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強烈到他無法忽視的程度,空氣似乎都變得焦灼。
呼吸交融在了一起,炙熱得臉上滾燙,夏知竹睫毛顫抖得很厲害,後腦勺忽然被按住,他顫抖著抬眸,就對上淩望星的視線。
“夏知竹。”淩望星稍稍退開一點,聲音暗啞,低得幾不可聞:“彆動。”
夏知竹輕輕眨了眨眼,聲音含糊地“嗯”了一聲。
鏡頭聚焦在他們身上,彈幕密密麻麻。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瘋了,這也太近了吧!!!】
【對視了,這個氣氛真的好曖昧!】
【臥槽,啊啊啊啊快要親上去了!!!】
這樣近的距離,夏知竹像是被那股視線籠罩住了,連移開都做不到,一秒、兩秒,他的睫毛在顫抖,看著淩望星的瞳孔裡有什麼在翻湧。
心跳聲鼓噪,這麼近的距離,他居然分不清是誰的。
空氣都變得燥熱黏稠,夏知竹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淩望星肩膀處的衣服,想要推開又像是想要尋找支撐的力道。
像是受不了這樣的氣氛,眨眨眼,有濕潤的東西溢到了眼尾。
淩望星微微偏著頭,一隻手摟著夏知竹的腰,另一隻扣在他的後腦勺上,視線一直落在夏知竹的臉上,帶著侵略性,嘴唇一點點咬掉餅乾,拉近彼此的距離。
夏知竹大腦亂成一團,這個時候他無比清晰地感受到心臟不斷下墜的失重感——
很害怕這個人的靠近,會讓他覺得自己像要失控。
“……好了嗎?”夏知竹的聲音帶著水汽,攥著淩望星肩膀上衣服的手滑落下一小段距離。
又再次攥緊,指尖用力到泛白。
餅乾碎掉了,還剩下一塊稍微大一點的隔在他們之間,他動都不敢動,這點距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淩望星拿下那塊餅乾碎,遞給一旁的工作人員,夏知竹剛要鬆口氣,脊背僵住。
淩望星忽然附身吻在他眼尾。
眼角溢出的淚珠被吻掉了。
夏知竹腿軟的抱住淩望星,整個人埋在對方胸口,都快嵌入到淩望星懷裡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到失聲!】
【誰懂啊,淩望星咬餅乾時視線一直是看著夏知竹的啊啊啊啊!那個眼神,我嚴重懷疑他想咬的不是餅乾!(尖叫)】
【玩這個遊戲誰會是真的想吃餅乾?!!】
【夏知竹真的好容易害羞,所有嘉賓裡隻有他玩這個遊戲羞到眼角溢出淚珠,他們私底下接吻,淩望星是不是每次吻完還要哄一哄老婆啊?】
【抱著邊吻邊哄!!!想看淩望星哄老婆!】
【好誇張,餅乾都咬碎掉了,這要不是不能碰到唇,你倆嘴唇都能親腫吧?】
夏知竹害羞得要命,攥著淩望星的衣服,腦袋埋在他懷裡一會兒才緩過來,臉上熱熱的,被吻過的地方尤其滾燙。
他深呼一口氣,假裝無事發生的和淩望星一起走回了原來站的地方。
周圍人的視線似有若無的落在他身上,大家都知道夏知竹很容易害羞,這個時候都沒有故意逗他。
但所有人的目光卻止不住的朝他們那邊暼,幾對嘉賓的遊戲都結束,淩望星和夏知竹這一對是所有人裡最特彆的,不僅是性彆。
同樣的餅乾遊戲,其他嘉賓更注重的是咬掉餅乾,還有不能碰到嘴唇。
但這一對玩遊戲時,周圍的空氣都升高了,淩望星咬餅乾時,充滿侵略性的眼神一直落在夏知竹身上,還有扣在他腦袋上不允許他躲閃的手,夏知竹的手也一直攥著淩望星的衣服。
兩人對視時,空氣中似乎都有劈裡啪啦的聲音。
大家都在克製不讓自己的笑容太明顯,小情侶也是要麵子的。
小原輕輕咳了聲,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不需要用尺子了吧,這個差距很明顯了。”
淩望星和夏知竹的已經不能稱為是完整的餅乾了,完全是碎掉的餅乾塊,比一厘米少了快一半。
“獲得豐盛午餐的就是我們的小夏和淩前輩啦,恭喜。”
應芊芊在看到他們碎掉的餅乾時就知道結局了,但還是心有不甘:“怎麼會這樣,我以為我們贏定了。”
夏知竹稍稍平複好心情了,抿著唇去看節目組準備的午餐,小原在旁邊說:“這些午餐現在完全由你們支配哦。”
節目組準備的午餐確實很豐盛,份量也很多,夏知竹想了想,轉頭去問淩望星,卻不敢跟他對視:“……確實很多,要不收一點錢大家一起吃吧?然後吃不完的打包回去當晚餐?”
