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錚被推出了火氣,上前兩步,對著呂遠波過去就是一個大耳光,以牙還牙。
“你有他媽什麼麵子?”
耳光聲音洪亮,黃錚的喊聲也傳遍了四周。
呂家人和呂家的親朋好友,都知道前麵廠房出事了。
呂遠波幾個跟班的小弟,村裡的鄰居,紛紛下車或者步行,聚了過來。
田禾村靠山吃山,自古民風彪悍,就沒幾個是怕事的主兒,即使與村民們無關,大家也覺得這個熱鬨必須得看看去。
呂遠波捂住臉,眼中的詫異幾乎快要實質化,還沒等他緩過神來,身邊的六七個小弟便向黃錚衝了過去。
什麼情況啊?敢先動手?
工廠一大群摩拳擦掌的小夥子們自然不甘示弱,和呂遠波的本地混混打成一團。
呂遠波不知欺壓過多少類似的招商項目公司,這一套生訛流程不知道有多熟練,今天自然覺得手拿把掐,也沒帶多少人過來,和早有準備的黃錚一行人相比,落了下風。
廠房外的圍觀村民見打起來這個陣仗,咧著嘴說:“兄弟,看來這個新來的廠子有點實力啊,工人都這麼有血性,連呂家老二都敢打,看看這耳光子打的,真他娘的清脆!”
其中兩個年輕一點的,動身要到近處去看熱鬨,被老的一下喊住了:“你們兩個傻逼玩意,過去乾啥?這裡看不了熱鬨?真打急眼了,你幫哪邊的?都老實在這邊看著。”
兩個年輕人心有不甘地停住腳步,另一個年紀大一點的村民說:“聽二叔的,他是為你們好。下麵那兩家,哪個咱都惹不起,你現在過去看熱鬨不幫呂老二,回頭他想起你沒上,免不了收拾你。”
沒過三五分鐘,呂遠波便被打倒在地,動彈不得。
呂遠波長這麼大,沒吃過這麼大虧,他嘴角早已被打出了血花,但不知為何,他卻咧著嘴不停地笑。
“本來就是要點股份的小事,你非要搞成這樣,好啊,真好啊!”
黃錚上去又是一個耳光:“現在還要股份?你是不是被打傻逼了?”
“你牛逼就現在打死我,不然我肯定整死你,你信不信?”
雖然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呂遠波的氣勢卻一點不見消減,笑容更盛了。
“你裝你媽呢?”
黃錚踢了呂遠波一腳,他望著嘴硬的呂遠波,感覺到哪裡不對。
黃錚有些不理解呂遠波的邏輯,明明被按在地上打,為什麼他還是如此囂張?
李建國扯了扯黃錚的衣角,示意遠處來人了。
下一秒,十多輛高排量越野車聲由遠及近,轟鳴而來。
放眼望去,一水的豐田霸道,目的地全都是一個位置,拚樂園的新工廠。
越野車隊停在門口,黑壓壓的人群下車,為首的中年男子長得和呂遠波很是相似,脖子上還有一條碩大的黃金鏈子,在陽光下很是耀眼。
“操,來得可真快。”
呂遠波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痰中帶著鮮紅的血絲。
“怎麼回事?還好老子今天沒去縣裡搞拆遷,不然你老二就折在這了是不是?真**夠丟人的!”
為首的中年男子笑著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呂遠波,目光中滿是嘲弄。
兩撥人在廠房門口,頓時對峙了起來。
一方是統一工裝的飛鴿物流團隊,一方是全部黑色T恤的老道拆遷天團。
人數相近,空氣一瞬間凝固了起來。
就像有一根弦繃到極致,再加一分力,就要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