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44章:(5更) [5更合一]親密……(1 / 2)

(v01更)

葉歡被吻得暈乎乎的, 男人這次可是沒放過她,也不像以前會帶猶豫什麼的,幾乎是將她困在懷裡, 唇間的力量特彆大。

他的舌頭沒給她後悔的時間,糾纏著她的舌頭, 一遍遍搶奪她口中的津液。

大手本來按在她身後的, 後又緩緩向上移,指尖在她肩上一停, 後將衣服往下一拉……

葉歡剛覺得一股涼氣襲來,她都沒回過神來,就瞧見男人壓在她身上的身體不動了。

她剛準備抬頭看看,男人的舌忽然就跟被按住暫停鍵一般, 不動,也不放開她。

葉歡剛叫了聲‘哥’, 她一抬頭間, 就模模糊中似看到一個小身影坐床頭,似十分安靜地進著他們。

葉歡腦子還沒反應過來, 以為是眼睛花了, 結果馬上又一個小身影爬了起來。

“哥, 哥。”小丫頭醒來了,她爬起來似還沒太清醒,最後居然沿著枕頭爬了過來, 一雙小手爬到她枕頭的時候, 嘴裡還叫:“媽媽, 媽媽。”

葉歡:?

她一把推開男人,結果還是晚了,小丫頭已經爬過來了。

葉歡舌頭還麻麻的, 嘴唇也被男人磕破了,這男人就是好看而已,接吻貌似不太會接。

吧嗒。

電燈重新打開,葉歡就瞧見男人起來了,他一雙眼睛看著安安和溫溫,視線定了定,最後將視線定在小安安身上。

“安安要不要尿尿?”

也不知道孩子看了多久,好在二人剛吻上沒多久。

顧寧安看看他媽,又看看他爸,不知想到什麼,伸手朝爸爸道:“爸爸,抱。”

顧燁霖抱起兒子往外一走,被夜晚的冷風一吹吧,人也清醒了不少。

顧家院子外是有路燈的,可是院子大,路燈的亮光在外間就顯得不是那麼亮了。

他抱著兒子去到洗手間,在方便的時候,就察覺兒子一直沒動靜,他剛要給兒子脫小褲子的時候,結果兒子避開了。

顧燁霖蹲下,問:“怎麼了?”

顧寧安不算很尿急,他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怎麼忽然就坐了起來。

按道理,他應該是捂住耳朵,當沒聽到。

可讓爸媽繼續吧,一來他察覺妹妹動來動去的,要是讓妹妹聽到爸媽親密場景,這好像不太好。

第二點,他還沒準備好,沒準備好就這麼快接受媽媽,雖然這世的媽媽跟前世不一樣了,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萬一那背後叫什麼許清林的來,他媽媽還真的能無動於衷嗎?

前世他媽媽除了虐待他們外,剩下的最執著的就是跟她的心上人在一起,起初是為表叔伯要死要活的,做了不少讓爸爸丟臉的事情。

對顧家就更不要說了,那是能怎麼踩就怎麼踩,說實話,顧寧安對前世的媽媽一點好感都沒有。何況前世的媽媽還將他們賣了,最後導致他和妹妹結局淒慘。

這輩子媽媽改變了不少,他就算不報仇,可他憑什麼替被校園霸淩而死的妹妹去原諒,去放下呢?

他能為自己不去報複,他還能替妹妹不去報複?

第三點,顧寧安還想的多一點,前世他媽媽將他們賣給人販子後,最後是跟許清林私奔跑了的。

至少前世在他們找到他親媽之前,他親媽是真的跟許清林在一起的,那說明他親媽的確是跟許清林是認識的,或許還有真的感情。

那,等他媽媽再跟許清林見麵,她又後悔了呢?

就與她跟爸爸剛新婚時一樣,她後悔了,求他爸爸成全她跟心上人一起呢?他爸爸能怎麼辦?

他爸爸如果知道這些,未來會不會後悔?

其實還有點隱秘的擔憂,顧寧安一點也不想提。

就是他心底其實是在隱隱擔心的,他爸爸以後知道了媽媽喜歡許清林,還計劃著跟許清林私奔的話,他爸爸會不會發瘋將他媽媽一下給弄死了?

他爸這種斯文的人,平時看起來斯文平和,瘋起來的時候是真瘋,如果男人沒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還好,愛上了,若是知道她背叛他跟他對手私奔跑了,他媽媽會不會作死將命給丟了?