他們的房子裡沒有食材,也沒有冰箱,但是房車裡麵有冰箱,可以打包回去放在房車裡。
淩望星看了他一眼,嘴唇似乎還殘留在溫熱的觸感,沒什麼意見地點了下頭。
他們現在的資金最多,夏知竹就象征性地一組收了二十塊,輪到應芊芊和張勤時,他們非要塞給他五十塊,說是反正最後都要上交的。
吃完午餐,夏知竹把食物打包好帶回去,除了他,其他幾組嘉賓也帶了一些回去。
他們自己帶了晚餐,節目組就休想在這上麵坑到他們了。
回去夏知竹就把食物放在房車上的冰箱裡,淩望星坐在屋內看手機,似乎在刷本地的新聞。
見他進來,淩望星收起手機,夏知竹跟他對視腦海裡就很容易浮現出一些畫麵,看他一眼,眼神勉強沒有閃躲:“你困不困啊?”
今天大家起得都很早,淩望星還感冒了,就算早上在房車上睡也沒有睡多久。
淩望星挑眉:“我們好像還有一個可以許願的機會?”
夏知竹被這麼一說才想起來,來青溪鎮的大巴車上,導演宣布每一組嘉賓上期剩餘錢最多的下期可以得到一個向導演組許願的機會,不過是具有時效性的。
他差點都忘記這件事了,提起正事,夏知竹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被拋到腦後:“其他人肯定也忘了。”
要不然就這期他們錢越來越少的情況,為了下期的獎勵也得卯足了勁啊。
夏知竹問:“你有想許的願望了嗎?”
淩望星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道: “如果我拿來許的願望僅僅是為了我的私心,對遊戲沒有一點幫助呢?”
【??什麼意思,淩望星想向節目組許什麼願?】
【好好奇,淩望星到底想許什麼願?】
淩望星看樣子已經想好要拿來許什麼願了。
但這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願望,自然要跟夏知竹商量。
夏知竹沒想到淩望星會這麼問,聽上去淩望星想許的願望似乎跟節目和遊戲都沒多大關係,不怎麼介意地微笑道:“那我希望你的願望能實現。”
他說這話時嘴角翹起,眉眼彎彎,透著股溫柔的感覺。
【啊啊啊啊啊啊夏知竹也好撩,“我希望你的願望能實現”,你都不問一句嗎?】
【淩望星喜歡夏知竹可太正常了,誰會不喜歡夏知竹呢?(捂胸口)】
淩望星盯著他看了幾秒,沒再說話了。
大家都被淩望星勾起了好奇心,不知道他想向節目組許的到底是什麼秘密,到了下午,觀眾就看見淩望星趁著夏知竹睡覺時出去和導演組說話。
等天色擦黑,所有人都能看見淩望星把夏知竹叫上房車,然後把房車開走了?
把房車開走了?!
【臥槽什麼情況???】
【他們要去哪裡?攝像師工作人員一個都不跟著去嗎?】
【我怎麼有點慌,攝像師你跟上去啊啊啊!】
攝像師也懵了,淩望星是單獨跟導演組談的,他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
像是知道彈幕觀眾的不解,導演的聲音傳了過來:“淩望星許的願望是借走房車一個晚上,他要去的地方似乎要開一陣子,所以讓攝像師不用跟,反正跟著去了也拍不到什麼。”
導演話裡的悲憤似乎要化成實質,早知道他們的許願限製就再多一條必須和節目組相關的了。
彈幕進入了問號的海洋。
導演話語裡透著一點慶幸,拿出手機:“還好房車上安裝了GPS,手機能查到行動軌跡。”
他也不避諱直播間,直接將房車的行動軌跡給直播間一起看了,房車並沒有開出去多遠,地圖顯示他們就在青溪鎮周邊。
【有人知道他們去哪兒乾嘛嗎???】
【要背著節目組doi嗎??也不用吧,八點直播間就關了啊!】
觀眾抓心撓肝,不約而同的跑到各種軟件去查,終於有人查到了。
【臥槽,我好像知道真相了,我有個在青溪鎮附近的朋友,我問她才知道,她手機上發送了一條某地有煙花秀的新聞啊!!!】
【艸??淩望星之前好像確實在刷手機?他們到青溪鎮定位也變了吧?】
屏幕空白了幾秒,緊接著是讓人目不暇接的彈幕。
【所以淩望星你的私心就是帶他去看煙花???】
【拋下所有人和他偷偷約會?!!】
【啊啊啊啊啊啊啊攝像師我命令你們給我跟上去,徹夜直播啊啊啊啊啊!】
【所以他是你的私心嗎?!!!(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