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45章:(4更) [4更合一]去南……(2 / 2)

所以像《女知青》這種播放權,基本隻要被電視台買去了,不出大的差錯的話,收視率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十月中旬,《紅樓夢》的試鏡開始,安安溫溫要媽媽,她隻得帶上保姆保鏢,外加一對龍鳳胎去首都參加試鏡。

這還是葉歡來到這個年代後第一次到京城,卻沒想到今年的首都十月中旬就下雪了,這個試鏡時間也就長了點,也讓她忘了劇情中一個關鍵點了——也就是今年男人跟其領導似乎要被牽連下放了。

*

南城

十月的南城就開始下雪了,天氣也格外冷,刺骨的冷風吹來,幾乎凍得人骨頭縫裡都疼。

顧燁霖回去就開始備炭火。

炭火是需要提前將山上的木頭砍了帶回去炭窯廠燒,將燒好的木炭拔*出來放進窯門內密封冷卻,等到木炭全部熄滅後再分類,按照木炭好壞品質開始分類售賣。[注2]

木炭與木炭的質量差彆很大,不好的木炭會很大的煙,顧燁霖想著歡歡要來,早早就跟碳窯廠銷售部主任預定了不少一等品。

因為炭火煙比較大,炭窯廠都不在市中心,反而在南城西邊很遠的地方了。

顧燁霖每天下班後就會去備炭火,他也沒想到意外會來得這麼快,起初的時候根本毫無預兆。

他這天下班前,領導還將他叫到跟前跟他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並且還交給他一份‘捐贈黃金’得到部隊給的獎勵,2個當兵名額外加一份嘉獎錦旗,還有一份葉歡要的‘協調大學學習模式協議申請’,部隊這邊也不知她的具體要求是什麼,但是就當給她個空頭支票,到時候部隊這邊會出麵跟學校交涉,儘量滿足她的要求。

就連給她這個獎勵的部隊都不清楚,她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可以請假,可以走讀,剩下的時間都會按照學校的規章製度來。

可以說能給她這些獎勵的,上頭也出了很大力了。

顧燁霖拿到這些獎勵的時候,是真感激領導,領導當時還拍拍他背,聲音一如往常溫和,“你的工作有目共睹,好好做,任何時候都不要衝動。保全未來比當下重要。”

臨城的事情已經解決,領導說的話,顧燁霖沒反駁,讓領導好好休息他就又去西街讓人給送炭火來。

誰知炭火才裝一半,司機小王就急匆匆來道:“顧秘,領導出事了。”

‘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顧燁霖打死也沒想到領導直接被停職下放了,小王慌得不行,匆匆忙忙來找顧秘商量。

對自己最信任的司機和秘書,周懷謹出事前利用自己的影響力,給司機小王調動去了外地任職,給顧燁霖保在了縣政府。

因為人事變動不大,顧燁霖根本沒收到任何工作上調動相關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領導家出了這麼大事情。

顧燁霖聽了司機小王的話,急匆匆追去找領導,誰知道,找到領導的時候,他身邊的人傷的傷的,出事的出事。

此時周懷謹等人剛走到一個山穀處,下邊是梯田。上邊是後山,最下邊是一條河,四周都有茂密的樹林擋住,山上還不時有石頭滾落。

此時天空簌簌落下雪花,四周白茫茫一片,更顯得雪地裡的周懷謹身姿單薄,身軀佝僂不少。

也不知遇到什麼了,他在看到有刀砍向領導時,顧燁霖腦海中片刻失神間,人就衝了過去。

咻。

顧燁霖奇怪,他好像聽到有子彈聲音響起,前麵還有幾個二流子打扮模樣的人見人就砍。

顧燁霖壓下心思叫了聲‘領導小心’,說話間衝上去幾個側踢將人踢飛,順帶一把將領導撲倒。

轟鳴一聲。

果然他的判斷沒錯,三枚子彈是夾雜在山上巨石滑落時同時射擊過來的,噗嗤一聲,有一枚射中了周懷謹的腿。

最後有子彈聲朝二人的方向射來。

顧燁霖瞳孔微微一縮,千鈞一發之際他第一反應是推開領導側身避開。

隻是前麵又有刀砍來,他一避這刀就得砍在領導身上,他閉了閉眼選擇踢飛刀將領導推開,噗嗤一聲,有什麼東西射進身體的聲音。

顧燁霖也以為這次會死,卻察覺胸口隻是疼了一下,居然沒事?

