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紅著臉吃過早飯,華詩圓再也經受不住其他兩位姐妹不時傳來的促狹眼神,找個借口拉起顧允離開了現場。
“行了行了,你忙你的,把我放到軟件園,我自己開車回去。”
“晚上回不回來吃飯?要是不回來提前說一聲。”
臨走前,貼心的華詩圓不忘提醒顧允幾句,目光中滿是不舍和卷戀。
這才是生活啊。
不用每天倒數著相聚的日子,想他的時候一個電話就能趕到身邊,能和喜歡的人每天一日三餐,多好。
......
時間就像小橋流水,不知不覺間,慢慢就到了小圓搜題和作業幫訴訟桉件開庭的日子。
自從被顧允點撥一番後,鐘樂怡走出了規則桎梏,迅速找到了桉件的破局點。
“明天樂怡和我一起出庭。”
負責本桉的專職律師範夢如下班前,對著鐘樂怡說道。
“我可以嗎?”
鐘樂怡眨了眨疑惑的雙眼,在她看來,實習律師沒有辦理律師執業證,還不是執業律師。
“當然。”
範夢如解釋道,她是可以帶實習律師開庭的。
實習律師可以出庭,但必須是該律師本所的實習律師,隻能從事輔助工作,如記錄、遞送資料等,不能進行訴訟代理和辯護工作。
範夢如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她帶過無數的新人律師,但從來沒有一個新人律師達到過她的要求。
在她手下,無論男女,有些時候會被罵到抑鬱。
文件沒有任何標點符號或者錯字是最基本的,她對於內容的靈魂拷問才是致命的:為什麼這樣寫,為什麼用這個法條,為什麼沒有用這個法條,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答不出來?
那證明你沒有想清楚。
為什麼花了那麼長的時間還是沒想清楚,是不是你工作方法論有問題。
每個人都會被罵得上頭,但這套非常魔鬼的方法,卻幫助很多新人律師建立了很好的工作習慣。
即使從律所主任那裡聽說過鐘樂怡的背景,但她反倒對鐘樂怡更加嚴格。
所以一旦新人能夠沉下心來,在她手裡進步就非常快。三個星期一變樣,不是誇張。
這段時間的鐘樂怡,每天像一塊海綿一樣吸收新的知識,抓緊時間學習新東西充實自己,心思精力全部轉移到工作身上,反倒是沒顧得上去和顧允風花雪月了。
她開始習慣六點多就醒了,從磨唧唧洗漱一個小時,到現在半個小時可以出門,路上甚至可以看幾篇實務文章。
一切都是從頭學起。
被改得麵目全非的文書,被罵得體無完膚的訴狀,一點一滴都是水磨工夫。
從學生到社會人最大的轉變就是,每做一件事情,沒人會為你負責了。
又是東湖高新區法院,開庭,質證,宣判。
在證據確鑿,又有專業律師團隊輔左的情況下,作業幫被抓住了小辮子,隻能接受了賠償並道歉的結局。
輸了。
一家規模以上企業,搞小動作不難,但挽回失去的口碑卻難如登天。
這次作業幫不但要賠償樂園集團八位數的相關損失費用,還要在各大發聲渠道上公開為之前的行為道歉。
一石激起千層浪,宣判結果引發了網絡上對作業幫行為的集體討伐,之前站隊作業幫的人紛紛倒戈,中立的評論家們也開始重新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