顧寧安心底亂糟糟的,他自己前輩子見到的恩怨情仇多了去,前世爸爸發狠要弄死他媽,要將他媽送進牢裡的情況他還是親眼看到的。

這輩子嘛,他不清楚如何發展,可要什麼感情呢?就這樣平和地相處,未來就算是有什麼意外,是不是他媽還能保下一條命?

顧寧安思索間,察覺他爸爸居然已經將他小褲子脫了,還教他怎麼用男孩子的方式尿尿?

顧寧安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他趕緊按照爸爸教的的方法做了一遍,他爸爸那種事事嚴謹的風格,他真怕他爸爸今晚要教他好幾遍。

等父子二人都方便出去時,顧寧安拉住爸爸的手,奶聲奶氣問:“爸,會,後悔嗎?”

他問的是他爸爸如果真的今晚跟媽媽發生關係後,他會後悔嗎?

顧寧安還想起來一個事情,前世他爸爸的領導下放後,就有人來逼爸爸寫信舉報他領導,還要他表明正確的思想,他爸爸不但沒這麼做,乾脆將對方罵了一頓,最後爸爸也跟著被下放了。

這是一個無解的結,顧寧安想,這個事情應該不遠了吧。

他爸爸是否又能在他領導,和他媽媽之間做出選擇呢,他到底要選擇什麼呢?

“後悔什麼?”

顧燁霖瞧著兒子一副小老頭的模樣,氣得又敲了敲他小腦袋。

顧寧安沒回他。

“安安,以後爸爸不在家的時候,你要代替爸爸保護媽媽和妹妹知道嗎?”

大概顧燁霖還記得兒子非要跟他走,兄妹兩人抱著他腿哭的場景呢。

顧寧安:?

*

父子二人進去的時候,葉歡已經哄好小溫溫睡覺。

葉歡抬頭看著二人,她又將安安抱過去哄睡覺,結果一回頭就瞧見男人抱著衣服出去了。

葉歡是等男人回來,見他頭發上還滴著水珠時,才知道男人去洗澡了。

“這麼晚了,還洗澡啊?”葉歡隨意問。

顧燁霖擦頭發的手一頓,他看了看自己大腿處,然後下意識側了側身,看著葉歡道:“剛剛抱著安安去方便的時候,教他尿尿的技能不太熟練,我褲子也臟了,索性再洗個澡。”

顧寧安抓狂,他爸爸怎麼也跟前世的爸爸不一樣了?前世他爸絕對是淡定不怒自威的,可大家看到他爸爸下意識就怕。

像這種時候說話忽悠一個人的情況,絕對是沒有的。

畢竟對於他們那個層麵的人來說,說的每一句話都有作用,做的每一個事情都有目的。

偏偏,他爸爸今晚就忽悠他媽媽了。可是,為什麼呢?

葉歡狐疑地看了看男人,又看看兒子,結果來一句:“那要不,晚上還是我抱安安去尿尿好了。”

男人就朝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好。辛苦歡歡了。”

顧寧安:?

後來的時候,顧寧安就睡過去了,至於父母要如何發展,他現在還太小了,他能做到的就是讓他們時間推遲一點,腦子清醒一點,想好了再說。

而他們是不是要發生關係,是否要享受夫妻生活,那是爸媽的事情,他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盯著父母吧。

葉歡看兩個孩子都睡著後才鬆口氣,她也懶得問那個團花的事情了,反而是跟他說起林月月奇怪的地方來。

她拿了枕頭靠在枕上,就看男人在邊上擦頭發,隨意道:“哥,就是我們家被舉報那天,林月月就在我們家轉來轉去的,嘴裡還說什麼‘顧家要倒黴了’。”

“重點她還不是光明正大來看,就鬼鬼祟祟的,還戴了個黑色帽子,那行為太奇怪了。根據謝哥的話,她當時的話好像提前就知道我們家會倒黴一樣?”

葉歡是有點奇怪的,她也的確將疑惑問了出來,“哥,難道她也跟我一樣夢到什麼嗎?”

