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來的路上,公關部門已經和樂盈律所達成了共識,先讓輿論發酵一會,再把樂園雲音樂手上的專利證明發出去。
“行啊,論找時機和角度,你們是專業的,論文案,樂盈律所是專業的,這種小事情就不用問我了。”
顧允笑眯眯地把程盈盈抱在懷裡,低下頭輕輕一吻。
不得不說,程盈盈和鐘樂怡的雙姝合璧,給了他一個偌大的驚喜。
那篇針對企鵝音樂的聲明效果非常好,不但自己牢牢占據了道德製高點,而且把企鵝涉嫌的侵權行為與證據完美結合,邏輯清晰,數據詳實,讓吃瓜群眾一眼看得懂。
這年頭,能把聲明寫到讓路人三秒鐘內理清事情經過,也是一種本事。
“我估計啊,這個新回應一發,企鵝就該過來找我們談判了。”
有了專業律師團隊的支撐,程盈盈對企鵝的打法也不再那麼陌生。
“談談看唄,反正我們占理。”
顧允這句占理,確實說到了點子上。
當晚上八點鐘整,樂園雲音樂全渠道發布動態,正式回應企鵝音樂的說法後,板上釘釘的專利證明成了點燃爆炸的最後一顆火星。
“不要把功夫下在邪道上了。”
“誤導用戶點擊收聽,蹭熱度騙流量。”
“主觀惡意明顯。”
原本在粉絲眼裡如此激烈的言辭,現在路人覺得,再怎麼說都不為過。
短短幾個小時,輿論幾乎全部站到了樂園雲音樂這一邊,在大家都有專利的情況下,時間不同,誰抄誰,已然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樂園雲音樂確實是有點委屈,這個事,我太能感同身受了。”
微博上,無數音樂人和大紛紛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首當其衝的就是馬由頁,他做民謠原創已經有了三四個年頭,自己既做原創音樂,也當過駐唱歌手。
“翻唱這事我體會最深。”
馬由頁不但率先出來發聲,還在評論區下方和粉絲互動起來。
他說,在音樂這樣用戶量巨大的音樂平台上,上傳翻唱甚至是洗歌的作品,作為原創者受傷最大。
“嚴格意義上,就是需要首先獲得原創作者或是最早錄製、發布這首歌的人的授權的,哪怕先是口頭的都行。”
“但現實中,你看各種短視頻平台、在線音樂平台上的翻唱作品,我敢說絕大部分都沒有這一步。”
“有的人會說抖樂經常用那些熱門歌曲,你們當然不知道,抖樂和我們這些原創音樂人簽過協議,會給原創者分成的?”
馬由頁在這裡,還暗戳戳地指了指其他短視頻平台。
他大吐苦水,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大事實是:“也沒有什麼人會去追究,原因就是維權成本太高。”
這是無法忽視的現實,當下不少網絡上爆紅的“神曲”其實都出自小音樂人之手。
“有些人就是單獨的個體,但要追究侵權,如果沒有一個強大的經紀公司,經濟、時間上都可以說根本不可能。”
“很多人這方麵意識淡薄,也完全沒有需要取得授權的意識。”
“所以這次樂園雲音樂站了出來,不光是為雲音樂發聲,也是為了我們這些原創者發聲,我必須支持。”
在馬由頁看來,受此影響,業內目前形成的一個尷尬現實是,沒人追究,侵權的行為就越來越多。
他還提到,還有不少網友認為,“翻唱火了,對原創的小音樂人是幫你宣傳了。”
這就導致有些強勢的平台,比如企鵝音樂,不但不把侵權當回事,暗地裡做不說,甚至會幫著侵權者說話。
“這就是公開縱容。”
在馬由頁看來,樂園雲音樂在聲明中提到的那些形近字翻唱歌手,之所以能大行其道,多少就有平台放任不管,甚至鼓勵的因素在裡麵。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輿論發酵越來越強烈了。
另外一邊,企鵝音樂娛樂集團總部。
執行董事長彭家新站在台子上,對著一位唯唯諾諾的下屬迎頭痛罵。
“你他媽到底有沒有腦子?”
“玉器,從不與瓷器碰的道理你懂不懂?”
低著頭的下屬,就是昨天代表企鵝音樂,在朋友圈發聲的公關負責人陳不語。
他原本以為樂園雲音樂會像原來過來碰瓷的小作坊一樣,被他們專業的公關方法庖丁解牛。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早在創業時,還是個小作坊的樂園雲音樂,就已經把功能提前申請了專利。
這合理嗎?
樂園雲音樂的回複一發,他就知道這波壞了。
無論用戶支不支持企鵝音樂,這次公關絕對是失敗的。
作為行業無可爭議的龍頭老大,隻要他保持定力不去回複,就會有無數自來水的水軍發聲。
“是不是來碰瓷啊?企鵝音樂數億用戶,有必要針對你們小作坊嗎?”
“沒必要和你們打嘴仗,一切讓法律說話吧?”
可惜覺得自己穩操勝券,想在狠狠吸一波粉打場公關戰的陳不語,在樂園雲音樂上栽了個跟頭。
不但沒有把路人緣扭轉回來,他還變相地給樂園雲音樂狠狠打了波廣告。
這就是玉器和瓷器碰撞的下場,自己討不了好不說,給對方憑空增添了幾分身價。
“彭董,這件事我全責。”
陳不語低著頭,一臉愧疚。
企鵝音樂成立這麼多年,一路很少遇見對手,對手不是被財大氣粗的企鵝收購,就是被版權問題不斷舉報,最終陷入困境一蹶不振。
勝仗打得太多了,陳不語早就不由自主滋生了幾分驕傲之氣。
“你全責有用嗎?怎麼解決?你朋友圈裡吹的那麼硬,人家要是來南山真的打官司,你能贏嗎?”
彭家新指著陳不語的鼻子,一點麵子都不給這位得力乾將留。
馬上改完,明後天開始存稿,周一上推薦,十更打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