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修戴上手套,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摸著畫布,“畫布是18世紀的,這種傳統的手工織布隻有那個年代還在用,畫布的老化和龜裂也符合時間的變化。”
長長停頓一陣,他出神地注視著畫,喃喃地自問:“刮擦、滑動的實驗性畫法,那個時代隻有戈雅使用,同時代有這樣能力的人,沒必要模仿他的畫啊?”
小迪側過頭好奇地注視著畫,認同地說:“是啊,都能畫成這樣,為什麼要模仿同時代的戈雅的畫風?就算模仿可以模仿戈雅的名作,這幅畫戈雅都沒畫過吧?”
嚴修眼前一亮,激動的瞬間麵紅耳赤,看向霍序商喊道:“霍總你發了!這應該是戈雅的《未命名的抽象之美》!”
霍序商淡定地表情凝滯,眯起眼梢問:“哦?很值錢?”
“豈止是值錢啊!”嚴修摁住砰砰亂跳的心臟,興奮地說:“這幅畫隻要經過專業的藝術鑒定師確認,能買下這一條街!”
霍序商麵無表情望向牆上的畫,“確定是真跡?”
“以我的眼力來看是真的,這是戈雅唯一未麵世的作品,霍總你這次真的發了!你從哪兒淘來的這幅畫!”
“霍總不愧是霍總,戈雅的真跡作品都能被你淘到。”
“你把這幅畫送給簡裴杉了?我的天,你太愛你家杉杉了,你這真是千金博一笑啊!”
嚴修不假思索,喋喋不休的讚美拍馬屁。
小迪瞠目結舌,不可置信地舉起雙手,“我的手摸過戈雅的畫!”
唯有霍序商的臉色越來越陰冷,家裡的管家看走眼了,簡裴杉的朋友可不是一窮二白的小白臉。
紫藤市裡能拿出這樣的手筆,送給簡裴杉當做開業禮物,必然非富即貴。
如果隻是個普通人,敢強吻簡裴杉,那真是活膩味了,他有的是辦法玩死這個敢在他頭上種草的人。
可這個人地位不凡,實力不俗,若想處理沒那麼輕而易舉。
他轉頭看向小迪,若無其事地問:“簡裴杉的朋友叫什麼?”
小迪搖搖頭,這個她真不知道,其餘的不敢說。
霍序商嗤笑一聲,管家說那位朋友長得帥的像電影明星,年輕英俊家世背景深厚還有錢,紫藤市這種人並不多。
他背過身不再看那幅畫,笑吟吟地問:“嚴修,最近有什麼好玩的宴會?”
“宴會?明舒望明天在自己家辦離婚派對,洛泱肯定會去,你要不要去見洛泱?”嚴修還停留在上一個版本,沒有更新信息。
霍序商早把洛泱這個人置之腦後,見不見洛泱無所謂,“去的人多麼?”
嚴修忍不住笑了,“離婚派對多新鮮,年輕一輩去的人應該挺多。”
霍序商點頭,這
正是他想要的。
他走到接待區坐在沙發上靠著,望著窗外若有所思一陣,掏出手機給簡裴杉發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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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想的是:那個天殺的死鴨子小白臉到底是誰?敢強吻他的人,不管是什麼人,隻要被他揪出來,就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發出的信息是:杉杉,我很想你。
他還沒有被怒火淹沒理性,現在凶相畢露的逼問簡裴杉,風度全無,是將簡裴杉往另一個男人的身邊推。
要先把人哄回來,再秋後狠狠的算賬。
*
深秋的早晨天色灰蒙蒙,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縫隙透出的陽光黯淡稀薄。
簡裴杉難得睡了一頓踏實覺,一睜眼還有點暈,看到靠在床頭的洛泱,懵裡懵懂地笑一下,露出兩顆乾淨的小白牙。
比起平時的通透的勁顯得有點呆,成功把洛泱可愛到了,低下頭看他,難得溫柔語氣問:“醒了?”
“嗯,幾點了?”
簡裴杉躺著懶得動都不想動,但今天他還有事情要做。
洛泱抄起床頭手機瞥一眼,“十點,餓不餓?”
簡裴杉撈過他的手臂壓在腦袋下當枕頭,側臉枕在他的手掌,認真地問:“我睡著的時候,你有沒有偷偷摸我?”
洛泱瞧著他那張乖乖純純的臉,打得不是什麼好主意,問得卻和真的似得,故意不配合地回答:“從頭摸到腳,你老公還摸不得你?”
簡裴杉瞧他幾秒,無計可施地說:“好吧。”
“不服氣?”洛泱掐著他臉頰的軟肉逗他。
簡裴杉身子往他懷裡靠了靠,“沒有不服氣的,因為我也摸過你了。”
洛泱發覺他會用最單純的語氣說最不正經的話,單手捧著他的臉抬起來,冷著臉教訓道:“以後彆提。”
“那你舒服嗎?”簡裴杉抬起眼睛看著他問。
洛泱淡定“嗯”一聲,“彆問。”
簡裴杉睜著黝黑清潤的眼睛,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就這麼盯著他看。
什麼都沒說,但意思很明白。
洛泱捧著他臉的手滑下去勾住肩膀,將人從被窩裡拖出來,簡裴杉一點力氣都不使,沒骨頭似得倚在他身上,他拍拍臉頰,低聲地哄他,“先起來吃早餐,然後再做。”
“那你把手機給我。”簡裴杉揉揉臉,朝他伸出手。
洛泱拿起床頭桌他的手機,屏幕漆黑,順手替他開機。
手機彈出一連串來自霍序商的未接來電。
以及一條剛剛發送的信息:杉杉,我很想你。
洛泱撂回床頭桌,翻身壓在他身上,劈頭蓋臉不由分說地開始吻他的嘴唇,手底下扯著他的睡衣扣子解的迅速。
“你不是要我先吃早餐嗎?”簡裴杉一動不動地躺著,嘴裡小聲含糊地問。
洛泱捏著他的兩頰,重重親一口,“先做。”
做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