顧燁霖擦頭發的動作一頓,後又繼續擦乾頭發,他放下毛巾,重新走到床前,低頭看著歡歡。

他將她抱了起來。

在燈光下,看人就越發明顯了,他看著歡歡殷紅如血的唇,低頭咬了咬,才道:“歡歡睡吧,林月月的事情,哥明天去查。”

“還有,哥跟那個團花真的沒什麼,就算你不相信哥,那是不是要相信現在的法律。”

見歡歡看他,他才笑了笑,忍住特彆想捏捏她鼻子的衝動。

他將歡歡放在床上時,他順勢躺下,他大手握住她手背,將她的手握成拳。

葉歡隻感覺全身都躺在一個暖洋洋的懷抱中,她想移身體,男人抱的太緊她也就放棄了,反而問:“什麼意思?”

男人就關上燈,一道散著灼熱氣息的唇靠近她耳邊,低聲笑問:“就跟我們新婚之夜那天一樣的道理,即便你想表哥給你解開藥,我不敢讓你去,那是因為流氓罪,哥和顧家都保不下來你。”

“我也一樣,我真跟那個團花有什麼,那哥一樣會犯流氓罪的。”

葉歡:?

葉歡簡直歎為觀止,她頭一次聽人這麼給自己洗清白的。

偏偏男人的論據,就是新婚之夜原主給心上人下藥,哭著鬨著求男人成全的事情。

這理由太強大,葉歡在這件事情上還站不住腳。

她差點沒咬到舌頭。

葉歡想說他們不能翻舊賬,可她抓住團花的事情不放,不就是抓舊賬不放嗎?

葉歡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又氣呼呼地轉身,打算無論男人說什麼都不搭理他了。

結果男人就將她臉抱過去親,她不說話他就一直親,她用拳頭揍他,他就包裹著她拳頭繼續。

葉歡最後被親的全身身體都軟了,最後困意襲來,她也沒空生氣了,隻得服軟投降。

最後她主動開口:“那哥,那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燁霖心情還不錯,他單手枕住歡歡,另一隻手枕在自己頭下,隨意道:“沒什麼事情,就是家裡進了賊,我後來去報警了。”

葉歡狐疑,“真的?”

結果眼皮上印下一個吻,她感覺到男人的手伸進衣服時,她趕緊道:“哥,我信了信了。”

就嚇人。

葉歡睡過去前都在想,這男人,以後不會都會這樣對她吧。

隻要她一誤會點什麼,他就從床上親回來?

——————

(v02更)

第二天周愛軍都要離開了,他還留在臨城,就是善後後邊那些國營廠子還有間諜聯係過的人沒,就是確保沒有任何數據流落出去後他就要歸隊了。

就在這天,周愛軍聽表弟說讓他找人。

找誰?

找林月月。

術業有專攻,對這種找人,偵察術反偵察術等,周愛軍就要擅長很多。

何況他當初請的退伍戰友剛好還在,找個人很簡單。

林月月當初在顧家外邊鬼鬼祟祟轉悠,也是她大意才著了道。

她知道顧家會倒黴,等顧家倒黴了,那葉歡靠山沒了。

葉歡那對龍鳳胎也跟著會被她虐待。

而那個時候,就離表哥下放不遠了,她從重生後就一直等的機會快到了。

她都做好了一切準備,包括表哥下放後需要的被子,包括一些能長久吃的餅乾,還有很多辣椒醬罐頭等,到時候她都帶過去陪表哥一起吃苦。

吃苦,其實她是吃不了苦的,可必須要走這麼一趟。

她所有準備都做好了,現在就差關鍵一點,就是要表哥跟歡歡離婚。

她一開始就一直等歡歡為了心上人主動跟表哥離婚,隻是她等啊等,等到顧家都快倒黴了,怎麼還不離?

這個事情的轉機就在姑姑回來說歡歡跟表哥一直沒發生關係,她察覺機會來了。

歡歡的性子她算了解,就是個草包花瓶,耳根子軟,又自尊心強。

她如果從表哥這裡不能讓他離婚,那要是歡歡知道表哥跟彆的女人發生關係了呢?

那還不容易?

她當然不會讓自己去,於是才有劉美嬌去南城找人這一幕。

隻是林月月沒想到,她去顧家看好戲的時候會被抓住,還被歡歡毫不猶豫送去了公安局。

林月月差點被氣吐血,真的是憋屈得要命。

公安局的人對她審問,為什麼在顧家鬼鬼祟祟,是不是預謀犯罪?

