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討厭溫桔,兩個人再有什麼聊不來的地方,華詩圓也不可能看著她喝醉不管。
宴會廳裡本來有自帶的洗手間,但是溫桔沒有進,反而選擇了宴會廳外的洗手間。
四下無人,華詩圓走近洗手間,果然聽到不斷衝水的聲音。
“要我說啊,有的人喝不了就彆逞能,隨便意思意思不就行了?”
華詩圓雙臂交叉抱在一起,站在洗手間門口,望著鏡子前已經擦洗完畢的溫桔。
“怎麼著,你這是特意跑來笑話我兩句來了?”
溫桔扯過一張紙巾,把臉上的水珠擦乾淨,冷冷道。
當著競爭對手的麵,喝酒喝不過也就算了,居然失了態。
這對於任何一個勝負欲極強的女人來說,都是一種打擊。
“喲,可彆誤解我啊,也不知道誰在公共場合,非要說和我是好朋友,好朋友過來關心關心你而已。”
“下次可彆再喝了,剛塗的唇膏就沒了,多可惜呀。”
空蕩蕩的洗手間裡,華詩圓也不裝了,聳了聳肩,把手中的口紅遞了過去。
“喏,我記得,你剛剛可還沒塗完,就從你包裡取了過來,怎麼樣,姐妹對你細心吧?”
華詩圓連續出擊,說得溫桔半天無法反駁,小臉煞白,卻偏偏說不出話來。
她打理好自己,原地轉身,橫眉冷眼,胸脯起伏,看樣子氣憤到了極點。
“行了,看樣子你也沒啥事,我先回去了哈。”
華詩圓見好就收,把口紅放在溫桔身邊,抬腿往門口走去,自顧自回到了宴會廳。
高跟鞋在空氣中發出具有節奏感的聲響,一下一下打在溫桔的心弦上。
一出門,溫桔就碰見了等候在門口的顧允。
“怎麼樣?還行不行,我讓璿璿來接,等下就回家吧?”
“沒事。”
溫桔麵無表情。
顧允走過去,站到溫桔對麵,捏著手裡的濕巾:“這都多長時間的事兒了,你倆就彆吵架了唄?這整天你一出她一出的,喝這麼多酒,你倆不累呀?”
溫桔馬上抬起頭,杏眼圓睜:“什麼意思?是她先開口敬的酒,你這是護著她來了?”
顧允擺擺手:“彆扯淡,怎麼可能......我隻是心疼你,跟她置什麼氣,這酒今天就沒必要喝。”
“那你什麼意思?你還想當個和事佬?”
溫桔一隻手緊緊握成了拳,銀牙緊咬。
“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以後哪怕咱互相不喜歡,也彆鬥來鬥去,你倆就當不認識,陌生人,行不?乾嘛非得今天你陰陽怪氣一下,明天我來點話術,你們這……讓我待在中間……”
“不可能。”
“哎?”
顧允沒想到,溫桔會是這樣的答案。
“原來我還以為她有多厲害,整天那個架勢,就好像自己真是個皇後似的,呸!我還真就不服了,以前都是看你麵子,我不主動挑釁她,以後我跟她沒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