他拉開身上穿的鴨絨服,就瞧見兩枚子彈一枚射中了右邊肩膀處帶出鮮紅的血,左邊胸口的子彈居然被裡麵的馬甲帶了下,歪了,子彈頭射進胸口偏下的位置。

顧燁霖:?

他摸了下射中胸口的子彈,眨了眨眼,一時間以為看錯了,子彈頭都沒射進去卡在了胸口處。

顧燁霖一下脫開馬甲看,果然在馬甲胸前心臟處卡住了。

“你沒事吧?”

周懷謹還在咳,他身上被砍了幾刀還在冒血,腿上也受了傷,看到子彈射向自己秘書時魂都被帶飛了下。

顧燁霖壓下心底的悸動,搖頭對周懷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領導,出了什麼事情,怎麼事前都沒說過。我今天不過來,您就準備這麼被帶下去嗎?”

他說話時,心底被一股憋悶情緒包裹住,自古忠義難兩全。

他選擇了領導,就辜負了歡歡。

尤其,歡歡在兩年前就給他寄過來了衣服和馬甲,原來表哥有的東西,他也早就有。

表哥說他欠歡歡一條命,顧燁霖隻是習慣性掩飾情緒而已,哪能真不介意自己女人為彆的男人做衣服,救彆人的命。

他習慣了不去想歡歡深處的意思,此時,真懂了歡歡的初心,她真的隻是單純救人時,他怕是沒辦法去回應她了。

都是聰明人,隻不過一個細小的細節就能推出很多事情真相來,周家在首都這麼大影響力,領導能在這裡被下放途中還被追殺,多半周家出大事了。

領導被下放,很快他就麵臨選擇站隊的問題。

領導沒給他困難的站隊選擇,而是選擇保全他,直接跟他劃開界限,因為領導自己也難以預料未來如何。

這不是局勢的原因,還有周家政敵的原因,冷風吹來,顧燁霖感覺整個人都木木的,他不後悔與領導站在一處,卻被心臟蔓延而來壓製不住的憋悶壓得疼。

他閉了閉眼,任由冰雪將他眼角覆蓋住那一抹濕潤。他,的確是沒臉要歡歡。

周懷謹歎氣,“你這何必呢,你這一跑吧,將我所有精心安排都打破了。”

顧燁霖看著剛剛還對領導窮追不舍的人,不過眨眼間就全沒了身影,事情處處透著詭異。

他想去追吧,周懷謹拉住了他,“一擊不中,對方就會收手,就算告到公安局去,這也隻是一次意外事故。”

“你真沒事?”

顧燁霖搖頭。

周懷謹就坐在雪地裡,他腿下有一堆血,他歎口氣道:“這次事情有點大,你妻兒要來了吧,你現在回去,他們不會為難你,也不會為難你妻兒。”

“領導,我先帶你去看腿。”

顧燁霖摸了一把臉上的雪花,起身將領導背了起來。

周懷謹推顧燁霖對方也不動,他隻得趴在自己秘書背上歎氣,“你這人就是實心眼,不懂變通。身上那些聰慧都白生了。”

一個最擅長揣摩人心和局勢的人,卻選擇了最笨的辦法來應對這個事情。

周懷謹是沒得選擇,顧燁霖的選擇可太多了。

他見秘書將自己背著在雪地裡健步如飛,隻得一聲聲咳嗽喘氣,“你選擇我,你那個媳婦兒多半不會來了,來了對他們也不好,隻會有很多危機等著他們。”