這話將林月月氣得七竅生煙,她就看看,怎麼會想害人?何況那裡還是她姑父家。

可杜霖那個公安維護歡歡,死活將她關了大半天,等姑姑去了才將她放出去。

至此,林月月算是魂被嚇的不怎麼安穩了。

誰知道姑姑還跟她說了一個消息,說是表哥快回來了。

也不知為啥,林月月回去兩天就感覺不安,於是就跑了,她打算躲到表哥走了就回去。

……

林月月跑了,老家都找不到人,

這就是顧燁霖第二天鄉下沒找到人,然後讓周愛軍找人的原因。

周愛軍真沒花多少時間,第二天就跟擰雞崽一樣將人送去了顧家。

到的時候,顧燁霖就在院子裡帶幼崽。

顧寧溫這幾天快高興瘋了,除了有個高個子的表叔伯一天駕高高騎馬馬,還可以將她一下一下上下拋高又接住,拋高又接住,這讓她過夠了被拋高高的癮。

然後還有自己爸爸親自給她洗頭,紮辮子,紮頭花,爸爸還能帶她去抓兔子,抓魚擺擺,最重要的是爸爸還答應她在家裡養烏龜,還養了一窩兔子。

最近顧寧溫過的就是神仙幼崽的生活。

周愛軍帶著林月月到顧家的時候,正是顧寧溫拿著根小樹枝戳烏龜背,笑得快瘋的時候。

整個院子裡都是她哇哇大叫聲,“啊,爸爸,烏龜烏龜……”

顧寧溫一開始膽子特彆大,一來就要上手抓烏龜,可是烏龜一動,她嚇得哇一聲將烏龜丟了,然後捂住小耳朵蹬蹬跑開,生怕烏龜出來咬她。

可跑了會兒,哎呀,烏龜都沒出來嘛,她躲在哥哥身後,小心翼翼探出個紮了兩個漂亮小辮子的腦袋出來,然後看著爸爸還沒離開,馬上又興奮跑過來要用手去抓。

顧燁霖怕她將烏龜給玩死了,就說烏龜咬人的,讓她不許用手抓。

小丫頭想半天,就去合歡樹下撿了小樹枝去戳烏龜背,烏龜被嚇得一會兒將腦袋縮進去,等小樹枝一跑它又將頭伸出來,顧寧溫就會在這個時候叫:“烏龜,烏龜……”

可這次烏龜居然開始爬了,小丫頭就興奮得大叫:“爸爸,烏龜烏龜。”

剛一來就聽到小丫頭聲音的周愛軍:?

周愛軍差點沒被外甥女給笑死,將林月月丟進屋裡後,他就邁著步子出來陪小丫頭玩,他還樂嗬嗬問:“小溫溫,在玩什麼呢?”

小寧溫這會兒正玩在興頭上呢,馬上戳了下烏龜背,烏龜又將腦袋縮回去,她就偷偷躲起來,果然,烏龜馬上就將腦袋伸了出來,她立馬伸小胖手拚命拍手:“哇,表叔,表叔,烏龜,烏龜。”

院子裡三叔剛回來就聽到這興奮叫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周愛軍卻是臉色僵得不行,立馬罵了一聲:“草,現世報啊。”

他剛剛還在笑表弟呢,風水輪流轉,馬上輪到他家了。偏偏一個小姑娘啥也不懂,他們還能怎麼搞?

這個時候表弟還看他一眼:“不要在溫溫跟前罵臟話。”

周愛軍:?

好吧,小姑娘要疼的,不能說臟話。

周愛軍隻好指了指屋裡,“人給你帶回來了,你自己去問,我帶溫溫玩。”

*

顧燁霖對他點點頭,就轉身邁步朝堂屋走,隻是他剛一動腿,手腿就被抱住了。

顧燁霖低頭就見兒子拉住他手。

他蹲下敲了敲兒子的小鼻子,哄道:“乖,爸爸去去就來。”

顧寧安看著爸爸,想了想,還是將白嫩白嫩的小手臂收了回來。

不過他也沒就退縮,等爸爸去堂屋後,他就去撿了張小報紙,邁著小短腿去到堂屋門口聽屋裡對話。

他暗想,彆以為他不知道,前世這個林月月壞得很,他們所受的苦,被親媽虐待毒打等,一大半是從她哆竄開始的。

前世一直在鼓勵他親媽私奔跑的,就是這個林月月了。

這個人,是顧寧安最討厭的幾人之一,愛慕虛榮,虛偽,挑撥離間,攪家精,心黑心爛的虛偽女人,真的是太討厭了。

但是這林月月討厭歸討厭,可她沒做什麼害人的事情,但就是惡心人,專挑撥讓彆人動手。

前世的時候,她一開始喜歡的是表叔伯,他媽媽也喜歡表叔伯,兩個女人愛慕一個優秀的男人,跟多個男人愛慕一個優秀女人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顧寧安不覺得這個有什麼。

