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溫桔和賀璿躺在同一張大床上,見到閨蜜後,她才放下心,聊起了最近發生的故事。
“人確定沒事?沒產生什麼心理陰影吧?”
“應該沒有,我看顧部長心態挺好的,吃飯的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來著。”
“他好好的生意放在江城不做,莫名其妙跑到這種地方又是參加支教又是投資,為什麼呢?”
黑暗中,溫桔的眼睛閃閃發亮,以顧允的身家,完全沒有什麼鍍金刷履曆的必要,這種舉動肯定有更深層次的內在原因。
“扶貧嘛,顧部長一向有愛心,這種事很正常吧,達則兼濟天下。”
賀璿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兩人又聊起了其他話題。
“誒,璿璿,你們那個優秀畢業生學姐,最近在乾什麼呢?”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溫桔的最大假想敵就是華詩圓,不方便問顧允,隻能側麵和閨蜜打聽一下。
“呃......她呀......”
賀璿思考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撒謊?
明顯不可能,集團在英山縣投資隻是剛剛開了個頭,教育解決過後,顧允對產業扶貧還有其他規劃。
直說?
可是另外那邊剛剛爆發修羅場......自己該不該告訴她?
溫桔見好姐妹遲遲回答不出,伸出手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笑道:“不是吧,你想什麼呢?”
“她不是高新區政府公務員嗎?總不能跑到英山縣來吧?”
賀璿不出聲了。
冰雪聰明的溫桔看到賀璿反常的沉默,嘴角噙著的笑意漸漸消失,她乾脆坐了起來。
“她還真來了?好好的省會城市不呆,跑來窮鄉僻壤乾嘛?”
“學姐這一屆新任公務員,是被組織部選過來英山縣交流鍛煉的。”
瞞不住了,賀璿乾脆實話實說,反正是她自己猜到的,與我無關。
“詭計多端的女人。”
溫桔撇撇嘴,這下都說得通了,顧允跑來投資,很明顯是為了給華詩圓的政績鋪路。
“璿璿,你好好跟我講講,顧允說的下一步產業扶貧,大概是個什麼樣的規劃。”
少女往旁邊靠了靠,貼在賀璿的肩膀上,在心裡打起了轉盤。
......
第二天一早,本次支教的負責人鄧靜靜通知下來,山頂事件的四位當事人,本次支教之旅提前宣告結束,剩餘課程由其他老師替補。
這種大事自然要上報學校,學校得知後,立馬召開黨組會,研判了當事人的心理健康狀況,連夜宣布了放假決定。
除了高誌鵬已經被家人轉到江城的三甲醫院繼續治療外,剩下三名當事人接到學校的消息後,也就失去了繼續留在英山縣的必要。
“我打算回家了,你應該不會這麼早回去吧?”
鐘樂怡經過一晚安睡,氣色恢複了不少,雙頰的冷色調褪去了大半,浮上了一層健康的粉紅。
在英山縣幾天,從學生口中她也得知了不少最新消息,比如樂園科技投資建新校舍,再比如昨天和她聊天的華詩圓學姐,就是英山縣當地的駐村乾部。
街頭巷尾的消息串聯成線,鐘樂怡似乎從這中間看到了什麼。
她也大致猜測得到,這個假期,顧允恐怕不會一直在家裡陪她。
換成以前,那些她想不通的細節,她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但是現在,這些都沒那麼重要。
兩番生死過後,鐘樂怡經曆了劇烈的心理變化。
和華詩圓一樣,隨著顧允財力和社會地位的飛速成長,她也有過不自信和惆悵彷徨。
更加優秀且跟他旗鼓相當的女孩子那麼多,當更好的女孩出現,他會一直堅定地選擇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