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人議論紛紛,蘇曼不用聽也知道她們在講什麼,臉上火辣辣的。
當初原主是被康瑩瑩設計,被多人撞見她跟徐啟峰衣衫不整的畫麵,即便她不是原主,麵對那麼多人異樣的目光,她還是覺得躁得慌。
不過她穿到原主身上,占了原主的身子,就要替她承受所有的一切。
蘇曼強迫自己忽略那些異樣的目光,給自己打氣,讓自己臉皮更厚一點,不要在意那些人的言語,目不斜視地到了廠委。
廠委辦公室在廠區正中間的位置,是一棟四層樓聯排紅磚樓,左邊的樓是廠委的,右邊的是工會和後勤部的。
蘇曼辦公的人事科在二樓一個不大的辦公室裡,裡麵隻有八張老舊的原木辦公桌,每張桌子旁邊擺著各種放資料文件的架子,靠角落的地方則擺了一張長桌,上麵放著熱水瓶、茶盅之類的物件。
時候尚早,辦公室已經有人在上班了。
蘇曼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一個留著齊劉海,頭發綁成馬尾,馬尾後麵又編成辮子的二十多歲女人在擦桌子。
大概是感覺到有人進來了,那個女人原本在跟另一個小圓臉女同誌笑著說話,看見是她,笑臉僵住,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看。
蘇曼從她眼裡看出惡意,一下就認出她是誰。
這不就是原著作者專門寫來拉低她這個女配智商,各種跟她惡心作對的炮灰N號康瑩瑩嗎?
蘇曼胸腔湧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情緒,想來這是原主自身的情緒,正好,她昨天從徐啟峰那受的氣還沒地兒發泄呢,今天就拿這個康瑩瑩出氣了。
蘇曼蹬著高跟鞋,一陣風似的衝到康瑩瑩麵前,抬頭就對著她的臉,左右開弓狠狠扇了兩巴掌,大罵:“賤人,敢算計我,你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康瑩瑩精於算計,每回上班第一個來辦公室,總會掐著辦公室兩個科長快上班的時候在辦公室裡擦擦桌子,打掃地麵,給兩個領導一副踏實勤奮的好下屬形象。
這會兒蘇曼突然發飆動手,不止康瑩瑩、圓臉女同誌懵了,就連掐著時候來上班的人事科兩個科長,還有其他兩個同事也都懵了。
“蘇曼,你在發什麼癲!”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康瑩瑩回過神來,伸手捂著自己被打得臉頰,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蘇曼。
康瑩瑩跟蘇曼是同一個大院長大的,從小到大她倆就不對付,一個是她們的父親當年就是競爭對頭,二個是康瑩瑩從小喜歡的青梅竹馬,喜歡的人是蘇曼。
加上蘇曼長得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好,學習成績,還有家庭條件各方麵都碾壓她,長年累月下來,她心中的嫉妒恨越來越深,視蘇曼為死敵,總會想方設法的算計蘇曼。
兩人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大家夥兒都知道她倆的矛盾。
原主被原著作者安排了一個胸大無腦,一點就炸的脾氣性格,每回被康瑩瑩算計,除了無能狂怒之外,找不到任何可以扳倒康瑩瑩的辦法,反而給大家落下一個心眼小,脾氣大不好相處的印象。
蘇曼也不在意彆人怎麼看她,反正她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兒,既然原主給大家一個脾氣不好的印象,她就在原來的基礎上再潑辣一點。
康瑩瑩敢設計原主,害得她穿越過來替原主受罪,這份氣,總要出一出,她心裡才舒服。
蘇曼冷冷道:“我發什麼癲,你心裡清楚!我們從小到大一個大院長大,不管我們以前多麼不和,我從沒有要害你的想法。而你呢?居然在軍區聯誼晚會上給我和徐團長下、藥,還帶那麼多人,那麼湊巧的上樓捉奸。如果不是徐團長有責任心,對我負責,跟我領證結婚,我早為了我的清白,在咱們廠委大樓跳樓自儘,變成厲鬼,把你吃得骨頭都不剩!我打你兩巴掌都是輕的!”
這個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當時康瑩瑩的確帶了不少人上到二樓捉奸,這其中人事科的同事基本都過去了。
隻不過人事科科長葉科長覺得這事兒影響不好,事關軍部那邊,讓大家守口如瓶,把這事兒壓了下去。
原主那時候被老蘇家一頓敲打,又跟徐啟峰扯皮領結婚證,腦子一直暈暈乎乎的,沒時間找康瑩瑩算賬。
這會兒蘇曼舊賬重提,康瑩瑩當然不認,“蘇曼,你少血口噴人!你倒追徐團長的事兒,全廠都知道,你自己發、春,做出不要臉的事情,你還好意思倒打一耙!”
蘇曼冷笑:“你不承認沒關係,但你彆忘了,你算計的人是誰!徐團長是野戰團的團長,他立下那麼多的軍功,組織上一直很器重他,他才能這麼年輕到團長的位置。如今你敢算計他,你覺得他能放過你?未來的日子,你,還有你們康家,自求多福吧!”
康瑩瑩悚然一驚,原本還想上演一出一邊哭,一邊說話彎彎繞繞,把蘇曼繞進去的畫麵,忽然就沒了話頭。
這女人就會嚇唬她!她當時下藥的事情做得很隱秘,就算那徐團長有天大的本事,也該找不到證據,懷疑到她的頭上。
那個徐團長是軍部的人,有什麼能力對她動手。她爸可是市委財務處的副處長,掌握整個磐市的財政話語權,她就不信那個徐團長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