偏偏,這個林月月一直打著他媽媽的名意,私下偷偷關心表叔伯,還每次都是說替媽媽傳信。

後來,

媽媽本來要給表叔伯下藥,卻在關鍵時刻被爸爸阻止了,她索性就給媽媽下藥,直接將媽媽這個競爭對手推走了。

顧家人要負責,怎麼會讓媽媽名聲受損呢?媽媽後來跟爸爸一起了。

林月月這個時候就繼續頂著他媽媽的名聲去找表叔伯,一來二去就跟表叔伯熟悉了,一開始表現得非常關心表叔伯,還時不時上演各種曖昧接觸。

表叔伯那種人懂什麼,他也沒跟姑娘怎麼接觸過,後來被他媽催婚催得厲害,加上林月月一直在身邊轉,他就心軟了,他都已經答應了等這次出任務回來她要還願意,就答應家裡的將她帶回家。

誰知道,

意外來得如此快,表叔伯一場意外中被子彈打中胸口,又被巨石砸斷腿陷入深度昏迷中。

最後被救回去時,所有的部隊醫院拚命救,表叔伯那腿還是沒保住,單腿被截肢,另外一隻腿毫無知覺從此成了個殘疾。

他人也成植物人整整半年才醒來,再醒來後,物是人非,再轉業也沒他適合的工作,每天沉迷酗酒鬱鬱寡歡。

而當初喜歡他表叔伯喜歡得不得了的林月月,在得知表叔伯受傷後第二天就火速跟部隊另一人好上了。

等表叔伯醒來時,她連身孕都有了。

昔日說非君不嫁的人,在他倒黴時火速家人,自己身體殘疾,前途渺茫,表叔伯後來是鬱鬱而終的。

想到這裡,顧寧安小拳頭微握,這個林月月彆以為他不知道,這世不知道發什麼瘋,不愛慕表叔伯了,又到處打聽他爸爸的事情,每次都哆竄他媽媽離婚。

偏偏這個女人又沒做什麼犯法的事情,她就是惡心你而已,你想將她送進牢裡都沒把柄,可不弄她吧,她那些暗搓搓的手段就惡心你。

顧寧安將小腦袋靠在門縫前,將耳朵貼在門縫中聽屋裡的談話慢慢傳出來。

——————

(v03更)

堂屋裡

快傍晚了,顧燁霖也沒開燈,外邊的窗戶開著,門其實也沒關,孤男寡女待一起,總有些是不便的。

不過也不適合在外邊問。

顧燁霖進屋後,就點了根煙,他也沒抽,就坐在灰暗光線的沙發中,真就什麼都沒說,他隨意拿了爐子上的幾份報紙看。

臨城也要入冬了,家裡天氣冷了下來,龍鳳胎的衣服又厚又多,很不好乾。

顧老爺子就給兩個小家夥單獨編了好幾個竹筐,平時將竹筐放在炭火上方,將外邊掛的不滴水的小衣服就放在竹筐上用炭火烤。

這是小孩的衣服,大人們就單獨有個火爐取暖。

火爐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四方形,下小上大,在火爐上邊還有方方正正鐵板取暖。

火爐是靠燒煤球取暖的,火爐平時在裡麵燒著煤球,最上邊有個圓形的口,專門用於燒水。熱量沿著鐵傳遞出來來就能取暖。

能在這個年代用得起火爐的,都是非一般的乾部家庭,家裡還得有好幾個上班的人家才能燒得起。

不說火爐本身就要好幾十塊錢,就是這個煤球,一天就得燒掉2塊錢,普通人家心痛也得痛死,誰舍得這樣一天都燒著煤球的?

