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凱頗為無奈,他驅車來到賓館,將趙婷婷送到馮燕的住處門前,平時馮燕很少在這邊住,都是和秦書凱住在一起。
趙婷婷這會兒居然醒了,她輕聲道:“我姨可能散步去了…………大哥……在門口坐著等她就行,你先回去吧……”
秦書凱趕緊給馮燕打了電話,告訴這個事情。馮燕來了以後,讓人把趙婷婷扶著進入房間,問秦書凱,你和她喝那麼多的酒乾嘛?
秦書凱說,妹妹,她要喝酒我不能不喝吧。
馮燕說,她是真心想要感謝你幫助處理了劉流的事情,這段時間她不知道想什麼,心裡不是很快樂,所以……
秦書凱笑著說,這麼大的姑娘了,也許真的該給她找個男人了。
馮燕盯著秦書凱的臉上看了一會說,秦書凱,趙婷婷可是我的侄女,你不要胡亂想什麼心思,如果要是那樣,不要怪我和你翻臉。
秦書凱趕緊說,你想什麼呢,對了,我回去了。
秦書凱趕緊離開這裡,狗日的,馮燕是對自己已經很好了,自己又有這麼多的財產在馮燕的手裡經營著,要是為了一個趙婷婷開罪了馮燕,那損失也忒大了,什麼樣的仙女也值不了幾個億的資產啊。
回到住處,秦書凱打電話問了周德東如何處理劉流的事情,讓這個劉流現在不敢糾纏趙婷婷了。
周德東笑著說,秦縣長,這個很簡單,讓人把這個劉流綁架到了一個地方,說他最近糾纏彆人的女人,所以要給他一個懲罰。
秦書凱問,什麼懲罰?
周德東說,對於這樣的男人,很簡單,把他的褲子拔下來,把他的家夥上麵的包皮給割了,免費做包皮切割手術,告訴他如果下麵再發現他糾纏趙婷婷,就把他的家夥割下來,這樣的人都是他媽的膽,當然不敢在糾纏了。
秦書凱聽到這兒,想到個劉流當時被人用刀,很是殘忍的割下他包皮的時候,估計他一定嚇的魂都沒有了,他太了解這個人,那是典型的吃軟怕硬的主。
秦書凱就說,最近也要跟著這個家夥,防止他做出什麼違背常規的事情。
周德東說,知道了,還有就是騷擾張曉芳的那個男人現在已經掌握了全部的情況,是不是讓他也和劉流一樣?
秦書凱想到,就是因為這個男人,所以自己才有和張曉芳那晚的事情,說起來還要感謝這個男人,於是就說,也行,嚇嚇就可以了。
周德東說,好吧。
秦嶺振並不知道李副縣長在背後搗騰想要對付他的心思,現在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怎麼樣才能抓到秦書凱的把柄,逼著秦書凱同意推薦他當縣委宣傳部長的事情上。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到底誰是螳螂,誰是黃雀,還真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了。
很多事情就是怕琢磨,一旦琢磨的思路開了,總會有些意想不到的靈感,就在秦嶺振絞儘腦汁想辦法的時候,猛然抬眼看到以前縣委領導的一份電話通訊錄,那上麵還留有開發區工委書記屠德隆的電話號碼。
看到屠德隆的名字,秦嶺振靈機一動,當初秦書凱跟屠家五虎之間的爭鬥紅河縣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兩人鬥了這麼長時間,屠德隆手裡一定有對秦書凱不利的證據,問題是,現在屠德隆已經自殺了,他臨死前一定會把秘密留給自己最親近的人,他的老婆。
秦嶺振不由為自己的聰明而有些得意洋洋,他心說,就算是秦書凱再怎麼狡猾,一定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在屠德隆的遺孀身上打主意,這就是各人的命,活該他秦書凱要栽到自己手裡。
秦嶺振是個做事比較注重細節的人,他精心的準備了一些自認為合適的禮物,挑了一個傍晚去了一趟屠德隆的家。
原先的聯體彆墅早已被歸公拍賣處理,屠家的資產大半被收繳後,屠家一家老都記在一個不到幾十平米的房子裡,老的老,的,四五口人生活很是艱難。
屠德隆的老婆一直都是居家的,以前男人在世的時候,家裡不缺錢花,也就沒動過出門找工作的心思,現在家裡的頂梁柱倒了,生活一下子窘迫起來,再想出門找工作,除了一些粗活,根本就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機會。
姑子薑薔不忍心看到嫂子快要半百的人了,還要在外頭受苦,退學回來後,在外頭靠著打工的收入貼補家用,隻是現在一家人的日子過的相當不容易,如今一個月的花費竟是抵不上以往一日的花費了。
偏偏老太太身體時常不好,還得要花費不少的醫療費,該借錢的親戚都借的差不多了,張曉芳工作是有錢,而且有點底子,所以倒也隔三差五的送些錢過來,可這個家的日子還是過的入不敷出。
秦嶺振沒費什麼勁就打聽到了屠德隆遺孀的居住地,畢竟在紅河縣裡,這一家人也曾經是風光無限,即便是現在潦倒了,知名度還是有的。
在路人的指引下,秦嶺振站在一個有些斑駁的居民樓一樓門口抬手敲門,開門的是位頭發花白的中年婦女,秦嶺振有些搞不定此人的身份,隻能試探著問道,這是原先開發區的屠書記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