顧燁霖隻覺得冷風越發冷,心臟的悶痛越發絞得疼了,他背著領導在雪地裡健步如飛,隻悶悶地應了聲‘恩’。

周懷謹還在給他分析局勢,說‘一般人都堅持不了,如果妻兒不支持他,他的生活將腹背受敵。’

顧燁霖一直悶悶地背著領導前行,一直走出了山穀處才看到姍姍來遲護送的人。

顧燁霖也沒管幾人怎麼叫,固執地背著人先去醫治。

對方還想攔他,顧燁霖卻是一腳踢了過去:“知道要將人送到農場,你們怎麼送人的,等有人將他打死再送個死人進農場嗎?”

民兵隊長也隻得道歉:“顧秘書,我們是在前麵被人攔住了。”

顧燁霖跟周懷謹在南城都非常受下邊人尊重愛戴,這種被下放的事情讓他們也很為難。

顧燁霖也不為難他們,“那我要送老領導去治腿行嗎?他腿中了子彈,身上被砍了幾刀,先前跟在老領導身邊的人還昏迷在那邊,司機也受傷了,你們去看看還活著沒有。”

民兵隊長看著兩人猶豫半天,最後到底是沒攔著顧燁霖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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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更)

臨城

十月底的時候,葉歡才試鏡完回去。

葉歡這次試鏡的角色有兩個,一個是寶釵,一個是王熙鳳。

兩個都是重量級彆的角色,就連鄭導都沒明白她為什麼要多試鏡一個角色,畢竟這兩個主角在原著中差距太大。

也很難有人能在兩個角色間切換自如,葉歡倒是做到了切換自如,隻是片場導演們看了她的試鏡後也陷入了為難,是沒想好讓她演哪個。

最後索性讓她回去等消息。

葉歡心底也沒底,因為她上一部《女知青》還因為她這張禍水臉差點被拒絕了,天曉得她這次結果如何。

不過這次葉歡倒是帶著哥哥和妹妹去了長城和大會堂前拍了照才回去。

回到家時,臨城的天氣都奇怪地冷了下來,臨城街道上都打了霜,葉歡覺得今年臨城不是一般冷,將壓箱底的衣服都拿出來穿了。

她是比較愛美的,穿衣服最是講究,可今年天氣不同尋常,葉歡翻了一件軍大衣給自己穿上,就是兩個小寶貝兒都換上了改良版的小軍大衣穿上,腰上還係了根小皮帶,看起來像那麼回事了。

小寧溫簡直興奮得大叫,嘴裡歡喜叫著‘警察’,然後要哥哥跟她玩射擊‘打砰砰’遊戲,整個院子裡都是兄妹兩人玩射擊的遊戲。

等時間一閒下來,葉歡才察覺不正常,因為她都出去這麼久了,婆婆居然說男人一個電話都沒打回來。

這可是大大的不正常。

更不正常的還在後邊,顧母說:“你二嬸說,林月月離開的時候,說你哥未來會遇到點什麼事情,你二嬸讓我們備一點餅乾,罐頭,肉醬等用,我起初也不信的,後邊想想這些東西備著你們開年帶去吃也好,也就忙這事情了。”

“不過你哥辦公室的電話打不通了,他走的時候說南城這個時候下暴風雪,多半電話信號受影響了,你也彆急。”

葉歡見家裡幾個盆子的肉,嘴角一抽,這得弄多少肉醬啊。

不過聽婆婆這麼一說吧,葉歡也想起來劇情中,男人跟他領導好像是有這麼一個劫,隻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這些都是屬於設定方麵的內容,她當時接的劇本,也隻是會細看她演的劇本,剩下的資料都是一掃而過,還真不記得這些時間節點發生的事情。

她走到客廳裡,就跪坐在沙發上將男人的電話撥了好幾次,結果,還真打不通。

她放下了電話,隻覺最近心臟老是跳得快,偶爾還會泛著疼,她也不知是為什麼。

叮鈴鈴。

就在葉歡要出客廳時,忽然電話響了起來。

“喂。”

葉歡又倒回去接起了電話,她有一個預感,這電話多半是男人打來的。

電話接起來,那邊果然是男人打來的,“歡歡?”

