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亦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他以為這個礦洞至少能撐過一天……
小看範月行了,也小看他自己了。
鄧亦猶豫不決的看著礦洞更深處,那下麵他沒有去過,也很少有人走到這裡,下麵是什麼情況他無從得知。
要下去?還是就這麼遠路返回?
範月行站在礦洞路口等著鄧亦做出決定,但鄧亦能看得出範月行想下去。她腳尖都是對著礦洞深處的!
“我們下去看看吧,這麼多年礦洞裡除了人之外沒有彆的危險,最不濟就是空手而歸而已。”鄧亦下定了決心,抓起布袋和鏟子,徑直往前走。
範月行眼眸微動……她咬著下唇有些猶豫。
她看向黑漆漆的礦洞深處,她倒是想下去,但是鄧亦的話真的很像立flag……
猶豫片刻,範月行最終還是沒有叫住鄧亦,而是選擇了跟在他身後,一齊朝著洞穴深處走去。
“這下麵我是一次沒來過,我們走慢點,做點標記。”鄧亦一邊說道,一邊用精神力覆蓋鏟尖,在牆上刻了一個剪頭符號。
做標記比挖礦輕鬆,鄧亦見箭頭畫上,露出輕鬆的笑容。
“礦洞複雜,萬一在裡麵迷路出不來,是不會有人來救我們的。”鄧亦看著範月行,“以後你自己來礦洞的時候也要小心。”
範月行睫毛顫動了一瞬,分離是必然,她不可能永遠跟著鄧亦行動,就是這個分離比範月行想象中來得早。
“我會記住的。”
兩人一前一後,順著彎曲的礦洞一路往下,礦洞裡隻能聽得見兩個人的腳步聲。
此情此景實在是有些尷尬,鄧亦在腦海中搜索著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聊一聊,鄧亦看著潮濕光滑的牆壁,想起了一個話題。
“你知道這裡的礦洞是怎麼來的嗎?”
聽到鄧亦的話,範月行才認真的看了一眼礦洞的樣子。
今天是範月行進礦洞的第二天,但在鄧亦挑起這個話題之前,範月行就沒認真看過礦洞。
也沒什麼好看的,牆上都是鑿痕,腳下都是前人踩過的腳印。
但鄧亦這麼說了,範月行看向牆壁,很……光滑。像是有什麼東西從這裡經過留下的洞。
這樣的猜測一跳出來,範月行立刻就否定了,挖了兩天礦,她很清楚牆壁的堅硬程度。
就連機器來開鑿都不好使,範月行搖了搖頭,“我猜不出來。”
“異獸,是異獸從這裡經過留下的痕跡。”鄧亦也不賣關子了,直接說出了答案。
範月行心頭一陣,她有契約獸,能被契約的一般都是靈獸,而不能被契約的就是異獸。
這些異獸性格暴躁,攻擊性強,同時還很強大。
讓異獸出現在人類活動的地方,對人類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範月行狐疑著眯起了眼睛。
“彆不相信啊,是真的!”鄧亦見範月行懷疑的眼神頓時不服輸了。
“不過我也是聽來的!你要聽嗎?”鄧亦看向範月行。
範月行點了點頭,怎麼可能不聽!
鄧亦深吸了一口氣,回憶起關於礦洞的那些傳言,“據說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還沒有人指導這裡有個礦洞。突然附近的犯人每天晚上都能感覺到地動,隨即就是犯人不斷失蹤。後來才有人發現這裡出現了異獸。”
範月行等著鄧亦繼續說,“然後呢?”
“然後就是監獄星,求助第一軍校,來了些人把那隻異獸處理了。後麵他們才發現這裡有礦,而且還有異獸鑽出來的道路,方便活動。”
範月行眯著眼睛,更懷疑鄧亦是在騙她了,說得這麼簡陋很像當場編的。
“你不會在騙我吧。”範月行眯著眼睛盯著鄧亦的後腦勺。
鄧亦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出去打聽,就是大家講述的細節可能不一樣。”
範月行也沒想為難鄧亦,“知道那隻異獸長什麼樣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鄧亦好奇,很少有人會關心這個。
“積攢經驗,要是遇到異獸了能跑得快點。”範月行隨口找了個理由。
“據說是長長的一條,就跟礦洞的形狀一模一樣。”
範月行身體一僵,這樣的描述讓她想到了曾經在土裡隨處可見的東西,蚯蚓。
範月行咽了口唾沫,走在前方的鄧亦察覺到了範月行的緊張。
“不用害怕,當時來的第一軍校的人甚至連異獸的屍體都焚燒了,不可能複活之後來抓你的。”
範月行沉重的心情沒有放鬆,是嗎?
可是蚯蚓這種東西切成三四節都能活的……範月行看向了他們正在行走的礦洞。
如果真是蚯蚓,這麼大的蚯蚓,留下一小節……能活嗎?
範月行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