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表著什麼?
“她一定很生氣吧。”
酒店門前,少女埋進了顧允懷裡,寒風被擋得嚴嚴實實。
“換做是我,我也會生氣的。”
溫桔環住顧允的腰肢,在他耳邊輕聲呢喃道。
“沒辦法,能力越大,欲望和責任越大。”
“我可能永遠成為不了那種願得一人心的專一男朋友,但是我會承擔起應該承擔的責任,不讓你受一丁點委屈。”
“好不容易來一次遼城,我總不能把你關在我家裡,搞金屋藏嬌這一套吧?”
“回去的時候遲阿姨問起,你說你全程隻見了我媽媽,下次我還怎麼好意思上門?”
顧允的話,帶著一種人間清醒特有的真實,理智和明確。
溫桔聽著他袒露心聲,非但不覺得他貪婪自私無恥,反而為他的氣度而感到心折。
真正的男人,天生就是要去征服世界的。
而女人也是世界的一部分,順帶著征服一些女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事業有成的精英,哪有一個是不花心的?
她從小生活在一個男權強勢的家庭裡,父親溫青山是家庭的支柱、對外的名片。
年少時父母失敗的相處模式讓她明白,對於野性難馴的赤兔馬而言,隻能約束而不能馴養。
你既要男人在外麵攻城略地雄心勃勃,又要他在家裡乖巧馴服言聽計從,那不是精神分裂嗎?
有些事情,如果強求兩全其美,就是在為難人,同時折磨自己。
所以不如清醒點,想要獨占的愛,就去找個能夠穩穩拿捏住的對象,或者是自己撐起外麵的天空與風雨。
想要找個能讓自己崇拜的蓋世英雄,那就接受他的不可控製,辯證的看待好與壞。
溫桔的家庭,決定了她對待感情沒有那種小女孩式的天真。
“行啊,顧總夠真實,我喜歡。”
溫桔水汪汪的眸子直勾勾地望向顧允,像是暗示著些什麼。
但當顧允牽著溫桔的手,走向酒店大門的時候,卻被少女甩開了手掌。
“好啦,今天挺晚的了,你早點回去哄哄她吧。”
“???”
顧允瞪大了眼睛,一臉茫然,沒懂溫桔的意思。
這是什麼情況?
“我倒也不全是大度啊......”
“主要真的快累死了,現在就想回去好好卸妝睡覺,可你要是送我進屋,那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休息......”
溫桔借著酒勁講到這裡,忍不住開始害羞,小腦袋微微低下去望向地麵。
“所以,我決定自己上樓,明天見。”
“那好吧。”
顧允借著台階就下了,也沒堅持。
他確實想趁著溫桔心情好展示自己的大度,再加上早回去的機會,哄一哄鐘樂怡。
這時候不抓機會哄,難道還真在這個節骨眼頂風作桉?
......
少女對著遠去的顧允擺了擺手,目送男人招手坐上一輛出租車後,轉過身走向酒店大堂。
“您好,辦理入住。”
“請問您有提前預定過嗎?叫什麼名字?”
穿過大堂的時候,前台似乎傳來了一串熟悉的聲音。
溫桔停下了腳步,更加眼熟的背影映入眼簾。
“有的,華詩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