“恩。”

葉歡剛準備跟男人說一下她最近去試鏡的事情,卻聽男人在那邊猶豫了會兒,忽然道:“歡歡,我們離婚吧。”

男人的聲音仿佛在低泣,緩緩後,他又解釋了一遍:“哥記得剛結婚的時候,答應過一段時間等影響小點了我們就離婚。”

葉歡:?

兜頭一盆涼水潑下來,將她澆了個透心涼,葉歡所有的歡喜都僵在了臉上,心底還有一股悶悶的難受襲來。

她是個要麵子的人,誰跟她說離婚,她是決計不會多挽留的性格。

可這一刻,葉歡被心臟處蔓延而來的憋悶感窒了一下,她停頓半晌沒說話。

卻聽那邊繼續道:“本來說讓你跟孩子開年初來的,現在這邊不太適合你,就彆帶孩子來了。”

話說得好聽,還是拒絕嘛。

她還記得男人離開時,將她抱在懷裡,說‘彆的人有的,歡歡也要有,嫁衣,三傳一響中的縫紉機手表和收音機,還有結婚戒指,以及在月下對她許下相伴一生的諾言。’

這是發生了什麼,才短短一月,昔日的諾言全變成了兩句話‘離婚’‘彆來了’。

葉歡覺得心好疼啊。

她不是原主,所以男人那些話也變得脆弱不堪嗎?

男人聲音繼續傳過來:“哥還依稀能想起我們新婚之夜時,你中了藥,你哭得肝腸寸斷,滾落一串串淚珠讓哥成全你跟心上人一起。”

“我那個時候,怕你會惹上流氓罪,表哥也不同意,你去必定討不了好。”緩了緩,那邊才繼續道;“現在不一樣,你對表哥有救命之恩,他會善待你。”

“我跟表哥聯係了,他那邊安頓好了……,他那邊答應了你帶孩子過去。”

葉歡真覺得她過來後,越發耐得住性子了,她遲早有一天,要這男人跪著將這些話收回去。

他知道不知道,他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跟刀子一般捅在她心上。

好在葉歡在現代都演了多少戲了,她最穩定的應該是情緒,她聽到自己平靜的聲音,問:“你意思是讓我帶著哥哥妹妹,嫁給表哥的意思嗎?”

那邊愣了下,停頓了大概有幾秒的時間,很快就肯定道:“哥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男人緩了會兒才解釋道:“是說,讓你帶安安和溫溫跟舅媽一起去表哥部隊下待一段時間,並沒說讓你嫁……”

這話說到這裡,對方自己都停頓了,讓將孩子送去了,很難解釋得通了。

葉歡閉了閉眼,她想起來原著中男人跟他領導有一劫難,多半,男人遇上什麼事情了。

對方多半想保全她和孩子。

她也就不計較對方這態度了,反而問:“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顧燁霖在那邊心臟猛烈跳動了一下,他已經好多個晚上沒睡了,他此時雙眼都布滿了紅血絲,幾乎是每說一句話,心臟處蔓延出來的疼都能讓他說話遲緩。

想到歡歡是個敏銳的人,他選擇了多解釋一句:“是出了點事情,那邊要我站隊,我多半不會選擇背叛領導,所以,怕是家裡都不安穩了。”

“表哥的人品你相信,除了他,哥也不知道將你托給誰更能讓家裡安心的了。”

緩了緩,他習慣性地多安撫一句:“乖,聽話。”

“哥哥對不起你。”

就是這一句‘乖’‘對不起’,葉歡剛剛壓在眼角的淚滾了出來。

她現在很想打人。

不過打人很不優雅,她壓了壓心臟,等情緒恢複冷靜後,才問:“哥,你心裡有沒有我,想不想孩子?”

*

‘想不想’?

