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停在一邊,賀璿看到麵前施工隊乾的起勁,即使事發以後她一直沒有哭,此刻眼圈也忍不住紅了。
這也太欺負人了!
顧允一馬當先踏進工地,找到工地裡的紅色安全帽,戴這種顏色帽子的一般是領導。
他望向賀璿,少女搖搖頭,示意這個不是劉柱,隻是工地的負責人。
“哎,你是工地管事的?”
“對,咋了?”
紅色安全帽是這裡的工頭劉海東,是劉柱的本家表弟,自己有個施工隊,一年在他手下也能接到不少活。
“這地基是我們家的,誰讓你們在這乾的?”
顧允指了指對方的鼻子。
“劉柱哥讓的,咋了?”
劉海東一梗脖子,一提表哥劉柱,這熊口鎮還有人不服?
“劉柱人呢?”
“他喝酒去了,你有啥事?”
“我跟你說,這個地基是我們家的,你們在這亂施工肯定是不行,能聽明白嗎?現在停工彆乾了,都給我哪來回哪去。”
冤有頭債有主,欺負人的也不是這個包工頭,顧允難得跟劉海東講了兩句道理。
“那不行,你跟劉柱哥說去,我們工人隻是收錢乾活,錢才給了一小半,活不乾完哪有錢?”
劉海東搖了搖頭,他還挺有契約精神。
顧允看到對方滾刀肉的架勢,咧開嘴笑了。
“跟你好好說話不行是吧?我在這你就彆想乾了。來來來,建國,把我車開上去。”
李建國接過奔馳G63的車鑰匙,一腳油門開到了地基中央,工人紛紛讓開。
這活是沒法乾了。
“你他媽找事是吧?行,你等著!”
劉海東剛想叫工人砸車,定睛一看,越野車上麵三叉戟的Logo亮得刺眼。
男人多少對車都有所了解,這明顯不是普通的奔馳G500,磨砂黑顏色的G63在陽光下泛著冰冷的光芒。
砸不得,這車至少三百萬,他攢十年的工程款也賠不起。
看樣子對方也是有點實力的人,劉海東不再逞強,直接給劉柱打了電話。
“柱子哥,你快點回來吧,工地上來了六七個人,說地基是他們的,不讓我們接著施工了。”
“哎我操?我馬上就帶人過來。”
劉柱正在鎮上和親戚喝酒,一聽這事,當時就喊上了幾個兄弟,開上兩輛車,直接往村裡趕去。
工地附近,圍觀的群眾早就聚成了裡三圈外三圈,聽說老賀家這回叫了人,都跑過來看熱鬨。
兩輛豐田霸道駛進工地,明眼人一看車牌號就知道,劉柱回來了。
黑色襯衫帶著墨鏡,劉柱推開門下車,剃成極短的頭發還有青茬。
他環顧四周,幾個不認識的麵孔站在對麵,還有一個姑娘,是賀開山的女兒。
自從賀璿中學階段出去讀書後,劉柱就沒再見過她。
出落得更加水靈了。
“咋回事啊?”
劉柱點上一支煙,走到顧允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