏要上!
他連床褥都不給她弄,她就睡他的床,把他的床弄得亂七八糟,氣死他!
原書中,男主長年呆在軍中訓練作戰,養成了強迫症跟潔癖症,被褥必須疊成整齊有棱角的豆腐方塊,所有用品都要擺放整齊,襪子要分色放,鞋子要頭對頭擺放……地上要一塵不染……可見強迫症有多嚴重。
蘇曼大著膽子在那間有陽台的主臥裡,抱著鬆軟的被褥滾過來滾過去,把整潔的軍綠色床單滾得皺巴巴的,然後蒙頭睡覺。
也許是半夜下起了雨,雨聲劈裡啪啦的打在窗戶上,吵得她有些睡不著。
又或許是她有些怵怕徐啟峰,做賊心虛。
因為徐啟峰在書中設定的是喜怒無常,睚眥必報的脾氣性格,蘇曼有些擔心他去而複返,看見她糟蹋他的被褥,冒火跟她吵架,甚至跟她動手。
這一晚她都睡得不大安穩,醒來頂著一對熊貓眼。
而徐啟峰在軍營軍官宿舍裡,也睡得不大安穩,腦海裡不斷浮現出蘇曼委屈哭泣的小臉,心裡一直暗自思忖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如果蘇曼說得下藥那件事情是真的,不是她做得,是她死對頭做得,那他這番作為,是真的有點過。
跟他同一個房間,睡在另一張床,今晚值守營地的齊副團長,看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忍不住說:“徐團長,這麼擔心嫂子,還住什麼宿舍啊,明天回去住吧。”
徐啟峰冷哼:“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擔心人了?”
他會擔心她?開什麼玩笑!
齊副團長:.......
就你這翻來覆去,跟煎魚似的模樣,哪像以前睡在床上,雷打不動的樣子。
徐啟峰今年已經二十九歲了,多少戰友到他這個年紀孩子都好幾個,能打醬油了,他才跟人領證。
之前他跟宋雲箐在一起的時候,大家夥兒還以為他們很快會領證結婚。沒想到這兩人處了三年,中間分分合合好幾次,就沒說到結婚的事情。
如今塵埃落定,換了一個嫂子。作為徐啟峰多年的下屬加戰友好友,齊衡對他的脾氣十分了解。
這個男人麵冷心熱,即便新嫂子做事不地道,他有心出氣報複,到底是個正直之人,對女人進行報複,他心裡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所以當聽見外麵的雨聲之時,齊衡決定加把火,幽幽道:“下雨了啊,不知道今天晚上有沒有新兵睡不著,沒蓋好被子感冒受涼啊。”
徐啟峰聞言身體一僵。
蘇曼住得房間,什麼都沒有,連她的行李都還放在招待所裡,她今天好像就穿了兩件薄春衣外套。
外麵下雨了,夜間溫度明顯降低,不知道她晚上受不受得住.......
蘇曼醒來的時候天才蒙蒙亮。
二樓臥室陽台正對著小樓的前院,前院左側種了一棵桃樹,花期已經過,樹上長滿嫩綠的葉子,上麵還垂掛著雨滴。
早起的鳥兒在樹枝來回跳動,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蘇曼被它們吵醒,雙眼無神的頂著個熊貓眼,下樓去洗漱。
樓下的衛生間挨著廚房,在一樓右側靠雜物間的位置,她迷迷糊糊地進到衛生間,發現衛生間隻有一個小小的窗口,裡麵光線昏暗。
她摸黑找了半天開關,摸到一根燈繩,用力扯了幾回,燈居然是壞的!
不得已,她隻能摸黑洗臉。
她對軍區不熟悉,昨天回家太晚,沒有去招待所拿回自己的行李。家裡連個洗漱的牙膏牙刷毛巾都沒有,她隻能先洗把臉,再去招待所拿行李。
她伸手打開洗手池上的老式水龍頭,準備洗臉,摸向水龍頭的刹那,水龍頭忽然開裂,水管裡的水像分裂的噴泉直直往她臉上、頭上、身上亂、射。
她尖叫一聲,往後退,身上已經被打了個半濕。
她低頭看向手中還握著的半個水龍頭,上麵有被刀割過的痕跡。
蘇曼忍不住大罵:“徐啟峰,你個狗東西!”
居然在水龍頭上做手腳,真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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