他想得要命,卻是願意讓歡歡歡喜成長,健康幸福,平安喜樂。

他沒回答這個問題,聲音也恢複了平靜,“你知道表哥這次肯定不會迂腐,部隊安全,總能庇護你們一二,就是家裡知道我這邊的情況,也會同意哥這個決定的。”

葉歡鼻頭一酸,她想起來原著中,顧家全家倒黴下放,顧家什麼都沒要,最後隻用儘全力將原主和龍鳳胎保了下來。

隻是誰也沒想到最後原主選擇將一雙兒女賣了後,與人私奔了。

是這些劇情都避不開嗎?

葉歡覺得顧家這些人都有點傻,她也懶得跟對方掰扯,隻是問:“你最近的地址在哪裡?”

男人那邊還在說顧家出事時,領導親自打電話到市局,省局儘快幫忙督促破案。

又說這次周家幫忙‘上交黃金’後給她申請到的好處,包括兩個當兵名額,包括她以後上大學可能有的方便等。

葉歡捂了捂心臟,隻是又重複問了一句男人的地址在哪裡。

那邊大概是習慣了對她有問必答,隨口就將地址說了出來。

葉歡隻說了一句:“哥,你都沒問過我,怎麼知道什麼就是對我好的了。”

“我也不等年初了,我收拾一些東西,馬上帶安安和溫溫過來。”

她說完,就聽那邊連續叫了幾聲“歡歡……”

話音很快就中斷了,因為葉歡掛斷了電話。

叮鈴鈴。

叮鈴鈴。

客廳的電話像瘋了一般,一次次地響了起來。

葉歡索性將電話線拔了。

等這些都做好後,她將眼角和臉上的痕跡都恢複後才起身,誰知一轉身就對上了門口一大一小的兩個人。

顧寧安安靜地站在那裡,看著他媽媽眼角好似有哭過的痕跡。

他也不知想了什麼,就邁著小步子過去,站在他媽媽跟前,一時間沒說話。

顧寧安暗歎:果然,他爸爸選擇的是領導。

他媽媽應該不會過去了吧。

他也不怪她,畢竟過去也是受苦,他爸爸的選擇也能理解。

想著她多半難過吧,顧寧安給了他媽媽一個懷抱。

他一個小小奶娃娃,那懷抱才多大,他小手張開的時候,葉歡都以為兒子要抱。

她主動抱了下兒子,她耳邊忽然響起三叔的聲音,他蹲下來,研究了下她眼角的淚痕,最後想想朝她張開手臂,歎氣道:“歡歡寶貝兒,想哭就哭吧。”

“沒有人笑你,等你哭夠了,三叔打電話給你罵他,這臭小子從小就這樣,有什麼事情都自己扛。”

不知道為什麼,三叔這一句安撫的聲音,瞬間將葉歡壓在心底的情緒全引爆了。她就這麼抱著兒子,抱住三叔的手臂哭得昏天地暗的。

那個男人,真的好過分,他從來沒想過信任她,隻想將一切都大包大攬似的,他覺得他能將一切事情都解決了是吧?

“乖,我們歡歡寶貝兒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你想做什麼我們都支持你。”頓了頓,他又哄道:“等下三叔給你去叫人,家裡肯定排著隊幫你去罵人。”

他順勢將娘兩抱了抱,給她極大的安全感後,再一下下拍著她背,等她哭聲小了後才放開他們。

葉歡情緒得到極大地釋放,眼淚濕了懷裡顧寧安一整個脖子。

她被三叔這話逗笑了,還抬著淚痕的臉看他;“三叔也讚同我去找哥嗎?”

