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知道這件事的吉野順平大為驚奇,“伏黑居然是禪院家的人嗎?”
真希抬了抬眼,她這時候沒有戴咒具眼鏡,因此眼睛就完完全全的露出來。
“惠的術式就是禪院家的祖傳術式。”
“所謂禦三家現在已經很式微了。”沙耶加無聊的用吸管吸冰鎮酸梅湯:“其實我也不懂那群老頭子為什麼屢次找上門來,被拒絕了快十年,還是堅持想讓惠改姓禪院。”
她從小學到初中最煩的就是平均每年上門一次的禪院家代表,上門就算了,還要連帶著試圖拉攏策反她。
拉攏策反就算了,拉攏的態度也找不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恩賜樣子,不知道的以為大家還停留在平安時代。
祈本裡香的聲音涼涼的:“大概是做夢還沒有醒吧。”
上了年紀的老頭子們在最強的二人組帶來的咒術界大逃殺中幸存下來,依舊有一小撮賊心不死,沉浸在舊日的榮光裡,不肯從沒落的輝煌中醒來。
一二年級的學生們同仇敵愾,一邊吃火鍋一邊從糟老頭子罵到咒靈難搞,罵完之後身心舒暢,收拾收拾回宿舍睡覺。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宿舍的燈光隨著開關的一聲脆響明亮起來,伏黑惠處理掉自己慘遭報廢的一件校服外套,找衣服打算去洗澡。
沙耶加坐在椅子上,把腿盤起來,捧著臉看他的動作。
肩膀很寬,是正常男孩子寬闊又有安全感的感覺,但是腰又很細,哪怕包裹在衣服裡,也能看出來有力而且好抱。
這麼直勾勾的目光很難察覺不到,伏黑惠的動作停頓一下,和她對上了視線。
“怎麼了?”
“沒什麼。”沙耶加微笑的看著他,眨了眨眼,“快去洗澡,洗完了我要咬你。”
伏黑惠:“……哦。”
大概是變成咒靈後真的把以前的克製丟掉了,沙耶加麵不改色的說這種話的次數越來越多。伏黑惠進了浴室後把手按在心臟的位置幾秒鐘,微微平複驟然加快的心跳。
從前沙耶加對於親密的舉動又會有些過度的克製,稍微想要過分一點,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種受到良心譴責的情緒。
伏黑惠無法探究這種情緒究竟從何而來,也不得而知她究竟被自己的良心譴責了什麼。明明兩個人的年紀差不多,就那麼幾個月的差彆,學校裡同年級中戀愛的也不在少數。
不想讓她有什麼不好的感受,私下裡卻忍不住有些微微的鬱結。
現在沙耶加不再那麼克製,對親密行為的熱情日漸高漲起來,他偶爾也會有點遭不住。
……有點。
浴室吞進去一個帶著火鍋味還有點風塵仆仆的伏黑惠,很快吐出了一個清爽又有點濕漉漉的酷哥。
他的頭發還有點潮濕,乾燥的毛巾在有點炸毛的頭發上來回摩擦,吸取水分。
他的頭發更短,因此乾的更快,很快就不再滴水。
沙耶加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坐在宿舍床上。然後冰涼的雙手捧住伏黑惠的臉,湊近了眼神亮晶晶的打量他。
少年的皮膚很白皙,眼睫毛又長又濃密,像是振翅欲飛的黑色蝴蝶。他的眼睛很漂亮,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很漂亮,兩雙眼睛對視一會兒,就好像會沉溺到他眼中的深海裡去。
冰涼柔軟的唇落在他的眼睛上,又輕又珍視的親吻。
伏黑惠悶笑了一下:“不是要咬回來嗎?”
沙耶加鄭重的點頭,然後果斷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伏黑惠下意識的捉住她的手腕握在手裡輕輕摩挲,沙耶加就用另一隻手的手指戳戳他的臉:“不是讓我咬回來嗎?”
伏黑惠又默默的把手鬆開了,去摟她的腰。
纖細,而且更柔軟。很容易就錮在懷裡。
明明剛洗完澡,他卻覺得有點燥熱。好不容易平複的心臟又躁動起來。
沙耶加咬人也咬的不太有章法,第一次咬沒有經驗。扒開伏黑惠的領子,也隻在他肩膀上留下一兩個整齊的牙印。
用嚴謹的目光觀察一下,總感覺好像哪裡不對,然後拽過他一隻手,在手腕上也咬了一口。
伏黑惠能感受到柔軟的嘴唇落在他帶溫度的皮膚上,明明是要張口咬他,但咬的猶猶豫豫的怕弄疼他,反而有點癢意。
伏黑惠不自覺將少女的的發絲纏繞在手指間,微微摩梭。
更熱了。
沙耶加咬完沉思:“好像不太有那個感覺。”
是少了什麼嗎?因為沒有事先親親?
咬的太單純了嗎?
伏黑惠放在她後腰處的手微微用力,把她徹底摟緊懷裡相貼近,按住她的後腦勺接吻。
想要擁抱。
想要親吻。
想要留下更多的印記,哪怕他們的靈魂已經糾纏在一起,直到死亡也不能消散這份束縛。
沙耶加微微掙脫出幾分喘息的空間,有點納悶:“怎麼又咬……”
伏黑惠手臂收的更緊,吻她的唇角:“給你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