平常人家有炭火燒著就已經非常奢侈了。

可顧家,不是如此,顧家有龍鳳胎,有受寵的葉歡,家裡堂屋裡的火爐就一直燒著的。

因為這裡暖和,葉歡回家後不耐冷,就會將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拿到火爐上來完成。

顧小妹喜歡跟在嫂子後邊,嫂子喜歡這裡,顧小妹也經常會將采訪稿拿回來寫,有時候單位的報紙也會帶回來。

顧燁霖拿的就是縣報社采訪當紅播音主持葉歡的采訪報道,上邊主要是采訪葉歡播講節目的心得,以及問她成功的秘訣。

還有些版麵則是記錄葉歡這個節目帶紅的各種國營廠的產品,包括南城的蘭花,南城人參,南城靈芝。

至於臨城這邊,就有各種月餅,有玉兔,五仁,月華等牌子。

剩下的,包括臨城的月季玫瑰酥,臨城的桃花酥,菊花餅等,總之林林總總的,目前這些牌子在供銷社,百貨商場等都是爆品,一份難求。

他手指摸著這些牌子,忽然從心底裡冒出一個念頭:歡歡真的是成長起來了,優秀到讓人矚目的地步。

他又想起這次顧家被舉報,他當時跟表哥追人去了,家裡被舉報,是歡歡去找了沈縣長他們來解的圍。

一個領導,連下麵單位下屬家裡的這種麻煩事都管,那得是多喜歡這個下屬?

這是一種偏愛,這種偏愛,領導在他身上偏愛過。

那,

顧燁霖心底沒底了,明年初,他說將歡歡調動去南城,沈縣長真的肯放手嗎?

顧燁霖是真去思考事情去了,也就將林月月晾在那裡了。

有的人常年獨立處理事情,又跟在領導身邊,加上顧燁霖本身的氣場,他就算什麼都不說,也會讓人不由自主嚴肅一些。

何況本就心虛的林月月,她本就帶有前世看市長的濾鏡在,顧燁霖就坐在那裡不說話,她就自己心底想她做過的事情,這是越想越心虛,最後生生將自己嚇的手心都是汗水。

其實她也在顧家長大,這也是她表哥之一,他又不吃人,平時也和藹,可她就發怵。

林月月被這麼一冷落後,反而是想哭了,她就蹲在角落裡,有些小心翼翼叫了聲:“表、表哥。”

顧燁霖終於回過神來,等看到屋裡的林月月,他總算想起正事來。

他也沒說多的話,就問了一句:“是你叫劉美嬌去南城找我的?”

顧燁霖是聽表哥說在哪裡找到的林月月,他就將前因後果摸清楚了。

這話是問話,卻是有把握才問的。

噗通。

林月月直接坐在了地上,她,她看著表哥看過來的眼神,全身都忍不住蜷伏起來。

他、他怎麼知道?

他要是知道了,那表哥下放的時候,她去跟他共患難,他還相信她嗎?

林月月全身血液都快上湧到頭頂了。

她哪裡肯承認,下意識搖頭,乾笑道:“表表哥,我我叫她去找表哥乾嘛?”

顧燁霖也不管她認不認,這些也不重要,就去說幾句話,公安也沒法定她的罪。

顧燁霖對林月月無悲無喜,也無愛無恨,心情很平和問,“你這麼做的目的呢?”

“想歡歡跟我離婚?”

林月月‘啊’一聲,一臉見鬼的表情,失聲叫的時候她還咬到了自己舌頭。

林月月不知對方為什麼知道,而且,怎麼都聯想不到這個上麵的。

他又不在現場,表哥怎麼知道她們談論什麼?

……

在門口的顧寧安:?

他頭一次想搞死一個人,這個林月月還真是這個目的。

他還沒說話,就感覺背後有人,他一抬頭,就見表叔伯朝他‘噓’聲,意思不要出聲。

他一個大人了,脖子上還駕一個小外甥女,對來這裡聽人家牆角一點都不會不好意思。

顧寧安也不管他了,又將耳朵貼在門上繼續聽。

屋裡繼續傳來他爸爸的聲音:“我跟歡歡離婚了,你有什麼好處呢?”

“歡歡說你提前知道顧家會倒黴,你的做法,就是哆竄彆人去給我下藥,然後要以流氓罪抓我?”

顧燁霖不解:“好歹,你從小在顧家都生活這麼久,二嬸還將你當姑娘一樣,生怕你凍著冷著,怕你衣服不夠漂亮,怕你在鄉下待久了會被家裡影響學壞了。”

“她為你謀算,不惜得罪整個顧家,拚命培養你的氣質,什麼好的都留給你,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沒你吃的好用得好,就為了給你謀劃一個好的未來,你,最終的目的卻是讓彆人來舉報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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