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2 / 2)

他要先去趟畫廊,霍序商很了解他,簡裴杉什麼都可以舍棄,但畫廊裡都是他畫的畫,還有一幅戈雅的真跡,他很愛自己的畫,不可能舍棄。

距離分手已經過去了三天,如果在畫廊裡等不到他,霍序商會“登門拜訪”,在家裡這種私密的場所,簡裴杉不能保證霍序商會不會對他做點什麼。

他從衣櫃裡挑幾件毛衣,輪番換上,挑出一件恰好能遮住一半吻痕的衣服。

晨光熹微,清晨的大街上。

漆黑光亮的轎車停在路邊許久,車頂一層枯黃的落葉,擋風玻璃一層薄薄秋霜,坐在駕駛座的男人被霧氣塗的麵容模糊,隱約看得出英俊挺拔的輪廓,嘴裡叼著的雪茄橘色火焰忽明忽滅。

霍序商睡不著覺,需要雪茄來提提神,他一旦閉上眼睛,腦子控製不住去想象簡裴杉被人強吻的場景。

那個人會怎麼強吻簡裴杉,隻是碰碰嘴唇,還是唇舌糾纏,吻的時候有沒有摸簡裴杉的屁股,摟簡裴杉的腰,這裡麵任一的一樣他隻要想到都受不了。

夾著雪茄的手細微地發抖,他緊緊地攥住拳頭,打開車窗深吸一口涼颼颼氣,竭力壓抑情緒。

幾日未見的簡裴杉終於現身,純白的毛衣托著清瘦的下顎,乾乾淨淨的一張臉,霍序商看到他就想到純潔的雪。

霍序商盯著他的身影看幾秒,扭下車鏡,對鏡整理散亂的頭發,鏡子裡的臉看著有點萎靡,眼睛裡遍布血絲,他拿出眼藥水滴上幾滴,拆開一袋漱口水洗掉嘴裡的雪茄味。

然後他推開車門邁下車,大步跟著簡裴杉走進畫廊裡,兩手抄在昂貴的風衣口袋站在原地,自信從容,嘴角銜著氣定神閒的迷人笑意,杉杉。?[(”

簡裴杉回過頭看見他,蹙眉問:“你怎麼來了?”

霍序商不動聲色打量著盈潤的嘴唇,笑得輕柔曖昧,“我很想你,想你不能來見你麼?”

簡裴杉理都不理,轉身向前走。

霍序商似笑非笑地說:“我在這等了你兩個晚上,你心就這麼狠得啊?”

簡裴杉往一旁沙發坐下,身子後仰倚著沙發,冷著臉問:“我讓你等我了麼?”

霍序商眉頭挑起,屈身坐在他旁邊,心中不爽,表現得依舊紳士風度,“我等你心甘情願。”

簡裴杉秀挺雙腿交疊,以免和他的腿碰在一起,留給他冷淡的側臉。

霍序商伸出手臂搭在沙發扶手,虛虛地像是摟著他肩膀,側過頭看著他的臉,有種逗弄遊刃有餘的姿態,“轉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嘴。”

簡裴杉一動不動,眼神都不給他一個。

霍序商突然掐住他的兩頰,強迫他轉過臉,審視的目光描繪他豐盈柔軟的嘴唇,語氣驟然低沉陰森,“幾個男人親過你的嘴?”

簡裴杉用力掰著他的手指,想推開他的手,霍序商被這個動作刺激的捏的更深

,兩頰的肉深深凹陷,搭在沙發的手臂順勢摟住他的肩膀,將他粗暴地往懷裡拉,語氣卻很溫柔,“杉杉,幾個男人親過你的嘴啊?”

簡裴杉嘴巴根本說不出話,抽出手反手就是一個巴掌往他的臉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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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序商了解他的脾氣,早有防備,捏著兩頰的手一鬆,一把攥住他清秀玲瓏的手腕,含笑問道:“你脾氣那麼烈,那個男人強吻你的時候也挨你巴掌了吧?”

“你放手。”簡裴杉沒好氣的命令,身子向後用力抽著自己的手腕。

霍序商突然放開,摟著他肩膀的手穩穩接住他向後倒的身體,好聲好氣地哄他,“我不計較你的嘴唇不乾淨了,過去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簡裴杉看著他,好笑地眯起眼梢,“你在說什麼呀?”

“我不會計較這件事。”

霍序商舌尖重重抵著上顎,摁在他背後手攥成拳頭,笑得輕描淡寫,“你求我一下,我就原諒吻你的那個男人,我可以放他一馬。”

簡裴杉一字一句地道:“你好像弄錯了一件事情。”

霍序商低下頭,刹那間明白弄錯的事情。

毛衣的衣領一塊很小的深紅痕跡,很新鮮,近幾天才印上去,這個痕跡他很熟悉,曾經他興致來了會給床伴身上留一個,吻上去深深地含住皮膚吮吸,蓋上一個秘密的印章,是床笫之間的情趣。

“這是什麼?你又去酒吧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細微的發抖。

簡裴杉摸了摸脖子痕跡,淡定地嚼著字,“吻痕啊,你睡了那麼多人,看不出來嘛?”

霍序商猛地揪住他的衣領,一下把他拽起來,逼到眼前盯著他的臉,“簡裴杉,你他媽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沒聽懂嗎?”

簡裴杉稍頓一下,說得更直白詳細,“這是吻痕,代表我跟彆人睡了。”

頓了一下,他嘴角含笑,撒嬌似的吐字:“好多次呢……”

霍序商盯著他的眼神猙獰可怖,像要把他剝皮抽筋,“誰強迫的你?”

簡裴杉對上他眼睛,輕聲解釋:“沒有人強迫我,我是自願的。”

霍序商心臟在心口狂跳,情緒洶湧的瞬間一瞬間天旋地轉,似乎整個屋頂在往下倒塌,揪住他的衣領嘶吼:“你自願的,你找死!!!”

“你怎麼了?”簡裴杉手背碰了碰他冰冷緊繃的臉頰,蹙起眉頭關心地說,“你先冷靜一下。”

霍序商雙手抓住他的衣領,露出一大片頸部皮膚,斑斑點點的痕跡觸目驚心,他死死盯著那些痕跡,“你他媽敢出軌!”

“這是出軌嗎?”

簡裴杉有點疑惑不解地眯起眼,喃喃地道:“我還以為跟彆人睡,這在我們之間很正常的。”

霍序商被他火上澆油氣得眼頭暈目眩,自言自語地念:“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簡裴杉一根一根掰開他劇烈顫抖的手指,站起身整理衣領,“我明天再來拿我的畫,希望到時候你不在這裡。”

他往前走去,盯著他的背影,霍序商心中的怒火仿佛澆一盆徹骨的冷水,幾日以來的疲憊和憤怒轟然炸開,頭痛的像在被重錘,哽咽地說:“你站住,你不能走!”

簡裴杉沒有回頭,聽見身後霍序商咬牙切齒的聲音暗啞,一字一頓地威脅,“你要是敢走,我一定會弄死你那個男人,再把你拴在床上,你這輩子都彆想下床!”

“畫廊留給你了,隨便砸,彆碰我的畫。”

簡裴杉頭也不回地向前走,早晨的太陽已經冒頭,他站在門口舉起手遮了一下刺眼的陽光,深深地呼吸一口新鮮自由的空氣,拉開車門躬身坐進去,裹挾著飄落的樹葉離去。

霍序商眼神赤紅凶狠,繃緊兩頰輕微抽搐,似是要活剝皮吃人一樣。

簡裴杉跟彆人睡了,很多次。

胸口有個地方很痛,過了很久他才意識到那是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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