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出休息區,這是他第一次和同學們一起玩,在熾烈的太陽之下。
沙耶加對棒球這一很火的體育運動一知半解,但好在臨時了解了一下規則,也不算太難懂。
沒到她和伏黑惠上場的時候,她還很有心情聊天。
“惠穿棒球服也很好看。”
伏黑惠已經能接受她所有突然的誇誇,淡然:“嗯。”
他側過頭,垂下眼睛,把手放在她的頭上。
沙耶加從前認定這個行為會讓她長不高,所以每次都很堅定的拍掉他的手,但後來也就是現在已經心如止水隨他去了。
伏黑惠穿棒球服是真的很好看。
無論是白色還是黑色都很襯他,大概是因為先天條件就很好,所以穿一些本就好看的衣服的時候顯得更合適。
他戴上防護的帽子,一點頭發的邊角依舊倔強的從邊緣翹出來。
輪到伏黑惠上場,提起棒球棒。
沙耶加心情特彆好,就跟明朗的太陽一樣,在不遠處給伏黑惠應援:“惠,加油!”
伏黑惠壓低身體重心,擺好姿勢。
深藍的眼睛全神貫注。
聽到女孩子快樂的聲音,不由得微微翹起了一點嘴角。
他現在,也背負著具有重量的牽掛。所以,即便多貪心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金屬球棒和棒球相接,發出“咚”的一聲響。
試試看吧,竭儘全力打出這一球。
雙方有來有回的打了好幾個回合,攻守交換,禪院真希投球,虎杖悠仁做捕手。
因為人數不夠以及人手差距,京都那邊的西宮桃可以用咒術飛起來截球。
這就稍微有點麻煩,不過每個人都不認為自己會輸。
輪到東堂葵,他沒有第一時間門做準備,反而是在和虎杖悠仁說話。
看表情在逐漸沉醉,雖然沒有人知道他在沉醉什麼。說到了一半,真希的一球精彩絕倫的砸在他的臉上。
東堂葵當場倒地。
虎杖悠仁瞳孔地震。
這一刻,無論是東京校的學生還是京都校的學生,都不約而同把手放在嘴邊,為禪院真希獻上稱讚。
“好球!”
“好球!”
……
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虎杖悠仁難以置信:“……被所有人討厭了啊,東堂!”
夏油傑原本眯著眼睛保持他的傳統狐狸微笑,在這個場景下睜開了眼睛,若有所思:“哎呀。”
話說,要是被砸的是他或者悟,估計也是這個下場吧?
夏油傑,對自己和摯友有著絕對的自知之明。
東京京都姐妹校交流賽,東京校贏了兩場,獲得了絕對性的勝利。
沙耶加摘下帽子,玩的很開心。
她甩了甩頭發,馬尾有點鬆了,皮筋已經向外脫落了一點。
伏黑惠剛剛放下帽子,就注意到沙耶加用手托了一下頭發,微微皺起好看的眉。
“皮筋鬆了?”
沙耶加“嗯”了一聲,一隻手轉著帽子,“這個皮筋是隨便找的,不太合適。”
兩圈太鬆,三圈太緊,紮頭發永遠的痛。
伏黑惠走過來,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我給你重新紮一下?”
他的右手腕上有一個奶酪皮筋,看起來和他酷哥的整體畫風格格不入,但所有人都清楚那是怎麼回事,所以所有人都嫉妒的看向他和他的女朋友。
沙耶加放下帽子,笑意在臉上綻放開來:“好哦。”
她跑兩步到伏黑惠旁邊,伏黑惠在公共椅子上坐下,沙耶加就盤腿坐在地上,在他前麵。
少年的手脫去原本有些鬆垮的皮筋,套在左手上,然後手法熟練的攏起因此而散落的長發,捋了捋。
“麻花辮還是馬尾?”
“麻花辮吧。”沙耶加歪了一下頭,“不勒頭皮。”
伏黑惠按住她的腦袋,扶正:“頭不要動。”
沙耶加乖乖的不動了。
京都校的場地。
西宮桃怒氣衝衝:“為什麼有人能在熱血番裡單開少女漫片場啊!和整體畫風完全不搭好嗎!”
禪院真依磨了磨牙,忽然一把拽過正在擦汗的與幸吉。
這位同學昨天晚上才算是真的第一次見了麵,好在大家都很熟悉他,接受的很快。
他紮著小辮,臉上有一塊疤。
與幸吉疑惑抬頭:“?”
真依的語氣和善:“幸吉,你要爭氣。”
與幸吉茫然不解:“?”
真依溫溫柔柔的:“要早點把喜歡的人追到手哦,不然我們就全盤輸給東京校了。”
與幸吉,臉色爆紅,含含糊糊:“你,我,我沒有……”
真依打斷了他,看了一眼一無所覺的三輪霞,然後低頭繼續和善:“怎麼樣,我脾氣很好吧?畢竟我甚至沒有把這件事公之於眾呢。”
與幸吉:“……”已經被氣昏了頭開始亂說話了嗎?
路過的加茂憲紀偏了一下頭,指出:“但是大家不都知道嗎?”
當局者還迷糊著呢,但旁觀者心裡門兒清。
與幸吉:“……”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我以為我是暗戀,為什麼所有人都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