三叔一雙桃花眼看著她,頓了頓,才道:“理論上來說,是不讚同的,可歡歡想去,就去。”

想了想,他大概用手給她比劃了下可能會吃的苦,才道:“隻是這樣,歡歡要吃苦頭了,我們都舍不得。”

葉歡聽三叔在邊上幫她罵男人,不知怎的,心底那股鬱氣就散了,她想了想覺得男人還挺慘的,她也就笑了。

後邊,

三叔果然信守承諾,將顧家幾個偏心她的人叫來,不知他說了什麼,然後幾人輪流打電話過去將男人罵了一通,那邊沉默了會兒後,就說同意讓他們過去,不過不能帶保姆和保鏢,隻能她跟兩個孩子過去,不然那邊肯定會馬上牽連她。

葉歡想了想就答應了。

而這頭,電話掛了後,顧燁霖沒舍得掛電話,他抱著電話,久久無言。他麵上波瀾不驚,內心一會兒被翻江倒海的激流拍打得歡喜,一會兒又被滾滾的海浪拍進湍急的河流。

顧燁霖此時心底隻有一個感覺:他家歡歡呢,真的是有將一個人逼瘋的本事,瘋是瘋,他卻覺得甘願為她去死也行了。

……

葉歡定月底去南城。

去之前,還要備不少東西去的。

她帶兩個孩子去肯定不成,顧家是有人送她的,

這期間,原主的媽媽不知從哪裡聽到消息,知道男人被下放了,硬是來讓她跟男人離婚,還說就是選擇周愛軍都比男人強。

顧寧安跟顧寧溫兩人在外邊聽到了,去叫了林大林二過來,讓兩條退役警犬朝外婆一頓撲。

最後,沈嬌梅被狗追著跑了好多圈後,終於氣呼呼甩下一句話:“你這個傻子,不聽媽的話,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我是你親媽,還能害你嗎?”

害不害不知道,葉歡平靜讓對方回去後,不過三天後,就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外加送他們的人和龍鳳胎坐上了去南城的火車啦!

*

南城政府大院

南城最近的大雪越發大了,政府大院裡最近發生了件大事,就是南城縣政府的周書記倒黴了,被下放了。

而其中作為書記秘書的顧燁霖,多半也是要倒黴的。

顧秘書長得好,能力非一般的強,一來南城就做了好多成績出來,簡直是整個政府大院的風雲人物不為過。

整個政府大院和研究院愛慕顧秘的姑娘,幾乎是排成了長隊。

誰知道顧秘書卻是結婚了,幾乎是整個政府大院都知道顧秘有個又嬌又作的媳婦,一天在家不好好養孩子,還將顧秘每個月錢都要回去了。

整個政府大院,有幾個不為顧秘可惜的,這麼個膚淺女人如何能配得上經才絕倫的顧秘?

尤其此時,顧秘書即將要倒黴了,政府大院好幾個媳婦都在院子裡聊天歎息,“顧秘書是真的倒黴,怎麼碰上這麼個媳婦兒啊?這麼幾年都不肯來南城不說,還又是要錢又是虐待孩子的,可憐咯。”

另外一個媳婦兒也歎息一聲接話道:“是啊,顧秘好的時候都不來,現在顧秘馬上倒黴了,這次要知道顧秘書的情況,怕是要離婚了。”

一眾人唉聲歎氣,心底想,這女人以前就虐待孩子,這次怕是要丟棄顧秘和孩子們跑了!

此時正好是雪天,幾個政府大院的媳婦都在院子醃白菜,呼嘯的寒風和漫天的雪花簌簌落下,將整個南城籠罩在一片銀裝碩果中……

整個南城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將南城裹在一片白銀中。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知誰在外頭忽然叫了一聲:“天呢,顧秘書媳婦兒來了,今天早上顧秘早早就跑起來去接媳婦兒去了。”

“聽說顧秘那嬌氣媳婦兒帶著一雙兒女來陪他吃苦了。”

還在政府大院的眾人一聽就覺得不可能,不過還是都丟下手裡的白菜追了出去。

眾人起初還不信,

可一走到政府辦公室門口時,一個個皆瞪大眼睛,倒抽一口涼氣。

真的,真的,顧秘書那又嬌氣又膚淺的媳婦兒,就在寒冬臘月、漫天雪花中,真的帶著一雙兒女來陪他吃苦了。

尤其瞧著顧秘小心翼翼哄著人下來時,眾人眼底閃過陣陣驚豔:‘流言誤我’!