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開口說了句公道話:“就是因為全部精力都拿來蒙騙你,所以才弱的吧。”
五條悟:“無所謂啦。不就是弱的等級不同嘛。”
伏黑惠:“……”
忘記這人是最強了。
除了同為特級的那幾個罕見物種,所有人在他眼裡的區彆隻有“有點弱”“更弱的”和“居然弱成這樣”。不,不能再細想下去了,他快不認識那個字了。
沙耶加看了這咒靈一天了,時不時還和她互相嘴炮交流交流這跨越了千年的思想代溝——是的,“她”。沙耶加現在確定這個詛咒是來自於千年之前的一個女性咒術師的靈魂,對方的作風相當的不羈。這個名叫“萬”的咒靈似乎並不在乎透露出自己的背景。
她倒豆子一般跟五條悟總結了一下自己逃出來的情報,然後就把貼了符咒的咒靈團子塞給他,跳到一邊。
“可能是因為代溝吧。”沙耶加說,“跟她講話挺累人的。您可以帶回去審訊一下。”
五條悟把詛咒團子戳來戳去:“怎麼看起來半死不活的。咒靈一般不都很活潑嗎?何況還是人類的靈魂變的。”
五條悟目光鎖定沙耶加:“你把她玩壞了嗎?”
“五條老師沒有證據不可以血口噴人的!”沙耶加大驚失色,“我隻是用她跳繩、拍球,擀餅子拉拉麵包餃子順便給玉犬啃啃而已!我什麼都沒乾!”
五條悟:“……”
津美紀:“…………”
伏黑惠:“………………”
五條悟想了一下那個場景:“那你今天過的還挺豐富多彩的。”
津美紀摸摸沙耶加的頭,微笑不語。是的,沙耶加做這些的時候她全都看見了,但是思及她到現在還沒有補完的課程進度以及已經很近的高考——她還是當作沒看見吧。
伏黑惠作為他們當中最冷靜、最淡定、並且提供了玉犬的那個人,已經非常從容的拆開了草莓大福的包裝拿出一個來咬了一口,說:“那確實沒乾什麼。”
五條悟和津美紀同時扭頭看他。
伏黑惠平淡的又咬了一口。
沙耶加超大聲:“看吧!惠都這樣說,眾所周知惠從來不說謊的!”
五條悟很給麵子沒有笑出聲,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其實我覺得不用多觀察了。詛咒都揪出來了沒什麼好觀察的。她的話我帶回去審審,明天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你抽空去硝子那裡再做個檢查就行了。”
津美紀從善如流:“好的,謝謝。”
五條悟繼續關心養女的高考:“明年就要考了吧?你要是覺得時間不夠的話,我去給你辦一年休學也可以。”
津美紀倒是很有自信:“不用了,我覺得我可以的。功課抓緊一下還能補一補,明年我會考到東京去的。”
五條悟原本想給她的信心鼓掌,但是手裡還抓著一隻詛咒,於是這個動作就變得有點困難。沙耶加對上了他的眼神,很給麵子的把手伸到他旁邊鼓掌。
就假裝一下是五條悟的手吧。
沙耶加堅持啃完兩個大福之後終於熬不住了,打了個哈欠又打了個招呼,鑽進伏黑惠的影世界裡睡著了。
伏黑惠對甜食並不熱衷,更何況五條悟的伴手禮糖度向來高的可怕。他隻吃了一個,於是剩下的堂而皇之的進了五條悟的肚子。
伏黑惠今晚睡在陪護床上,五條悟就去院長辦公室蹭一個晚上。醫院是他家開的,擔任院長的是他的一個表叔。
津美紀先前睡了很久,開著一戰小台燈複習到半夜還是很精神。等她動作很輕的伸了個懶腰之後,才注意到台燈後邊擺放著一個眼鏡盒。
黑色的條紋,眼鏡盒上還畫著一隻萌萌的小兔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但是五條悟來之前肯定沒有。伏黑惠在醫院吃完午飯之後,特意跑回去一趟帶東西,包括但不限於津美紀的書和小台燈。
她不近視,唯一的眼鏡是咒具,在沉睡之前碎掉了。
津美紀伸手拿過來,打開蓋子,是一個圓圓的銀色鏡框。
眼鏡底下有一張字條,龍飛鳳舞的寫著一行字。
“沒錯!是超級貼心的五條悟大帥哥!”
紙條的右下角畫著一個戴眼罩的羽毛球簡筆畫,笑的非常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