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電燈膽》播放過後,華詩圓的心情好了大半。
心裡不爽乾嘛要委屈自己憋著呢,偉人說得對,與人鬥其樂無窮。
顧允停到學校附近,拿起出租屋的鑰匙下車時,華詩圓不忘扭過頭去,對著後排的溫桔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妹妹彆著急哦,用不了五分鐘,我進去取個東西,然後自己回宿舍。”
......
私密空間是男人的戰場。
一進出租屋,還沒來得及推開洗手間門收拾化妝品,華詩圓就被從身後輕輕環繞住了。
“彆碰我。”
耳畔熱熱的,朝夕相處的男人氣息撲麵而來。
次要矛盾尚未解決,一到兩人獨處,華詩圓又變成了冷冰冰的前女友。
顧允不答話,手上的動作卻一點沒停,低頭去親少女的耳朵。
“走開!你還要不要臉啊!”
雖然說好隻有五分鐘,但再不拒絕,怕是要被他得逞了。
“我不要臉,隻要你。”
顧允一個壁冬,把華詩圓堵在角落,這時候正是修複關係的絕佳時機。
兩人越來越近。
不可以!
都說分手了,他怎麼還這樣?
絕對不可以。
華詩圓深吸一口氣,趁自己靈台清明,發力狠狠推開顧允。
“嘶......”
顧允順勢倒下,臉上露出誇張的表情,五官因為疼痛集聚在一起,鬆開華詩圓,雙手按住自己的後背。
“呀!怎麼了?是不是碰到傷口了?痛不痛?”
一出手,她就後悔了。
顧允後背被刀劃過的傷痕還沒康複,會不會她拒絕的動作太大,不小心碰到了?
“真的很痛。”
顧允雙眼緊閉,聲音帶了一絲顫抖,似乎在強行忍住疼痛。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股巨大的內疚感悄然包裹住華詩圓,他應該,也很不好受吧?
好不容易從絕境中死裡逃生,心理陰影和身體傷勢尚未康複,自己又向他提出了分手,無疑是雪上加霜。
少女回到顧允身邊,張開雙臂抱住了他。
“但是傷口再痛,也沒有我心裡痛。”
苦肉計初見成效,見華詩圓心軟,顧允馬上睜開眼,反手環住少女楊柳般的腰肢。
“圓圓,我昨天一夜沒睡,腦袋裡全是你。”
“天亮的時候我做了個短暫的夢,夢中是我們的婚禮,婚禮在一個四周種著花,中間一片綠油油的草坪上舉行。典禮完畢,天邊剛好有一道彩虹,你穿著白色婚紗,我抱著你騎上一匹白馬,我們一起向天邊的彩虹追去。”
一提到婚禮,華詩圓眼圈紅了,她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昂起下巴,不讓眼淚掉下來。
“夢醒了我才知道,如果以後的日子沒有你,我還不如在山上被人一刀殺了。”
情緒營造相當成功,顧允開始植入心理預期。
“你不許瞎說!”
忍了半天一開口,華詩圓的情緒正式宣告決堤,鼻涕和眼淚一起湧了出來,大珠小珠落玉盤。
還沒等顧允遞過紙巾,華詩圓低下頭,在他的衣服上擦了個乾乾淨淨。
眼看華詩圓情緒將要卻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顧允找準時機,吻上了她的櫻唇。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
天黑了。
出租屋附近越來越安靜,除了偶爾一兩個人影經過,隻有樹葉隨著微風擺動沙沙的聲音。
“你都憔悴了,昨天也沒睡好吧。”
顧允伸手撥開華詩圓的短發,發絲滑過手指,露出圓潤優美的脖頸和清晰可見的鎖骨。
“還好。”
一通熱吻過後,華詩圓心中一團亂麻,她反複告訴自己。
這個男人是大騙子,不能這麼輕易相信他。
接吻而已,不代表就原諒他,跟他複合了,絕對不是!
“你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